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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一声。
杜瓦利把门推开,硫磺的气息突然消失。
房间有点小,家具的拜访看起来有些拥挤,但依旧能看出来主人对于房子的爱护。
易璆鸣试探着向前踏了一步,第六感告诉他这个有些懦弱的牧师没帮手,房间空无一人。
但他还是有些警惕的把凯希护在怀里,悄悄递给她一个东西。易璆鸣压低声音,用只有凯希才能听见的声音说:“这个给你,一个指尖电击器。”
这个地方让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明明是牧师的房子却让人感到有一股极度邪恶和恐怖的气息。
就像是那种带着手电筒下楼,一半灯光正好照在洋娃娃微笑的脸上。而你恰好抬头,跟那个阴阳脸的洋娃娃四目相对的恐怖。
“你们...先喝口水吧,我去屋子里拿照片。”杜瓦利笑着端来了两杯冰水,转身进入房间。
在杜瓦利走后,凯希小声对易璆鸣说:“这里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布艺沙发,随处可见的仿制宗|教画,还有壁炉上面的天使陶瓷小像。凯希脑海里的记忆不断的闪回,切换。她绝对在这里住过。
难道杜瓦利真的是她的父亲。凯希喝了口桌子上的冰水,试图让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冷静”下来。
“易先生,您看。”
杜瓦利鬼魅般的现身,在易璆鸣身后伸出手,手里拿着一张廉价的大头贴——里面两个女孩紧紧相贴,澄澈的眼睛里透露出懵懂与好奇。
女孩的其中之一就是凯希,她显然有点拘谨,脸上没什么笑意,全然没有现在这样的阳光与开朗。反倒是她身边的女孩,冲着镜头大胆的做着各种姿势。
易璆鸣结果照片,递给凯希,他语气有些冷:“杜瓦利先生,这只能证明凯希和你有关,证明不了你是凯希的父亲。”
“是吗...”杜瓦利平静的回答,他好像料到了易璆鸣的反应,接着说到:“那您看看这个呢....”
易璆鸣应声回头。
砰!一道白色的影子狠狠的撞上了易璆鸣的脑袋。
杜瓦利手里不是什么照片,而是一尊白色的天使小像。此时此刻,鲜血正从天使的头部流淌到底座,随后一滴一滴的滴在木制地板上,轻微的啪嗒声如同天使哀泣。
受到撞击后,易璆鸣有一瞬间的眩晕。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他抓着杜瓦利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摔到了茶几上,玻璃茶几霎时间变成碎片。
易璆鸣来不及擦脸上的血,紧紧的把凯希护在怀里。他把枪上膛,枪口对着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杜瓦利。
“杜瓦利牧师,你把我当什么?整日跪在神的脚下祈求庇护的可怜虫吗?”易璆鸣头上的血顺着他的脸颊蜿蜒而下,流到衬衫上洇成一朵血花。他冷声说道:“我杀人的时候你还在教|堂里学习圣歌的音节呢。”
面对瘫倒在地上,想要开口辩解的牧师,易璆鸣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子弹沿着预想的路线射出,却贴着杜瓦利的身侧飞过。
怎么可能?易璆鸣有些不可置信,再次连开了几枪,几乎把弹夹打空。
但无一例外,所有的子弹全部擦着杜瓦利的身体飞开,他身旁的木地板已经变成了筛子,但他本人依旧毫发无伤。
见此情形,杜瓦利咽了下口水,他手脚并用的爬到书架旁,从上面取下了一本深色书籍。
“我召唤,祈祷并命令你,哦,伟大的侯爵萨米基纳。请全然地显示在我面前,不要有任何的残缺和扭曲,以所罗门王为你赐下之名,我召唤你......”杜瓦利翻着书页,用极快的语速念出了一长串的召唤咒语。
马匹嘶鸣的声音由远及近的逐渐传来,就好像真的有人正骑着马赶来。
易璆鸣立刻明白了眼前的状况。他转身拼尽全力的推了一把身侧凯希,“跑!不要回头!”
但是已经太晚了,易璆鸣刚喊出口,他和凯希的脚下便燃起一个火圈,将他们团团围住。
“杜瓦利·h·霍华德,吾并未与汝签订主仆契约,这样的召唤咒语不符礼仪。”一个柔和,同时又极具教养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
易璆鸣回头,身后的凯希已经消失了,他目眦欲裂,举起枪再次对准杜瓦利。
他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一只手便穿过了他的胸膛。
皮肉和骨头被撕破穿过的声音让人牙齿打颤。恶魔黑色的指甲尖锐的如同利刃,毫不费力的穿过了他的皮肉和他脊椎处的钢铁,留下了一个可怖的血洞。
易璆鸣想要张嘴说什么,但他的喉咙失去了控制,鲜血不断上涌,直至视线模糊。
“萨米基纳侯爵,我已经找到了祭品...”杜瓦利跪在了地上,眼前这一地狱般的场景让他的灵魂颤抖和恶心。他想要立刻扑到主的脚下忏悔,但是欲望压制住了他的冲动。
杜瓦利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