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路金钗蓝石遇归期,余宁姶乔装赏俊绊人心
地说。
人乙大感意外,刚想再说些什么宁姶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妙儿,你今儿走的路太多了,我们回马车上,你靠在姐姐身上休息一会儿。”宁姶拉起宁妙的手说
宁妙乖乖地点了点头。
宁姶又和宁妍、宁娴说了句,她们看她颇有些乏累便由着她回马车上了。
门口的禾若瞧见,以为那个店员太过聒噪惹烦了自家小姐,便朝那人剜了一眼,随后护送宁姶上了马车,而后在马车旁候着,未回自己的马车上。
上了马车,宁妙乖乖地躺在了宁姶的大腿上,她手里握着那对玉兔子耳坠竟很快睡着了。宁姶抚着她的头发,又因那根钗神情变得阴晦起来。
自己明明是魂穿,如何会将那根拆带过来?难道是这钗并无损毁,而是随着飞机的残骸掉落到了地上?
既是如此,那是美国境内,搞不好穿越过来一个金发碧眼的,真若是那样还是装作没什么渊源方好,不然定会露出些什么,惹麻烦。
她又不禁觉得酸楚。那钗是宁姶做肖杉杉的时候小姨送给她的,是特意订制的,说上面的玫瑰花枝就像是肖杉杉浑身带刺的性格,扎人难以自伤,不过纵是浑身带刺,可里头终究是藏着一颗珍宝。
小姨希望她的杉杉能像里头裹着的那颗蓝宝石,永远的自信,更能获得幸福。
希望外头的刺能使得她免受任何伤害。
至于血迹,那是在一次查案中,她被嫌犯勒住了脖子,眼看自己要断了气,情急之下她便将头上的钗拔了下来,狠狠地刺向了那人脖颈,将那个人杀死。
她本可以不用杀了那男人,刺到别处便好,只是那人是QJ幼孩的罪大恶极之人,她因着心里的激愤便以此下了死手。
那是她第一次杀人,也是唯一的一次杀人,因为是正当防卫,故并没有承担什么责任,可那人的血溅在了那根钗上,怎么都去不掉,自此她每每都因为那钗上的血而觉得自己的灵魂有了污点,直到成为了现在的余宁姶。
……
风梭观内,正殿的三清像永远是个摆设,因为观内的人都知道,掌事的尊师并不理会那些,他是个神秘的人,没有人能读懂他。
或许他是“仁慈”的,观里的人哪怕有了头疼脑热,也会惹得他会“看望”。
“尊师,这人烧了几日,郎中的药并不起效。”眉毛粗黑的十多岁小道士,对着这位尊师说。
说完,他瞄了瞄尊师的面庞,心里面开始胆颤,又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道士,两人同岁,吃住一起两年了,想来心里不禁担心难过。
这位尊师是半月前入住观内的,因是当今太后的属意,故无人不尊。
他名叫季京袆,年纪20出头的样子,发样奇特,长到脖子,有弯曲,他常常喜欢半梳着,只夜晚望天的时候,头发是散开的,偶有夜风吹过,曲发随之摆动,竟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只见他一身鸢尾色绸缎长袍,外面披着云水沙挂纱,肤色苍白,并无什么血色,邃眸幽暗而神秘,眉头与鼻峰形成一道俊冷的线,配上唇纹清明略有些柔媚的唇线,令他整体看上去不仅仅是英挺,更是有了几分邪魅。
可惜他行走不同于旁人,须有手杖才能出行,此刻手按握着的便是他不离身,一个有着云腾图案的银色豹头,豹眼带有两颗黑石的手杖。
他一双略有些狭长的丹凤眼垂过去,手捏了捏杖,歪着身说:“即郎中医不好,为何受苦。”
“可……可他仅仅是发烧?”粗眉小道士知道了他的下场,情急说。
“烧得已经没有了意识,解脱了方安。”他眼神冰冷,声音像是在弹跳床上微微跳动的小毛球,力弱却牵动人心。
粗眉小道士还想再说些什么,男人的眼神已经犀利地瞪了过去,小道士便不敢再言语。
等到尊师离开,小道士扑到那个病弱的小道士身边,泣声说:“为什么高烧不退,你倒是争气些,你若是争气些就不至于死,还要把血放干去养那颗梧桐树……”说着,他“呜呜”痛哭起来。
痛哭后,他不忍地用头上的素簪子划开那小道士的手腕,随即便有血从血管里一滴一滴地滴落在了黄铜盆里。
尊师脚步缓慢,目光空洞地走在长廊间,忽他停步抬眼,望去不远处赶过来的人乙。
见到人乙的他渐渐双目有了些情感,心里更像是花开绽放了般。
“小的见过尊师。”
“人乙,你不在店里,过来这里,可是?”他目切问。
人乙恭敬回说:“回尊师,自尊师半年前让人乙把那钗挂到店以来,因那钗的模样并不出挑,周围摆着的又都是比它好许多的,故并无人相看。不想今日,文渊侯府的几位姑娘来到店里,竟注意到了那钗,小的见那姑娘的神情似十分中意……”
“是哪位姑娘?”尊师断了他的话,皱着眉头,疾问。
“是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