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花椿树
你母亲也不方便?她不知道怀孕多难受吗,就这么漠不关心?”
“她……”想到母亲那番话,钟政南烦躁不安地扭过头,含糊地推脱道:“她有点接受不了,这么年轻就当奶奶。”
拒绝得还挺委婉啊,眼泪却不自觉滑落,江茉哀怨地开口:“钟政南,没有小如意了,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怎么会没有!我说有就有!”钟政南往前一压,就炽热又猛烈地吻上,江茉耳后的敏感部位,手也不闲着。
江茉握住伸向裙底的手,还没开口,门突然开了。
“唉,你们谁啊?”韩仰的经纪人率先进门,发现角落里有暧昧交叠的身影,退回去看了一眼门牌,没错啊?
江茉趁机推开钟政南,刚站起来,就听到一声吐槽:“我去,这不清北校花吗,要是被拍到就麻烦了!”
即便不混粉圈,也知道流量很忌讳这个,反正宝珠和金赞下楼跳舞,也不知道啥时候回来,韩仰显然也不欢迎自己,拿起包径直离开。
钟政南也没了最初的那份冲动,慢悠悠地转过身,韩仰经纪人认出了他,态度立变,点头哈腰地谄媚道:“打扰了,打扰了,钟先生,您继续,继续,我们这就走!”
这变脸,江茉自嘲地想,难怪公主看不上自己,还真是天差地别。快步离开,刚好路边停着几辆出租车,找了最近的上去。
钟政南也不想再逃避,直接回了家,准备先跟母亲坦白,结果刚进院子,就看到南风蹲在母亲身旁逗狗。
长久的压抑瞬间爆发,车还未停稳,就开门跳下车,一脚踹上去,南风毫无防备,被踹倒在地,头重重磕在地上。
南风也早就憋着气,跳起来一拳将钟政南打倒,没有一贯的刚硬,反而有种打入棉花上的空虚,来不及细想,依旧跨上去还要接着挥拳。
“小风!”公主迅速抓住南风的胳膊,心疼地低头呵斥道:“钟政南!你还知道回来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钟德善看着始终沉默不语的兄弟俩,彻底没了耐心,深深叹口气,烦躁地问道:“钟政南,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看着对面被冰袋遮住半边脸的南风,钟政南缓缓开口:“您想不想见茉儿?”
“茉儿?”钟德善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冷哼一声,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彩宝戒指,倨傲地开口:“她跟你说什么了?”
钟政南扭头看向母亲,认真地问道:“她问我,你母亲不知道怀孕多难受吗,就这么漠不关心?”
钟德善双手握了握,站起身,居高临下地逼问道:“你是怎么回答的?”
钟政南心一横,挑衅地盯着母亲的眼睛:“我就是不知道,所以回来问问您,要不,您亲自去给她讲讲?”
钟德善嘲讽地点点头,伸手就是一巴掌,五个指印瞬间清晰可见。
南风被这番对话,惊得目瞪口呆,手里的冰包掉落都顾不上,震惊地问道:“钟政南,你疯了吗?快道歉!”
钟德善牙冠收紧,咬肌轻轻一颤,愤恨地冷笑道:“他不是疯了,他是没良心!”
没良心吗?钟政南突然惊醒,这段时间一直纠结,觉得母亲后悔了,却忘了这些年她的悉心爱护,实在是昏了头。
南风有些不忍,起身背后揽住,浑身发抖的钟德善,垂头在她耳边轻语:“我知道您有多难受,哥哥只是没法想象罢了。”
钟政南本想服软的,却被南风此举激怒,抓起茶杯砸了过去:“南政奉!要你在这装好人,你给我滚出去!滚!”
“你才该滚出去,滚去你爸那,问问他,我怀孕难受得要死的时候,他是怎么对着你奶奶歌功颂德的!”
钟德善再也压抑不住,眼泪大滴大滴落下,艰难地开口:“钟政南,你心疼她的时候,对我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