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女为子遗留巨财帛,病庆仲流露钟情俏楚竹
现在一日不如一日,旁的不说,胃口一直不好,整个人都看着憔悴了。”
宁姶也跟着叹气:“都这么久了,许多大夫就是太医都来看过,怎就药石无医呢?”
说着话的功夫,宁姶跟着走了进去,还用帕子沾了沾眼角。
西间穿着白色寝衣半躺在床上看书的庆仲,见是宁姶来了立马将书扣放下,面带笑意地看过去:“姶儿来了。”
宁姶本也十分高兴,可近瞧一看,余庆仲双唇发白干裂,一张脸还是没什么血色,便立时眼眶发烫鼻子发酸。
宁姶坐到楚竹递过来的圆凳上,哽咽了有一会儿才开口:“哥哥怎么还是……罢了,哥哥吃了那么久不该吃的东西,总要调养些日子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黎青和禾若立马回身看去,生怕这话被人听见,毕竟这院子里头都是颜巧凤的耳目。
庆仲勉强笑了笑,霜白的面皮却像是凝固住了,唇边只露出丝丝的笑纹。
他今年17岁,和余宁姶一样都十分像已经过世的生母乔氏,模样俊秀。只是余庆仲因为病得久了,倒是有一种忧郁瘦削的寡淡之态,直叫人看了触目心委。
“姶儿不用担心哥哥,其实少吃些也好,身体轻快得很。若不是你,或许我连这幅样子都不是了。”他声音透着哀伤。
宁姶瞧着他说这几句话下的疲弱之态,到底是一滴泪落了下来。
庆仲伸手过去,手却冰凉刺骨。宁姶将自己的另一只手盖握住他,安慰道:“哥哥定要振作起来,人的意志总是要有强大的力量来支撑,活着才有希望。”
她擦了擦眼泪后又说:“哥哥你知道么,姑母要带我进宫了,等我在宫里的贵人面前照了面,颜巧凤就不敢轻易对我下手了。再说现在姶儿有姑母护着,真的是平安了许多。姑母还要带我离开,可是我想带哥哥也走,走了总比留在这里好。”
楚竹一听,急着上前道:“四姑娘既是能进宫,倒不如请皇上赐个婚什么的,若是大少爷能有一门好的亲事……”她十分真挚,“若是公主郡主……县主也好,大少爷也不会这般受欺负了。”
庆仲一听,将手从妹妹的手中抽离出来,脸转过去,旋即暗下眼神,冷哼道:“就那么盼着我攀个公主的高枝,左右不如死了的好,怕他日公主身旁的宫人都会嫌弃我这个病秧子。”
说完他便咳嗽了两声,虽只是两声,直让人觉得他的肺都在发颤,倒是脸色因此多了些红晕。
楚竹立马坐过去,轻抚他的背,他却将脸转过去不理。
宁姶瞧着这两个人,眼睛展得大大的,心想:这是碰撞出爱情的火花了。
上次来还没瞧出,猜测是楚竹经常偷偷给哥哥吃的东西,为了避人恐怕都是晚上。黑灯瞎火的,碰碰手,对对眼,一来二去估计就碰撞出感情了。
楚竹长得也好,据说是哥哥乳母的女儿,那应该算是青梅竹马了。
宁姶偷偷看向黎青,黎青会心一笑。
禾若早坐门口去守着了。
“大少爷,楚竹不是那个意思,少爷你人长得好,又有文采,因着身子弱了些才耽误了亲事,可只要将你的画像送出去,但凡见到的,总会不免动心。若是哪个皇亲贵女瞧见了,请皇上指婚,少爷便不用这般连吃个东西都要偷偷摸摸的了。”楚竹手放在庆仲的胳膊上,说出这番真心实意的话。
庆仲听了越发气得胸腔疼,直咳嗽。
“楚竹你不是还有衣服洗么?”见庆仲的反应,宁姶示意楚竹先离开。
楚竹心忧地起了身,眼睛还是不放心地留在庆仲的身上。
黎青推了推了她,使了使眼神,楚竹才肯走。
她走后,庆仲看向门,眼里满是彷惶和失意。
“哥哥,我和你说点正事。”
“妹妹要说何事?”面对宁姶,他原本夷由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些。
宁姶郑重道:“和你说说我们以后的光景吧。”
余庆仲一怔。
“第一,我一定会把你带走,到时候我们离侯府远远的,就你这身体有个一年半载好生养着准没问题。那时,你喜欢谁也可以不告诉家里人,生个娃娃都可以……就是庶长子被。”
“姶儿你……”庆仲难掩羞臊,眼睛都不知该看向哪里。
他责备说:“小孩子家口无遮拦,怎可什么都说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