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

＇你不问我，要不要和你一起跑走了吗？＇

＇不。这里很好＇

树影里的女孩蹲在地上观察着猎物的踪迹，身上是他熟悉的打扮，手里拿着十字/弩。

这一次，达里尔给出的是另一种答案。

＇…我觉得，和你在一起会更好。＇

＇要早这样想就好了，是不是？＂

＇Abs…＇达里尔往前走了几步，眼眶渐渐湿润。＇我不想任何人伤害你。所以…＇

太阳的光斑洒在了她身上。女孩没有回答，她回头对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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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里尔…达里尔！＂

梦境破碎的时候，达里尔从地上翻身起来，抄起武器往前跑了几步，一刀扎进附近的行尸的脑袋。

＂贝丝！＂他一把拉住贝丝的胳膊，连临时营地的东西都来不及拿地开始逃命。

他才刚刚睡醒，还处于头晕脑胀的状态。

＂呼…＂

一天前发生的事情像剪影一样在脑海中掠过，比血液中急剧减少的血糖更让人窒息。

他还停留在痛失所爱的痛苦中时，总督回来了。

没有谈判，没有妥协。

赫谢尔被砍断脖子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经营了许久的家园被摧毁，他还能记得的只有痛苦的叫喊声和震耳欲聋的枪炮声。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得让人赶不上。甚至是连哀悼的时间都没有。

身后的女孩的胳膊挣脱了他的手，达里尔停了下来。

贝丝站在原地哭了，肩膀难以自抑地颤抖不止。

曾经拥有过的东西，现在已经丢失得什么都不剩了。艾比，赫谢尔，瑞克，玛姬…也许大家都会死。总有一天都会死的。

达里尔神情麻木地回头看了贝丝一眼。他眼里没有什么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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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伤害你了吗。＂

＂没。是我自己活该。＂艾比佝偻着肩膀坐在桌前，手捂着被踢伤了的脸。

脖颈因为消瘦而显得纤长，指缝里嵌着干的生面团，头发随意地挽在肩上。就好像大部分工人一样，因为营养不良而变得灰败的神色。可是她还那么年轻，在一众的工人里显得格格不入。

＂哦当然…＂对面的肖恩恨铁不成钢地捏了捏眉心。＂是你活该。＂

＂……＂

＂如果不是我拦着，你知道他们会把你牙都打掉的吧。＂

＂谢了。＂

＂你还是不想说，是不是。＂

＂……＂

艾比不想理肖恩。

＂看看你自己…他们能坚持下来是因为他们在这里还有家人。你什么都没有。＂肖恩起身离开，扔下一句冷冰冰的话。＂你会死在这里的。＂

你说谁会死啊，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面前的盘子里还是例行的垃圾饭菜，艾比用力地舀起一大口塞进嘴里。

在他找到她之前，她还会是离开时候的模样，不会改变。

忍着因为量太大而引起的呕吐感，艾比再往嘴里填第二口。

她绝对不会变的。

她还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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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死在这里的＇

＂……＂

艾比眼圈慢慢地红了，她低头哭了。

艰难地吞咽，食物塞了满嘴，眼泪一滴滴落在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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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做什么…我们不是唯二的幸存者，不可能的。瑞克，米琼恩，他们可能还活着，玛姬和格伦可能也逃出来了。＂

对面的女孩在说着，达里尔沉默地坐在那里，眼睛看着篝火。

＂你擅长追踪，你可以找到他们。快走啊…如果我们现在去找，说不定…＂

什么都没有了。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好吧，你不去我去！＂

＂……＂

贝丝一个人走了，达里尔抬眼看着她的背影。他只得跟了上去。

他们没找到任何希望，只找到了在铁轨附近被咬死的人。六个，曾经在监狱里住过的人。

第二天晚上，遇上了行尸潮，他们躲在汽车后备箱里挤了一夜。

第三天，达里尔抓到一条蛇，他把它烤了，半根扔给贝丝，半根他自己拿着，吃得就像一个野蛮人。

＂我想喝酒。＂

达里尔没理贝丝，他狼吞虎咽地吃着，机械又麻木地。

＂我从没喝过酒，因为我爸爸老是酗酒。＂见达里尔没什么反应，贝丝自己拿着刀走出去了。

倔强的，又不现实的女孩。和艾比是完全相反的。

达里尔叹口气跟在贝丝后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