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个赝品
姜怀柔从无音阁出来后便被一个黑衣人追到了巷子里,看见熟悉的图腾,凝目道:“什么事?”
“是主上要见您。”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目光一转,“走吧。”说罢直接走出了巷子,黑衣人见此也默不作声地悄悄跟在姜怀柔身后,姜怀柔只微微侧脸看了一眼便不当回事。
穿过悬空石桥,姜怀柔踏上长阶走进那座被藤蔓缠满的宫殿,里面还是一如既往地华丽空旷,穿过两侧规站肃冷的侍卫,目光落在正前方的宝座上。
宝座上的人冷声道:“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自己属于哪里了,是谁允许你擅自离开的?哦,是我吗?”
姜怀柔内心冷笑一声,在夜无笑眼里,笼中鸟只能待在笼子里面,是不配拥有翅膀的。
“没有。”
夜无笑大笑甚是有趣地对阶下的侍卫道:“瞧瞧,多敷衍啊,叶树你说是不是?”
叶树脸色抖动,纠结着最终还是选择不吭声,唉,主上的霸道与两位少主的自由总归是相斥的,如今三少主被召回,少不了一番争执。
也不等叶树回答,夜无笑起身负手背过身感慨道:“小时候你和凌夜你们两个多听话啊,这长大了啊,就翅膀硬了,不听话喽,夜眠,你说三年前我让你们两个相认是对是错呢?”
姜怀柔心下思量,“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是吗?”以她对夜无笑的了解,现在他是在怀疑她和慕容凌夜联手打算脱离他的掌控。
夜无笑神情森冷下来,转身拂袍坐下胳膊撑在膝盖上身体前倾带着怒声道:“既然你清楚这一点,又为何屡屡坏了我的好事?!”
气氛急转直下,叶树担忧地看了眼无所畏惧站在中央的三少主,内心轻叹,三少主只能自求多福了,主上已经知道了。
姜怀柔淡声问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杏眸直直地看着他。
夜无笑心中的恼意更是肆意蔓延,他讨厌极了他们的处变不惊与淡然,“芙蓉镇那次,你敷衍了事露出马脚,我费劲心机给你制造机会接近御景煊,结果呢?一个好消息都没有,”神情一变,“至于为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夜眠,你是不是忘了你的本分,就是服从于我?!”
姜怀柔没理会发疯的夜无笑,而是凝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之前他用雾藤威胁她接近御景煊但没成功,后来又用南芷姐威胁她,紧急之下她就口上答应了,他派的眼线也已经被她蒙混过关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夜无笑有制造什么机会,难道又用了什么诡计?
夜无笑邪笑一声,随口道:“知道当时那批人为什么没杀了你吗?因为是我下的令啊,不然你怎么会遇到御景煊又去芙蓉镇治伤呢?怎么样?是不是很感谢我?哈哈哈。”
姜怀柔像是被一盆冷水泼得大脑空白,握紧双拳冷吼出声:“你疯了?!”他这个疯子!真够阴险的。
夜无笑不屑一顾地往后一靠,“夜眠,规矩就是规矩,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
“来人,给我按住她,就打三十大板吧。”
叶树没忍住出声想说情:“主上,三少主她……”这不是要了三少主半条命吗?!那些侍卫下手没轻没重的,一板子下去就够三少主喝一壶的了。
夜无笑阴沉的目光瞪向叶树,“你若求情,我便让你再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机会。”森冷的可怕。
叶树知道,主上是认真的,顿时大气不敢喘一下地快速垂眸噤声。
两个侍卫走上前来,“得罪了,三少主。”
姜怀柔没有丝毫犹豫地抓住其中一个侍卫的胳膊控制着力道把他向另一个侍卫甩去,看上去力小,但两个侍卫都结结实实地倒在了地上。
淡声道:“夜无笑,自大就戏多了,你有何资格?”
宝座上的人并不惊讶,摸着下巴假意思考,“我是没有资格,可南芷给了我资格啊,你这样,她会不会伤心呢?”
“卑鄙。”
“别这样说,咱们几个仍然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但规矩得立住不是吗?”
侍卫看清形势又再次上前,一左一右挟持着把姜怀柔按跪在地,这次她并没有反抗。
姜怀柔冷眸看向坐在宝座上饶有兴致看着她的夜无笑,漠声道:“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些苦痛亲自还给你。”
夜无笑不屑道:“无知,你们被我打压一时,便会毫无疑问地打压一世,比如现在,你敢逃吗?”闲适地正了正袖口。
姜怀柔垂眸盯着地毯上的花纹,眼里只余坚定,她敢,但夜无笑手里的双重筹码让她不能逃,这坚冰,她一定会亲自打碎!
空荡的宫殿里只有宽大木板落在背脊上的响声,姜怀柔咬紧牙关愣是一声不哼地挨完了三十个板子。
侍卫一松手,她便支撑不住地滑爬在地,只是双手倔强地撑着地面,神情凝固却又冷然地挣扎着起身,淡然自若抬眸看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