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
鹿鸣国最大的红楼名曰:天上人间,相比于君俱来的高雅,这里可谓男人的欲望天堂,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天上人间”做不到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天上人间位于荣华街繁华路段,外挂数披红绸,楼高五层,入眼尽是妖娆女子,妩媚佳人;毗邻天上人间主楼左右两侧分别为两处分部,名曰:悦君颜、醉红尘。两分部内均为男侍迎客,“悦君颜”服务于男宾,“醉红尘”服务于女宾,说到这里,大家应该领悟了吧。没想到这个异世已经开放到这种程度了,二十一世纪都得甘拜下风。
天上人间夜夜笙歌,酒肉宴席,源源不绝。亭台楼阁,四处可见衣衫单薄,服饰稀少,浓妆艳抹的女子,或是抛着媚眼,或是唱着小曲,或是酒洒衣衫,或是投怀送抱……皮肉盛宴,不堪入目。
天上人间,上等包房。
一名少年被七位姑娘围绕着,活色生香。少年面色微醺,似乎已在此多时,嬉笑着享受起姑娘们送到嘴边的提子,递上的酒樽,按摩双肩的奇妙手法,环绕飘逸的翩翩舞姿。
“云爷,您可是好久不来了。是不是忘了人家啊?”其中一位胭脂过度的姑娘细着嗓子撒娇,小拳头暧昧地拍着少年的胸膛。
不错,这位沉浸在酒菜声色间多时的少年正是云趣。
云趣勉强撑起身体,食指挑起姑娘的下巴,声音磁性十足道,“小爷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热辣的双唇啊。”
姑娘一喜,嘟着嘴凑上去,云趣却笑着躲开,“急什么,再跳一曲,如此窈窕身姿,小爷可还没看够呢!”
于是,包间里也开始了新一轮的高潮,姑娘们又跳起了热辣的艳舞。
而就在这热闹包间的楼上,清静的房间,一男一女却正在吵架。
“梦,你听我解释。”依旧是水墨丹青的花非眠,焦急地走向一袭白裙,面带白纱的柏梦。
柏梦却身形一闪,来到门边,声音愤怒得有些颤抖,“解释?!花非眠,你就是成心的!什么你无条件地爱我,只希望我幸福,什么只要我说的你都会去做!如今还不是从中作梗!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怕叶自吟爱上我!我费尽心机努力了这么多,不惜暴露身份!现在却都泡汤了!你的自私,不过如此!”
花非眠抓了个空,未及转身便听到柏梦连珠炮似的责备与批判,不由怔住。这个他爱了十年,等了十年的女子,到如今,却在怪他,怨恨他,不相信他。
心脏一点点冻结的感觉,让花非眠微驼的后背不禁颤抖。
柏梦却怒气未消,更没有注意到花非眠的异样,“这一次,我准备了这么久。镜暖,被我们害死了,你报了仇,我的计划也开始了第一步;商点点,最大的竞争对手,被我下了药不能参赛,我为了成为圣女不择手段,只希望叶自吟能看到我的光芒。如今是怎样,沐轻浅她活着回来,还成了神医的养女?那种贱人竟然有了跟我一决高下的资格,你知道我有多耻辱吗?你若真的爱我,为何不亲手杀了她?!难道要等到叶自吟恢复记忆认出她,你才满意?若是你觉得这样我就是你的了,那你便错了,不帮我,只会让我恨你!想尽千方百计,在最后功亏一篑?我柏梦不甘!圣女选拔你管不了又如何,我们的合作到此为止,我要去找有能力的人帮我。”
柏梦决绝地摔了茶杯,想要离开,沉默良久的花非眠却一把抓住她。
“梦,你要去哪?去找商雍?难道你想做他的女人?他一直觊觎你,还需要我提醒吗?”花非眠闭着眼睛努力稳住情绪,抓着柏梦的手愈来愈紧,“是我的错,我心软没杀死沐轻浅,可我没想到她不知为何没有毒发身亡。她现在身边明里暗里一直有人保护,我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沐轻浅这次得到商傕应允并不能代表什么,商傕只是在拉拢唐门,不论圣女最终花落谁家,他商氏一族都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收买人心的机会。所以,相信我,没有人能比得过你,你只管放心比赛。我虽然不能再主持选拔,可即便不去作假,光明正大的,你也一定能赢,圣女非你莫属。”
“非我莫属?哈哈哈哈!”突兀地,柏梦大笑起来,花非眠不解地皱着眉头。
“我当初何尝不是人中之凤,哪里不比那个废物沐轻浅强?可结果呢,叶自吟还不是跟她订了亲!这个世界从来对我柏梦不公,我做的一切,不论对错,都怪不得我,要怪就怪老天爷对我薄凉,让我寒心!”柏梦月所越激动,眼白泛红,面目竟有些狰狞,花非眠一惊,如此陌生的柏梦,令他有些惧怕和哀伤,不由得松开了手。
柏梦不屑地看看愣住的花非眠,转身决然地拂袖而去,徒留洒了满地的茶杯碎片,犹如花非眠一地的伤心。
楼下仍在纵情声色的云趣莫名地勾起嘴角,忽而抬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走向门口,“小爷今日乏了,改天咱们继续!”
姑娘们扫兴地停下来,“什么嘛云爷,姐妹们还没玩够呢!您每次都这样,什么时候给人家露个真身呀!”
“是呀!出去一说,云爷碰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