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
兵一路高喊着辱骂之词,策马狂奔,妄图引诱霍冲继续往东。
刘场见到形式不对,正欲开口提醒,便见霍冲疾速勒马,抽出弓箭,三箭齐发,将口出污言的匈奴兵一个个击落,箭羽正中眉心,死状惨烈。
“将军威武!”刘场当即振臂高呼,满心崇拜。
霍冲收回弓箭,目露寒光。
一阵激战之后,胜败已不言而喻,匈奴骑兵死的死降的降,刘场忙带人请点战损。
霍冲翻身下马只觉得手心粘腻,低头一看,掌心殷红,血已经顺着指尖滴落在脚边没如黄少之中。
他却不甚在意,挥刀从战服下摆割下一块布料随手一裹,继续步行登上远处的沙丘。
西边的天际,黄沙漫漫,仿若一片黄海无边无际,他迎风而立,目光空洞。
这一战,俘获匈奴三百余人,斩杀一百七十,另外缴获二百余匹战马。
我军伤亡虽不及匈奴,但仍损失士兵五十余人,损失战马数余匹。
霍冲听完刘场的汇报,见夜已深,便命人就地生火扎营。
受伤的将士们,经过简单包扎,此时都已三三俩俩围坐在火堆前休整。
夜里的沙漠,冷风渐起。霍冲站在沙丘上,望着不远处的俘虏队伍,不知道再思考什么。
刘场将干粮和水袋递给他,他只是接过水袋仰头猛喝几口。
“把带红头巾的那个拉过来?”
霍冲对着那群俘虏扬了扬头,刘场领命便走向那群被看管的俘虏。
一群人黑压压的瑟缩在一团,当中确有一个带红头巾者,满脸络腮胡子,牛眼怒目一脸不服,见到有人走近正充满戒备的望着刘场。
“你,过来。”
刘场对着他喊一声,见他无动于衷,便伸手去拽他的衣领,周围的几个匈奴俘虏瞬间都紧张起来,左右交换着眼神,似乎是要做反抗之争,刘场当即抽出佩刀剑锋凌厉直指他的鼻尖。这几人才又瑟缩了下去。
红头巾被拖拽到霍冲面前。
霍冲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你会说汉话。”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刘场有点意外,这人还未开口,将军怎知他会说汉话。
霍冲看着面前的红头巾。数月前,在骏马槽截获西羌良驹时,他曾与匈奴一战,战败后有几个战俘逃跑了,其中就有这个红头巾,他求饶时说过汉话格外流利,霍冲记得他的脸。
红头巾原本低头不语,但见对方已经认出他,只好不情愿的抬头,他瞥了霍冲一眼,冷笑一声:“哼。”
见他不服,刘场正欲上前揍他,霍冲一记眼神,他又退了下来。
“你是右贤王的人,来伊吾做什么?”
“哼,你爷爷的,要杀要剐尽管来。”
红头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霍冲见他负隅顽抗,反而来了兴致。
“好啊,真是个勇士。”
他半蹲在红头巾面前,侧头端详了他一眼,薄唇轻启:“牵马过来,给他套上。”
刘场会意,立马挥手招来几个战士,几人忙着跑去牵马,刘场亲自找来碗口粗的麻绳,当着红头巾的面将绳子打结。
“你要干什么。”
红头巾一开始还不理解,但是看到刘场手里打了死结的麻绳,瞬间明白了,恐惧感也随之袭来。
刘场将死结麻绳套在红头巾头上,他剧烈挣扎起来,满嘴肮脏咒骂不停。
霍冲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士兵们动作麻利,很快就压着红头巾,将他的手脚、脖子都套上了麻绳。
绳子的另一端系在五位士兵腰间,他们整齐地坐在马背上待命。
此番情景,引得周围众人,尤其是那一队俘虏人心惶惶。
“在汉话里,这叫五马分尸。”
刘场拍拍红头巾的脸颊,冷笑着对他说:“我们将军就喜欢你这种勇士,等会儿他一发令,你就一块变成五块了。哈哈,想想就刺激。”
红头巾听完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
“姓霍的,你不得好死”
“你们汉人不得好死,他奶奶的。”
“你们不能杀我·······我做鬼也不能放过你们。”
霍冲耐着性子听他叫骂,看不出一丝喜怒。
在红头颈恐惧的注视中,他施施然举起右手,马上的五位士兵看见主将示意,纷纷拉紧缰绳,等待下一刻出发的号令。
马匹开始预备,马蹄纷纷原地伺动,仿佛下一瞬就要狂奔而出。
红头巾明显感到四肢和脖子上的麻绳都开始收紧,霎时间惶恐难当,嘴里又开始不住的求饶
“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
霍冲耐心耗尽正要收手,那红头巾疯狂大喊:
“我说!我说!产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