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呕——”

毫无防备的向祈年，差点没吐出来。幸好口罩戴着，她才不至于在这里留下什么痕迹。靠在墙上微微缓了一会儿后，向祈年又取出墨镜戴上，这才勉强将这个像办公室一样的地方，一扫而空。

当然，人皮她是没有动的。

等潘妮回来时，向祈年已经收到地下二层了。

这还是潘妮第一次看到地下二层。不仅有成箱的物资，还有十几架的水培蔬菜和鱼缸！在柔和的蓝光照射下，显得生机盎然。

而这么多的物资，只需要向祈年的手指轻轻一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哪怕之前就看过了，潘妮还是被这个神奇的场景所吸引，情不自禁地就想靠近向祈年，想问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但潘妮按住了自己的好奇心，记起了她此行的目的。大步走到向祈年的面前，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埋头说道：“谢谢。”

刚刚，她去车库看了，杀人魔确实在那里。在凹陷的地面里，在一块大石头下。

和向祈年以为的，杀人魔现在还无法动弹不同，潘妮去的时候，杀人魔正在地上蠕动。用他血乎乎的背，用他失去了四肢的身体。

不过失去就是失去，没了四肢的杀人魔，再怎么用力，还是只能原地打转。潘妮就这样，看着杀人魔痛苦挣扎，直到他咽下最后的那一口气。

杀人魔居然死了？

向祈年皱着眉头，她还想待会儿再上去捅他几刀呢。

潘妮盯着向祈年那张没有太多表情，但就是能看出愤愤不平的小脸，开口问道：“你是不是需要很多物资啊？”

见向祈年终于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潘妮又补充说：“我知道杀人魔的暗网密码。”

成为鬼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最起码，没有任何人会防备潘妮。

杀人魔在地下三层有一台电脑。那台电脑，是他用来交易违禁品的。地下三层里“能干翻半个魔法城的军火装备”，就是在那台电脑上买的。而潘妮，也记住了交易的全部流程。

听到这里，向祈年不再无动于衷，她的视线在女鬼身上来回扫视：“你需要什么？”

潘妮笑了，“我现在是鬼，又用不了那些钱。还不如把它送给有需要的人。”

说完，她伸出手，刚准备握手，就想起自己现在是鬼，握不了手了。潘妮放下手臂，尴尬地笑笑：“你好，潘妮。一个鬼。”

向祈年歪着头看向潘妮，见她对自己的上下打量熟视无睹，也就不去在意刚刚的那一幕，伸出了自己的手臂：“你好，向祈年。”

向祈年的左手穿过潘妮的手掌，两只手重叠在了一起。

潘妮虽然死了，但她的五感似乎并没有消失。惊讶之余，向祈年手掌上，那久违的，来自人类的温暖，让她怔忪起来。

许久之后，潘妮才回过神来：“你好，你好。”

接下来，向祈年连地下二层剩下的那些物资也没有收，就跟着潘妮，重返到地下三层。

从空间取出电脑，向祈年又连接好了电源。然后在潘妮的指导下，登上了杀人魔的交易账号。

杀人魔一共有五个交易账号，除了有一个账号上有人在问到哪里交易东西，其余的交易账号都没有交易记录。

想来应该是被杀人魔给删了，或者交易账号是一单一换。所以向祈年只能查看账号列表里现有的，和潘妮记下的一些交易对象与网站。

见向祈年好像很苦恼的样子，潘妮问她：“你还需要哪些物资啊？”

向祈年沉默良久，才不确定地说道：“食物？”

潘妮哑口无言。不是来囤货的吗？哪有来囤货的，都不知道自己要囤什么货的人啊。

思考片刻后，潘妮问向祈年：“你为什么要囤货啊？”

这个问题从一开始潘妮就想问，但始终找不到机会。现在的时机固然不太好，但也只有如此了。

当然，表面上潘妮还是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努力解释：“你不是可以把物资都收起来吗？这样的话，好像也不需要囤太多的物资。”

潘妮继续支支吾吾：“我不是想窥探你的隐私，就是……”

向祈年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潘妮的小心思，她打断了潘妮的话，直截了当地回答：“要世界末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