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殿下，这人要如何处置。”荣华上前询问。

回过神来，越西瑶盯着一声不吭的小反派，命侍卫放开他。

“起来吧。”越西瑶站到他面前。

“……”司锦年沉默着缓缓地站起身。

越西瑶隐约听见了银片相撞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大胆！还不快谢公主隆恩！”荣华突然大声喝到。

越西瑶被她吓了一跳，表情扭曲了0.5秒。

荣华本身也没什么，只是对着五公主过于忠诚了，原身喜欢她就爱屋及乌，原身厌恶她就恨屋及乌。

“不要一惊一乍的，你们先下去吧，留富贵一个人在这。”越西瑶揉了揉太阳穴，挥了一下手。

“是。”众人不敢多言，眨眼间就退下了。

越西瑶看向他的脸，不由得好奇原书里清冷惊艳的反派长什么样，作者用了大量的笔墨堆砌他的容颜。他始终低着头，刘海挡去了大半的面容。

“抬头。”越西瑶突然觉得对心狠手辣的反派应该放尊敬一点，她话锋一转，“……好吗？”

司锦年猛然抬头，神色莫测。

越西瑶猝然撞入一双幽深的蓝瞳，像神秘的海底，童话中擅长蛊惑人心的海妖。他神色阴郁，面容冷淡，左脸肿得老高老高的，颇有些惨不忍睹。

若不是伤痕碍眼，倒也能看出几分原书里的风华绝代。

越西瑶只对视了一眼就挪开了眼。原书中，北楚皇室欺凌他的原因之一就是这双蓝瞳，人总是难以接受他人与自己的不同之处，尤其是生理上的特征。

传统救赎文里，最常见的刷好感方式大抵都是夸赞对方的独特。但越西瑶觉得毫无意义，独特又怎么样呢，一群银狐里的唯一赤狐，并不会因此尊贵。

无论日后他如何呼风唤雨，意气风发，但如今的司锦年尚被困在一座敌视他的宫殿，处境艰难，如覆薄冰。

越西瑶晃了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去。

“富贵，拿点消肿的药膏给我。”她叹了口气，吩咐道。

“是。”富贵什么都没问，立刻找来了药膏给她。她从来不多过问主子的事，即便疑惑不已。

“给你。”越西瑶晃了晃上好的金疮药，扯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他接过。

“……”司锦年没动，皱了皱眉。

“我在日行一善，你懂吧？就是在积德。”越西瑶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还不接过去，是想本公主帮你涂药吗？”

司锦年不明白她这是玩哪一出，他对喜怒无常的五公主只有满满的厌恶，但他现在的确需要药物。

司锦年面无表情地接过药膏，越西瑶注意到他的皮肤白的接近透明，手上生了冻疮。细细看去，有几处显眼的伤痕。

“系统系统，查一下反派对我的好感度！”越西瑶暗暗在脑海中呼叫系统。

“回答宿主，目前反派对你的好感度为:-10。”系统的机械音响起。

“什么？那么低？”越西瑶惊得直接说了出口。

富贵没听清楚，连忙上前询问:“殿下您怎么了？有何吩咐？”

“没没没事，别管我。”她闭了闭眼，强行接受了这个惨痛的事实。

司锦年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暗自忖量。

“我们过去有一些恩怨对吧？”越西瑶看向他，心虚地说，“我补偿你，你看怎么样？”

“恩怨？补偿？”司锦年声音沙哑，不知是因为到了变声期还是太久没说过话。

越西瑶更心虚了，似乎……用恩怨来形容她对他的单方面压迫并不合理。

“先不说这个，你为什么要招惹阿绒？”她不禁好奇是什么让隐忍的小反派突然爆发。

司锦年勾起一抹冷笑:“我没招惹它。”

越西瑶就知道是皇兄冲动了，果然另有隐情，“你说吧，前因后果。”

“重要吗？我可是伤了那条狗。”司锦年反唇相讥道。

越西瑶有些无奈，眼珠一转，看向富贵:“富贵，我和皇兄谈话时你守在门外，可有看见整个过程？”

“回殿下，奴婢看见了，是否要奴婢叙述清楚？”富贵低头回答。

“如实叙述，不可添油加醋。”越西瑶严肃地说。

“是。四皇子进入天照宫后，南昭质子从不远处经过门口，四皇子的爱犬突然扑向他，撕咬他的衣服，叼走藏在内层的包裹。质子立刻把它按在地上，掐住它的脖子抢了回去，随后被赶来的侍卫押着跪在地上。”

“嗯……果然是阿绒先犯的贱……”越西瑶眉头紧皱，虽不知为何好好的竟会如此。

“皇兄冲动了，抱歉啊……所以，包裹里的是什么？”越西瑶心虚地瞥了一眼司锦年。

司锦年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味，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怎敢受五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