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剥茧抽丝驳少卿,受辱间皇贵到场压恶人
“国舅爷所言极是,但还有一点可以证明。”
“那这老夫就想不到了,还请四姑娘道出原委。”
“就是这嘴角的口子。一样的道理,若用剪刀一类的,刀口太过明显……”
“哦,那定然是用钗扎的。”余宁妍凑过来机敏地说出道,“凶手定是女人,男人太过显眼,女人随身都有钗环,就像刚刚四妹妹你手里拿的银钗,那个凶手也肯定是用钗扎的死者嘴角;且她行事匆匆,这钗必然是扎完后又带在了头上,没准上面还有血痕,一闻就能闻出来!”
她越说越是脑明心亮,忽她竖起手指,总结出来道:“所以但凡这府里头的人,只要符合这两点,那就一定是凶手。”
这话说完,她就过去拔下了白妈妈头上的两个钗,每个都闻了闻,而后她又将白妈妈搀扶着站起来,细细地看她衣服上是否有抽丝开线的地方,可瞧着上面除了有些许脏垢外,并无破损的地方。
如此,她便面向大家肯定道:“白妈妈的钗没有血腥味,一点都没有,衣服也没有坏的地方,不信大家可以来看,来闻一闻。白妈妈她也肯定没有时间来换衣服,刚这个春喜算是可以作证吧,没时间换的啊!”她说着露出得意的一笑。
千算万算,谁也没算到余家里出了这么一号人,就连交过几次手的颜巧凤都没想到余宁姶竟然有这本事。
见此,她必得转换话题说:“这个丫头,当初为了保府内安宁,才将你和你哥哥送到了庄子里,不想竟学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他日旁人都知侯府的千金竟然接触过死人,这府里还未出嫁的女子日后可如何自处?”
她竟抹起了眼泪。
“真是个养在外面的野杂种,胡言乱语些什么,难道堂堂的大理寺中承的话信不得,要信她的么?”安国君绿着脸,竟当众骂起了如此不堪的话。
就在余家人因着这话皆气得不轻的时候,突然从外头想起一青朗有力的声音……
“旁人朕不知道,可朕听了两人的一番话,倒愿意相信这位四姑娘的话。”
这话音一出立时让现场几位身在朝堂的朝廷命官心一提,他们似乎都猜到了此话音出自谁。
很快一身着寻常富贵人家便衣的男人出现在大家的视线当中,跟在后面的还有一身着泥金色梅竹菊纹褙子的瑰丽女人。
令大家感到意外的还有跟在后面,只露出个头,原本是该在外头办差的大理寺卿高守堂。
众人一看,赶忙疾步过去近前跪下,俯身下拜……
“微臣请皇上、皇贵妃安。”
“臣妇请皇上、皇贵妃安……”
宁姶是最后一个下跪的,她怯生生地说了句:“臣女请皇上,贵妃安。”落下一个“皇”字,吓得她鼻尖冒出一层汗。
千万别让人听见。
“朕知道今日是文渊侯的整寿,想着余侯爷为着给朕修书,连着几个月不眠不休,归家甚少,朕心里甚是愧念,便在今日和皇贵妃特意微服赶来赴宴,不成想这宴席没吃上,倒是碰到了人命案!”
余駪听后急忙膝行向前:“惊扰了皇上和皇贵妃,微臣自知罪孽深重。今日之事是微臣理家不严,还请皇上恕罪。”
余駪的话景帝并不想接,他手微微抬起,轻扇了扇,身旁的太监便立时会意扶着景帝坐在了原本余駪坐在的位置,皇贵妃则坐在了余侯夫人原本坐在的位置。
高守堂一旁侍立。
众人都起了身,拥至圣上面前。
景帝先看向左边头一个站着的安国君,脸上带着笑意说:“朕若非亲耳听见,竟想不到安国君竟能如此出言粗犷,刻薄,说人家余侯的孙女。”
安国君听此吓得手杖弃地,惶恐跪下,连同身后的安国君夫人,还有他们的女儿颜巧凤,及各个主子身旁的下人也都慌措跪地,各个垂丧着脸。
“皇上恕罪,老臣确是言词不妥,老臣,老臣也是一时情急,这……这宋大人毕竟是皇上亲命的大理寺少卿,怎可被,被区区一乳臭未干的女子出言顶撞,老臣也是一时情急,一时情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