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
可施,只得去求助云玄,云玄却说是因为他最近越来越忙,所以没有时间再来与我们像从前那般玩闹了,并让我不要再去烦云青。
我那时天真的很,听了这话也没多想,只想着既然如此,自己就少去他面前碍他的事,于是每日只能和游手好闲的云玄并在一处,继续在派里为非作歹。
可在那之后,帮里有些不知情的人,竟然在背后嚼舌根,说我和云玄二人整日在一起,关系亲密得很。
我听了这话却也只是轻哼一声,没往心里去,再转头看看云玄,他对于感情一向更是个木头,果然,他一副嫌弃的样子看着我,说什么我这种连女红都不会的人,他是死也不会娶的。
我听了哈哈一笑,转头将他胖揍了一顿,见他抱着头吃痛叫着,这才算泄了愤。
帮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但偏偏我和云玄都是不在意旁人怎么说的人,于是就任由这谣言满天飞。我那时年纪小,也不懂得什么感情,只是偶尔听完心里会有点担心,怕这话也被云青听去,叫他误会,可却又盼着被他听去,盼他听了说不定也能醋一醋,趁着闲时跑来找我,对我说他心里也是爱慕我的。
可是他许是对我没半分感觉,又许是他没有闲时,帮里的人都说他是要接替我爹爹位置的人,整日都在忙内忙外、没有一刻闲着,于是我信了这个理由,毅然决然抛弃了前者的想法。
可我等了许久,却一直也没等到他来找我。
直到他死,我也没听到他说句心里话。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变成这样,我只记得那天我爹爹突发了急病,原本我心目中高大厚重的身躯忽然就躺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
那天晚上,我爹爹拉着我的手,将云青也喊了过来。
那时爹爹已是气若游丝,我的爹爹将自己的令牌给了云青,要他承了自己的位置,又拉起已经哭的不像样的我的手,放在了云青的手里。
我愣了,眼风里看见云青眼神微动,他和我一同跪在床边,一同默默听我爹爹断断续续地说,说他老人家日后就将我交给了他,要他好好照顾我。
我听了这话更是伤心,转头却见云青眸中神色黯了又黯,半晌也没说话。
最后,他只默默朝我爹爹点了点头,起身出了房门。
云青走后,我爹爹将我拉近,这才低声告诉我,整个帮派都说我与云玄关系亲密,但他不愧是我亲爹,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并不喜欢云玄,也一眼就看清楚了我心中所想之人。
爹爹告诉我,若是喜欢一个人,就要努力将他攥在手里,莫不要随波逐流,最后只能听从命运安排,徒留遗憾。
我哭的手脚冰凉,手里紧紧拉着我爹爹的手,我边摇头边哭着对他道,他女儿不是个贪心的人,我什么都不想要,就想我爹爹他能永远陪在我身边。
我记得爹爹他听了这话,朝我笑了笑,我瞧见他眼角滑下一行泪,缓缓闭上了眼,再也没能睁开。
那一天可能命中注定异常多舛,我爹爹死后不到几个时辰,凌晨时分,一向和我们南山派不和的北山派,忽然带着一群人一路从山脚下攻了上来。
当时云青作为大弟子,主动带着派中弟子迎击,我因为爹爹的死心中悲愤不已,得了这消息心中怒火更甚。
我爹爹才闭上眼不到半个时辰,这些北山派的人就趁人之危,他们忒不厚道,忒让人气愤。
一气之下我拿着我爹爹那把剑,转头出了房门,跟着人群一起冲了出去。
我不太会使剑,但亏得厨艺还算不错,练过几天刀法,因此好好一柄剑硬被我用刀法使得虎虎生风。
我握着剑见到北山派的人就砍,染的我满手满身都是血。
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杀人。
我身后,是我爹爹一手辛辛苦苦建立起的门派,我爹爹心地善良,这些年庇护着一方百姓,以仁字行走江湖,赢得了江湖上一片赞誉。
他是个好人,他活得不容易。
可如今,这北山派不过建立了几年而已,却处处与我们作对,看我们不顺眼,总是来挑衅闹事,如今我爹爹才刚走,他们就想趁机毁了他这一生的心血,我作为我爹的女儿,怎么可能放任这帮狗贼为非作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我爹此生的心血毁掉!!
我拿着剑杀红了眼,连着神智都有些不清楚,我身上也受了不少伤,但奇怪的是我完全感觉不到痛,只一心想着要将这些穿黑衣的人统统杀光,统统赶下山去,于是渐渐的,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招数也不知何时变成了不要命的架式。
我是个半吊子,不管是读书写字,还是练剑习武,没有一样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可我却一直不以为然。
直到那日晚上,我却万般后悔。
若是我之前能好好练功,是不是我那晚杀人时就不会如此费力?
是不是当我身后那把剑朝我袭来时,我就能立即察觉到?是不是我就不用云青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