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一前一后狗洞出,穆胥归驾马寻迹刀破尸
宁姶沉默了有一会儿,旁人的话却都记在了心里。她突地对穆胥极为认真道:“你即知道那人埋在哪里,马上带我过去,我要再细细地查验一番。”
禾若手搭在宁姶的臂弯处:“姑娘,不是去风梭观么?”
“先去验尸,再去风梭观!”
禾若叹了口气,硬着头皮等着回府挨板子。
穆胥听命转过身,驾起马车朝西城门而去。
三人过了城门,又行驶了三里多的路,右转进到一稀疏的树林子里,最后停在了一坟包处。
禾若先下车,又扶着宁姶下了车。宁姶第一眼见到那小坟包,再想到昨日死了的那姑娘,心里便不禁感到悲凉。
“真是草草了事啊!”
穆胥说:“昨夜属下一直跟着,一片纸没见烧,连个棺木都没有,两个家丁将人埋了就走了。”
“挖开吧。”宁姶站在坟包旁,吩咐道。
“是!”穆胥摘下自己身上的配刀,开始掘土,因为埋得并不深,没几下便露出了死者的尸身。未免破坏尸身,余下的穆胥直接用手。
禾若并不嫌,也去徒手帮穆胥,过了半个时辰,他们一头一脚,将尸体抬了出来。
尸身只裹了张破席子。
宁姶看着地上躺着的,刚刚抬出来的尸体,看着她还穿着昨日穿着的衣裳,脚上依旧没有鞋子,身上不免带着发潮的黄土,肤色白到发青,令人看了不免凄寒。
一样都是官家的女子,即便文渊侯府的门第要高张府许多,若非自己穿越过来,原本的余宁姶,下场也不过如此。
不禁感叹,古代女子的地位真是低下,这世界有几个女人能自己把握自己的命运?
禾若连着打了两个冷颤:“这家人也太薄情了,连双鞋都没给穿,连口棺材都没有。”
宁姶的时间不多,没时间为死者悲天悯人,她能做的,唯有查出死者的真正死因,给死者一个公道。
“穆胥,有匕首么?”蹲在尸体旁的宁姶抬脸看着穆胥问。
穆胥二话没说从靴子中拿出了把带套的匕首,刀尖冲着自己递给宁姶。
“姑娘,你真要开膛破肚啊?”
宁姶什么也没有说,从袖中拿出一副新的手套,将刀套摘掉,解开了死者的衣服。
穆胥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
禾若陪在宁姶身旁,死人她见过,可宁姶一撩开死者的衣襟将刀划入皮肤里,她还是起身将脸转了过去。
“我们姑娘真可怜,好好的侯府千金,竟然会这些事情,姑娘你从前在庄子里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穆胥听后微微侧过脸,他们哪里知道宁姶心里的发虚缘由。
你们这古代人,我是侧写师呀,法医的那些个事情我都做过,见识自然不一般。可不敢让你们知道,恐知道了吓晕你们。
眼下,她直接用刀从死者的左边肋骨下顺着一道弧线划开,顿时一股涌出的血顺着肚腹流了下来……
“死者的胃里有未消化的食物,说明她死前是有吃过东西的……胃窦黏膜欠光滑,有红斑及糜烂的现象……”宁姶说着又用刀往上划开一部分,她在血肉中细细地查看过,又道,“食管的齿状线上方有糜烂。”
“姑娘,你说的都是什么啊?”
宁姶没应声,因为没有针线,她做不了缝合的处理,穿好的衣服早就被血染红了一片。
她顾不得这些,又撩开死者下面的衣服,将裤子脱下,脸俯低,将腿掰开,细细地看过去……
她神情肃穆,不断地皱起眉头,想说些什么,想到穆胥还在,便含蓄地说:“此女子已经失了贞洁,并非清白之身。”说完,便将裤子给提了上去,将衣服整理好。
禾若听了心一提,想问些什么,看了眼穆胥没出声,这是她少有的深沉。
宁姶将手套摘掉,反面将其包裹,站到两人面前,用没有沾到血的地方擦着自己手上的血痕。
禾若过去用自己的帕子为她擦。
“四姑娘,你刚刚说这女子的胃不好,这和死者的死有什么关系?”穆胥看了看宁姶手上的血,努力忽视掉这一点,就事论事问。
血痕擦得差不多了,宁姶说:“禾若,挖个坑把这手套埋了,别叫人看见。”
禾若刚想将沾血的手套扔那坑里,和这死者一起埋了,又一想这样不敬,便照宁姶说的,用刀在一树旁掘开一个坑,将手套给埋了。
禾若埋完,她又和穆胥将尸体用席子卷起放回了坑中,再次将女子掩土埋了。完事后,几人这才一块说了起来。
宁姶首先回答穆胥之前的问题,这也是最重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