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王爷睿智起魄谋后事,厉郡主餐时引话达目的
所指,对圣上派皇卫到府颇为不满。
旁人路过瞧见也觉得有些晃眼睛,尤其颜巧凤,着实觉得碍眼。
自打前夜后,他们颜家的大女婿便被革职闲置在了家中,一股风的功夫颜家就成了满京都的笑话。一众人丧气地回府后,颜秉辰便向父亲安国公提议,想将此事透漏给李氏一族,好借着对方的手将宪王这个隐患给除掉,却被安国君果断给否了。
安国君认为宪王不足为患,怕的是李氏真若一口咬定此次行刺是颜家所为,再借此将宪王回京都的事情捅破,那才得了他们的意。
他们只要稍加筹谋,便可一举击败恭王和宪王两个障碍。
所以对于这位宪王只可密谋铲除,然后栽赃到李氏一族的身上,万不可再祸及己身。
故这位余侯夫人到如今也不知那夜梁锦辉闯进来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知道宪王在此,她恐怕会寝食难安。
现下仕皊苑门口有宫里头的人守着,颜巧凤是万万不敢轻举妄动,否则非但抓不到宪王,若再闹到御前,哪里还有第二个梁锦辉来顶着,就是有颜家也再惹不起圣怒。
余昙盯着颜巧凤的虚气儿,冷笑着应话道:“我姶儿可怜,若不是我这个姑母照拂,恐前夜便死在了那群刺客的手下。我虽心疼她,可想着她本无什么错处都招来了杀身之祸,连在我安平郡主的院子里住着都不得安生,我便更该严苛地管教她,免得日后到了夫家无辜惹起什么风浪之祸。”
话说完,余昙的眼神一直盯在颜巧凤的脸上,颜巧凤一时间难堪得无地自容,胸膛气得来回咕咚。
这次连余侯夫人都未开口替她说话。
到底是姑侄俩,你即对我这个老太婆有了异心,那么大的事情隐瞒至此,竟要杀我的亲生女儿,难道还叫我待你如常?
这是余侯夫人的想法。
李氏一边为余侯夫人布菜,一边也眼神瞟着颜巧凤,不禁嘲讽道:“这好好的京都步兵指挥使就被皇上给罢免了,堂堂的天子脚下竟出了那等子事,他梁锦辉也是个无用的,不去捉拿刺客,竟还到咱们侯府里为虎作伥,活该他滚回了家里去。”
这话给了余昙一个引头。
她思忖后便对着李氏佯装苦态道:“说来都是大嫂嫂你惹得祸。”
李氏听了立时心一提,惶恐地看过去:“我?”
她的几个女儿也一时间心里麻乱,不解起来,甚是为自己的母亲感到担忧,几双眼睛一会儿焦虑地向母亲看去,一会儿忧惧地向余昙望去。
余昙面上油滑一笑,双目却十分凌厉地目视前方说:“大嫂嫂你几日前和姶儿说了什么?你是说者无心,旁人却是听者有意。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真若没了依傍,谁能护住那些从前乔氏二嫂嫂生前留给她儿女的万贯家财?”
这话一出,颜氏女子的脸上立时变成了青色,颜巧凤更是太阳穴爆起了青筋,嘴唇像是被冰水浸过,抽动了起来。
余昙本不想现下摊开这些说,就是说也得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大张旗鼓的好好说个明白。
可这无疑就是抛砖引玉的那块砖,即有了这个由头,回头李氏去到娘家跟前儿一说,那么一切就都有合理的解释了。
虽是有损侯府的名声,可眼下侯府的名声还怕这点损害么?
李氏听了这些,先是惊讶的只眼睛在溜溜转,其他地方根本就是僵住了,后她只觉得浑身的筋骨都松快了,只留下一根神经跟着绷着。
真是闻所未闻啊,堂堂的朝廷重臣之家,皇亲国戚,竟然已经手段卑鄙到了这种地步。自己败家也就算了,还要惦记人家生母留下的嫁妆,真是太过上不了台面了。
连她的几个女儿都不禁紧鼻子的紧鼻子、噘嘴的噘嘴,三姑娘余宁妍更是愤愤地“哼”了一声,惹得颜氏女人的眼睛皆齐刷刷地瞪向她。
她知道也当不知道,不在意地拿起筷子就去夹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