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走与大蛇丸
,就像多年以前,他祈祷父母平安却希望落空,他看见了白色蛇蜕,明白了生命之渺小肉.体之短暂,就像绳树死在了起爆符之下,纲手因为加藤断患上了恐血症,从来没有神明拯救他们,连有着半神之称的山椒鱼半藏也成为了过去。
那是神明的领域,身为凡人却想踏足禁区,这是大不敬。
但大蛇丸从幼时起就逐渐知晓,敬畏只能让他被真理拒之门外,他想要学会一切的忍术,掌握世间所有的真理,成为终极个体。
驯化是相互的,猎人与猎物也是相互的。
爱与欲相互交缠,像一朵并蒂之花,发出馥郁的香味让人沉迷引人堕落。
他亲密地亲吻她的眼角,金色的竖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像观察审视的某种蛇类,悄无声息地接近,然后迅猛出击一击必中。
嘶哑色气的声音像吐着信子露出獠牙的毒蛇,他的毒液就隐藏在唇齿间,明明知道少女无法听见,他偏偏恶趣味地让说话时的呼吸沾染到少女的耳垂。
那不是因为爱.欲而染上的红晕,仅仅是正常的生理现象罢了,大蛇丸心中清楚,可是他却故意歪曲,“荣前辈看起来也很兴奋呢!”
“大蛇丸,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和而平静,她的内心毫无波澜。
“人类中有一种关系,驯养与被驯养。爱的本质是在相互驯养中找到自己的位置,爱绝大部分是索取,然后自我满足地奉献。”
“荣前辈,一直奉献着自己的爱意很辛苦吧?每个人都在向你索求着,想要独一无二、满心满眼的特别,但是他们却害怕对你付出,恐惧着受到伤害因此止步不前……”
“向我索取吧,我不需要你有所付出,我也不会要求你的特别,我会向你进献我的一切感情与忠诚,荣前辈,驯养我吧——”
此非谎言,他所说的一切为真,他将全部狂热都奉献于真理,而如今,真理就在他的面前,理所当然拥有他的爱意。
驯养与被驯养。
究竟是他将神明拉入凡间呢还是神明引.诱他堕入地狱?
他从不缺乏耐心,一切的等待只为了那奇迹的一刻。
实验并非总尽人意,无妨,还有千百次的失败来堆砌成功。
但这是无趣又残酷的现实,只有一次的实验机会,必须要更加小心才能达到目的。
在实力强大之后已经很少体会到这种悬于钢丝之上的危险与刺激,死亡似乎下一秒就要眷顾于他,喷洒的鲜血会浸湿衣物,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疼痛会蔓延到神经末梢,告诉他,这就是死亡——每个生命都会经历的、无法摆脱的死亡,你也不例外。
荣仰头,脆弱的喉咙暴露,像一只濒死的天鹅,划落的泪珠还没没入樱色的长发就被舔.舐而走,几只蛇紧紧地缠绕在她身上,将身体勒出了曼妙的形状。
那是极乐之世——不同于卡卡西的温柔和斑的强势,冰冷的蛇身代替履行着职责从衣服的缝隙中滑进去,肌肤很清楚地感受到它爬动时鳞片的触感。
大蛇丸的手指是冰冷的,像蛇一样的冰冷,落在皮肉上,像是淹没在了无穷尽的海中,海草抚摸着她的肌肤,若即若离。
大蛇丸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人体专家,他解剖过无数肉.体,明白每一块肌肉的运行模式,知道每一寸皮肤的敏感之处。
岌岌可危的理智在坠落,吃人的蛇蟒将毒液包裹上甜蜜的外衣侵蚀着神明。
这是在渎神。
然而单纯无知的神明却轻信了那蛇的蜜语,半是痛苦半是愉悦地轻声喘息。
兜带着君麻吕穿过长长的昏暗的甬道,烛火打在两位少年的身上,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君麻吕有着灰白色的头发和苍白的肌肤,眉心的两点红点是身上唯一的亮色。
“大蛇丸大人叫我来有什么事吗?”君麻吕问。
“为了治疗你身上的血继病,大蛇丸大人与一位非常优秀的医者做了交易。”
君麻吕沉默片刻,他不知道大蛇丸大人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而以他残破的身体却无法为大蛇丸大人排忧解难。
“是那位纲手姬吗?”
“不,你见到她就会明白了。”兜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君麻吕皱了皱眉头,没再说话。
只要走过这个转角就能到达那个大厅了,然而忍者是如何耳聪目明的生物?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在了转角处。
君麻吕惊愕地握紧拳头又松开,反复几次,他目光移向兜,反光的眼镜让他无法从中窥探到兜的情绪。
兜的面上表情不变,呼吸一时不察漏了一瞬,幸好君麻吕因为震惊而忽视了。
君麻吕刻意控制自己不去倾听大蛇丸大人的私事,但越是刻意便越难如意。
离得这样近,就算捂住耳朵也没用。
“荣前辈,外面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