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终端

好想回家，好想吃兰做的饭，好想听到兰的声音，好想拥抱……

最近总是莫名其妙会感到一阵眩晕，好像和当时龙宫寺坚那会儿出现的奇怪现象带来的感觉一模一样，这次又有什么改变了吗？

她一直待在这所实验室里，对于外界的变化她也就只能看看监控和电视里的新闻才能得知。

“莉莉丝，最近感觉怎么样了？”

“别叫我莉莉丝，我叫曲世善。”呃……一想到这家伙喊她的名字，她就觉得浑身难受，“算了，还是莉莉丝吧。”

“找我有什么事？”

“想出去玩一下吗？”

？！

曲世善转过头看向博士，满脸的诧异与不可思议，很快她又沉下心来道：“你又想干什么？”

博士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她，说话的语气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地带着一丝宠溺道：“怎么总是把我想的这么坏啊？”

曲世善不想和他耗，便不耐烦地道：“废话少说！”

“如果带着目的性地去玩耍，你可没办法敞开了玩，等一切结束后我再告诉你吧。”

曲世善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毫无波澜，一开始她的性格还是比较活泼的，毕竟她待在这里就是“我不好过谁也别想好过”，把大家折腾地叫苦连天。

之后，她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安静了，她在逐渐封闭自己。

博士想不明白，那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还是一个对社会毫无贡献，没有任何价值的不良少年，这种人也配走进她的内心？

曲世善被博士领着走向了外面，刺眼的阳光不禁让她伸出手微微遮住了眼，但是真的好温暖啊。周围的空气带着植物的清香，在实验室只有弥漫着那消毒水的气息，冰冷刺骨。

“我们去哪？”

曲世善期待地看向博士，从难得从她脸上出现那嘴角略微起伏的笑意当中，看得出她心情不错。

博士反问道：“你想去哪？”

想去的地方有太多了，这里是在瑞士，她还没见过瑞士的雪山，但是离这里似乎有些远了，也不知道能玩多久。

“阿尔卑斯。”曲世善问道，“能带我去看看阿尔卑斯吗？”

“当然可以。”博士对曲世善伸出手笑道，“我们坐直升机去吧，这样会快很多。”

曲世善望着那只手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搭了上去。

博士让其他人去拿了两件厚厚的外套，他们坐上直升机，曲世善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那一抹洁白无瑕的风景，真的很美。

日本的富士山很漂亮，阿尔卑斯山也很漂亮。

她以为自己会很讨厌白色，因为很虚伪，但是她最喜欢的也是白色，因为纯洁也是白色。

博士道：“我们坐缆车上去吧，到时候在上面租两套滑雪的套装，你会滑雪吗？不会的话我来教你。”

“我会滑雪。”在去富士山玩的时候，兰教过她的。

缆车上去的地方有租道具以及吃饭的店铺，曲世善就在店外面等着博士，这时候有一对老年夫妇走过来，拿着照相机问道：“小姐，可以请你帮我们拍张照片吗。”

曲世善点了点头，在他们摆好动作后按下照相机的快门键，他们感谢道：“谢谢你，祝你和你的爱人在这里玩得愉快。”

爱人？

曲世善目光暗淡，她否认道：“不，那不是我的爱人。”

那对夫妻愣了一下，便笑着离开了。在他们眼里，刚刚那位走进店里的男性看向这位美丽的小姐时候的眼神，明显是带着难以克制的爱意。

在享受滑雪的曲世善，那脸上的笑容，灵动的双眸，扬起的眉角，这是一直将自己藏在冰冷刺人外表下真正的她。

这样的曲世善博士只在监控显示屏里看到过的，如今他也能在此处所见。

对比每天关在实验基地度日如年的曲世善来说，玩耍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即使晚上的阿尔卑斯善非常寒冷，但只要待在这里，她就很开心，因为来之不易的美好时光会令人珍惜。

在一切都结束了以后，曲世善突然说道：“博士，我同意了。”

“什么？”博士诧异地看向曲世善，一时间没听清她在讲什么。

“我同意成为中枢控制系统主脑的媒介。”

博士恼怒地双手紧扣着她的肩膀道：“谁和你说的！”

“谁和我说的都无所谓吧，反正就算我不答应，你们也会强迫我去，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才是我的……终端末路。”

所谓的“中枢控制系统”就是SREN最终武器，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它可以毫无负担的截取任何他们所想要获得的情报并进行监控。

如果让曲世善成为媒介的话，使用电子语音可以达到完全控制人体，不管是探出口头的机密还是洗脑，这都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