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桓胤识计仿父装病伤 ,阔郡主挥洒资财充嫁衣
些作甚!”此时余侯夫人脸上的横纹异常明显。
“就是,都死了那么多年了,难不成死人的好要记一辈子?”颜巧凤说着,脸上都是憎恶厌烦之态,双目却是发空的。
余昙没理会,自顾自道:“我从来都是知恩必报,有着乔氏嫂嫂一遭,我定会护姶儿与仲儿周全。所以我的财产,有些人也不必惦记,都是世家大族,为了些钱财连我的命都要取了,当真是让人笑话。我倒是命不金贵,唯感念圣上垂怜罢了。”
颜巧凤一口气憋在了胸口,羞愤难当。
余侯夫人没好脸色地看去颜巧凤一眼,因着余昙刚说的话都是她不爱听的,故对她的怜惜也所剩无几。
大房的人倒是安静得很,皆入了心。
余昙继续道:“有人说本郡主无子女命,这是我辩驳不得的。姶儿是个丫头,纵是没有乔氏嫂嫂的恩情,她在我跟前儿是极其孝顺的,我自然待她不同。仲哥虽是个病弱的,若是有子嗣,也是嫡长重孙,就冲这点私房都给了去,旁人也说不到我什么。至于这些匣子,心里有公平秤的,就该知道比起旁府里的姑母,我的这些定是京都里的头一份。”
她拿出那些票子一边翻看一边说,“这最下头压着的数张是本宫在聚宝斋的存放货单,总共是我为每位姑娘分别用30两黄金打的首饰。之所以没有取现货,是每年京都时兴的样子不同,我索性就把金子放在了那里,让他们按时就着时兴的样子打造。大姐的首饰估计明年工匠就会勾画图纸。”
余昙说着,面带慈祥地看了看坐在右边首位的余宁姝。宁姝心绪涩紧,为着刚才所想,脸面因着羞惭而有些红晕。
余昙收回目光,接着浏览手中的票子说:“除了首饰,我又给几个姑娘一人添了一处铺子,有的可能不在京都,不过都且放心,皆是地段好的旺铺。至于布匹,我也是直接留了钱,等着最时兴的绸缎纱料,赶上什么便算什么。”
说完这些,她蔑视地看了颜巧凤一眼,而后手一撇,粹伊便将她手中的票子又放了回去,关上匣子后她径直到李氏的面前,李氏仓促不好意思起来,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这……”李氏声弱向余昙。
余昙回到了座位上,端起茶杯,用茶盖子撇着茶叶,并未应声。
粹伊递过去说:“大太太,我们郡主本想明年再将这东西给大姐儿,今儿二太太即说我们郡主不亲厚小辈,倒真是冤枉我们郡主了。”
眼看着贵礼就在自己面前,李氏知道该接过,却又不好意思直接将手伸过去,就谦让起来说:“她姑母,这怎么好意思呢,任哪家高门,别说是嫁出去的姑母,就是自家叔叔婶婶给的也赶不上你的这些,这……这我如何好意思拿?”
余昙淡淡一笑:“旁人是嫁出去的姑母,我这姑母是个无用的,即住在府里,给了这些也是应当的,你只收了便罢。”
颜巧凤听了这话,想起就算是郡主也无非是个弃妇,便立时又姿态挺了起来,把傲慢挂到了面皮上。
李氏却挺起了胸膛,直言道:“凭她是谁,她姑母您怎可妄自菲薄,您可是平定平凉府的功臣,连皇上都亲言,仕皊苑里的哪怕是个烧火做饭的,都随着她姑母沾光,谁敢说您是无用的。”说完,她便白了身旁的颜巧凤一眼。
颜巧凤气哄哄地也朝她翻了一个白眼。
李氏说完,笑呵呵地接过:“那既是郡主的一番心意,嫂子我便收下了。都说我是个没儿子命的,如今这姑娘多却也得了郡主这样多。”她说着,使劲撞了颜巧凤一下,“我说二弟妹,人家郡主也给妙儿预备了一份,你也太没个礼了,该谢还是得谢的。”
颜巧凤:“我……”
她求助地看向余侯夫人,余侯夫人压根不瞅她。
倒是宁妙,她从靠背大椅上跳下来,直接跪到余昙面前,两只小手叠交,面俯于地,奶声道:“妙儿感谢姑母惦念,愿姑母日日安康,万事顺遂。”
余侯夫人宽慰地看着余宁妙,眼睛里都是对自家孙女满意的笑。
其他几个姑娘瞧见也都照此行了大礼,感谢一番。
这下连余侯夫人都难得的有了笑容,一时间觉得还是家和万事兴方好。她倒是起了兴致,想开口聊些余昙小时候的事情,却因着过去的种种不快而止住了,便只说了四个姑娘的。
到后面说到宁妙因着心善,竟为了只受伤的小鸟嚷嚷着去寻太医,那个时候余晃因还未去幽州赴任,看到女儿如此怜惜生命,便真的去让下人寻了医者,只是并非太医,而是京都一家非常有名望的郎中。
后鸟儿果真被治好了,父女俩便一起将鸟儿放飞回了天上。
妙儿因此想到了父亲,坐在凳子上闷闷地问:“祖母,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妙儿想父亲了。”
这话顿时令早就思夫心切的颜巧凤眼圈红了。她看向余侯夫人,希望能借着今年文渊侯60大寿的日子,使得夫君回家探亲。
余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