第 45 章
,杏仁瞳目呷着娇俏俏的笑:“九儿是谁呀?”
男人凤眼稍眯,勾拽起一尾的水光,嗓声轻动,如春柳撞风,徐徐拂来:“九儿是季某的心上人。”
听到这个满意的答案,守门少女笑弯了眼,侧身让开,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快快进来吧!”
“不急,”季褚望冲她摊开手,“有个礼物送你。”
盛衿雾握住他的手心,疑惑问道:“什么呀?”
“跟我来。”
他带她走到窗户下,掀开袋子,取出鱼缸,端至她面前,里面的鱼儿正张着金黄可爱的双鳍肆意畅快地游着。
“锦鲤?!”盛衿雾讶然,满眼又惊又喜,“你捉了那池里的锦鲤?”
“嗯,喜欢吗?”
“喜欢,可你不是说那都是楚策的愿望吗?”
季褚望捧着鱼缸,细声解释:“这锦鲤是楚策高考前放进池子里的,它护他当年艺考第一,现在我要它护你上岸。”
“可是……你怎么认出它是那条高考锦鲤的?”
“金鲤只有这一条,被楚策供在高处的小池里。”
盛衿雾试探着发问:“那他明天发现了,会不会生气?”
“不会,他也期愿这鲤给你带来好运气。”
“那我就收下了?等我去华市了,你就好好替我养着,这缸太小,它肯定不适应,你把它放进这喷泉里吧,记得勤换水,勤喂食,就像待我一样。”
“好,”季褚望递过鱼缸,轻声道,“你来放。”
小心放出那串金色,目视着那金鳞在月光下,熠熠生光,盛衿雾说:“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叫……就来。”
“就来?”
她敲了敲空了的鱼缸,砰砰几声脆响,给她解释这名字用意的声音添了轻快的伴奏:“你想我来,我就来。”
季褚望闻声浅笑,轻褐的瞳珠映出头顶的皎洁月色:“好名字。”
“你什么时候会奉承人了?”
“刚刚。”
似是想到了刚才那个好心的少女,盛衿雾问:“楚诗他们回去了?”
“嗯。”
她抿了抿唇,面露难色:“她还在哭吗?”
“没有。”
盛衿雾清了清喉咙,提高嗓调打趣:“季褚望,你在淮京可是处处在欠账啊。”
见他投来疑问,她故作不在意地笑着:“听秦祎说,情账够写满玉关度整个账本了。”
“玉关度是电子账本。”
“……我只是做个比喻。”
“屋外冷,”季褚望揽过她的肩,走进屋里,从衣柜里拿出睡衣,“你先把头发吹干,小心着凉。”
男人说着走进了浴室,不久,窸窸窣窣的水声传来,盛衿雾把兔女郎和那满满一盒子的不良用品藏进他最下面的衣柜抽屉里,又拿出琉璃雪灵酥,填补饿了的胃。
“怎么还是湿的?”
盛衿雾捏着最后一颗琉璃雪灵酥抬头,说话人的湿发成绺,珠串似的水滴从发梢坠落到肩头,染得他的灰白睡衣晕染开朵朵浓淡相宜的墨莲。
远远看去,季褚望长身玉立,就如一幅绝妙丹青,举手投足,矜雅幽远至极。
盛衿雾看着,不自觉凑过嘴轻咬了口酥身,纯澈的雪汁汩汩冒出来,从指尖淌到她腕骨内侧,凉了她一激灵。
她收回飘远的神思,咽下口中的琉璃雪灵酥,说:“头发太长了,不想吹,麻烦。”
原以为季褚望责备她,或者像上次醉酒一样体贴,为她吹干,结果他只是坐在她身边,不发一言,只用双沉静的眸子凝着她。
她伸过手,半颗琉璃雪灵酥递至他面前,问:“你想吃?”
“咳咳。”
盛衿雾秀眉一蹙,取下她的浴帽,替他擦着发上的水:“是不是捞就来的时候感冒了?头发也不吹,容易加重的。”
见他还是一句话不说,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怎么了?”
季褚望捉住她的手腕,拉她坐到腿上,头埋在那淡淡香气的颈间,湿发蹭了蹭,水珠连滴成串,钻进她衣领里去。
盛衿雾觉得又冰又痒,缩着玉颈想要躲开,被他的手扣住后脑勺。
她软了几分力,无奈娇嗔道:“你要干嘛啊……”
他轻启唇,含住她指尖,衔走那半颗酥身,蓦地又贴上她的耳垂,问:“吹不吹?”
酥心的凉雪薄晶噬弄着她的耳肉,盛衿雾耳根发热,冰火两重天,扭动着腰身,举双手投降:“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吹,马上就去吹。”
少女的曼妙腰线,细细摩擦着掌心,勾缠起星星之火,季褚望微微失神,舌尖的凉雪也遇热化了水,沿着微张的唇缝,一线湿润的白痕斜斜淌过少女的粉颈,流进那引人遐思的美好锁骨。
喉结上下一滚,他吞下琉璃雪灵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