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温柔啊。”

你对温柔的话摸不着头脑，讶异地瞧她一眼，怀疑她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问你这么奇怪的问题。

“我……啊啊……我当然是温柔，”看着你的眼神，温柔咬牙，“可你没听说过我“小寒山燕”的名号吗。”

“没有。”

你干脆利落地回答。

温柔睁大了眼睛，好像颇为不可置信。

天之骄女温柔就没遇见过不知道她的！

她那双星目，哪怕是睁大了，也显得颇为动人。

于是你又柔声道。

“我说错了，小寒山燕温柔是吧，久仰久仰。”

久仰什么啊。

“明明你根本就没听说过吧……”

温柔嚷道。

可是温柔心底，却还是不知为何有些说不出的喜悦，或许是因为在你眼里，温柔只是温柔。

总之，你和温柔就这样一起同行了。

-

王小石远远地望见你和温柔，吃了一惊，不过转念一想，想到去京城的路就那么几条，遇到也不奇怪，于是转过头对白愁飞说。

“二哥，我们要不要避一避。”

王小石回想起了你对白愁飞放的话。

又默默瞄了瞄白愁飞的脸，擦了药还是肿的，估计要破相。

那位薛姑娘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他也打不过，二哥的脾气又这般，怕不是一撞上就会打起来，不过，或者是二哥单方面的被殴打也不一定。

王小石想的很简单，这样不起冲突最好，而且在他看来躲一躲也没什么，他身性温和良善，就连他养的兔子死了他也会难过好几天。他又不喜争端，明明是习过武的人，也曾经被地痞流氓追着打。

白愁飞的脸色因为王小石的话而变得更黑，他觉得脸上还隐隐作痛，听了王小石的话，他心中越发愤怒，怀疑他这是在暗讽自己，讥讽地瞟了一眼王小石，冷哼一声，却还是老老实实地避开了。

王小石莫名得到白愁飞的讥讽眼神，他早知道白愁飞的性子，倒也不奇怪，也不生气，见白愁飞果真避开，一场争端就这样消弥，开开心心地笑了出来，笑容阳光开朗，看得白愁飞心中愈发不快。

—

要到京城里去必给过河。

要过河，就给租船。

租船，要钱。

你肯定是没钱的。

你看向温柔，她涨红了脸，不服输地说。

“哼……哪有要本姑娘出钱的……只是刚好没有了而已。”

温柔花钱素来大手大脚，心里又没个数，带的盘缠早就所剩无几。

你就知道她是指望不上了。

于是悠悠谈道，叹了好长一口气。

“你也可以游过去啊。”

你随随便便对温柔说。

温柔瞪圆了眼，虎着脸看你。

“不过，说不定我们今夜可以顺利搭上一艘船。”

你话锋一转，唇角神秘地勾了起来。

温柔眨眨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有些兴奋地说。

“怎么，你要去劫船吗？”

你：……

她在这姑娘眼中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忍不住盯着她。

“你在想什么啊，我的意思是——”你用眼神示意温柔。“那艘船看上去不对劲，我们上去看看，要是真的是有情况，我们帮了里面的主人，让她带我们过河不难。”

—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那艘船真的有异变。

看见上船的是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那几条闯上船的大汉不放在心上，甚至还嘿嘿笑着调戏你和温柔。

然后你就一刀一个送他们下地狱了。

温柔全程目瞪口呆。

她现在明白，你对她是真的挺客气的了。

唯一有点安慰的是，你叫她帮你补刀看看有没有没死透的时候，她皱着眉但还是依你说的做了。

大局落定，一切清洗干净后，船主人向你和温柔道谢。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但是她的气度是那样特别，柔柔的，朦胧的，好像千种流云似的梦。

你和温柔一齐被倾倒了。

美人常有，而绝世美人不常有。

眼前这个姑娘就是那绝世佳人。

身上无一不美无一不精致。

尤其是眼底那一抹若隐若现的哀愁，使她看起来更动人了。

你们兀自伫立着，脸上都浮现出了惊叹之色。

眼前那个姑娘看见被你们的反应，不由以袖掩面轻轻一笑。

“好哇，你笑话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