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远邀约破迷案 江致宁验尸掘真相
七月初五子时一刻,光武侯府前依旧灯火通明。
数十人把江致宁的马车围得水泄不通。她哭得双臂麻木头晕脑胀,还没反应过来一双素手牵住她下了马车。
果不其然,母亲也同现世一样,和她相依为命的母亲。
江致宁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江志诚还以为她回到家才开始后怕,把她护在怀中带回闺阁。
侯府夫人闵氏临走前再三询问:“真不要娘亲陪你一晚?”
江致宁轻轻摇了摇头:“不了娘,我脑袋昏沉沉的。”她幡然领悟,这儿的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洗漱一番,匆匆睡下。
僵硬背脊躺上柔软床褥放松下来的那一刻,她才活了过来。今天只一晚上发生的事就叫她猝不及防心力憔悴。这一切是梦还是真实?明天一睁开眼我是会回到现世还是停留在书里的世界?
睡在侧榻守夜的紫蝶听见她气息混乱呼吸浑浊,关切道:“小姐,您别想明天的状词了。您是县君,他们不敢对你动手动脚。睡了吧。”
我还真没想……江致宁随便胡诌了个借口:“我是在想减肥的事。”虽然她还挺喜欢现在这个身材的——脸上肉嘟嘟的透出一股憨气的可爱。
江致宁并非是一味追求白幼瘦的人,但为了身体健康确实该把减肥提上日程了——她得跑得够快力气够大才能揪出那些隐藏在缝隙里的邪恶。
“紫蝶,你见过男子及冠后还没有喉结的吗?”
“小,小姐。”紫蝶忸怩羞臊两颊通红,“我还没说亲呢。”
“呵呵,逗你玩呢。”我见过,那具死尸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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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是黑黢黢的,江志诚却已穿好官服准备上朝。府内时不时传来的声响把江致宁“惊醒”——又或者说,她本就一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煎熬。
她连阖目养神都彻底放弃,眼睁睁看着灰蒙蒙的天彻底大亮。
不管了,今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辰时三刻,江致宁正在和丫头们闹起绝食减肥的游戏。具体来说就是她在前面跑,小姑娘们端着碗在后面追。
一时间桐明院内莺啼燕唱欢声笑语。
刑部差役赶来通报还以为自己化身猪八戒在女儿国里玩起捉迷藏,他站在门口高声通报:“林侍郎尊请梓荆县君赶往刑部。”
“这大早上的,去刑部作甚。”她院内的大丫鬟秋娥咕哝几句。
多晦气啊。立在园圃里的江致宁在心里接上这话,可惜,我就是靠晦气吃饭的人。
“你的牌票呢?”江致宁嗓音清亮循声问道。
差役亮了亮手里邀人的牌票。
“走吧。”
丫鬟们知道去一趟是免不了的,倒没说什么,紫蝶和秋娥两人跟在她身后一步一趋,打定主意护主安全。
刑部大门两侧的石壁上左雕狴犴右刻獬豸,两神兽体态桀骜透出一股凛冽肃杀之气。
差役把紫蝶秋娥留在候审室,领着江致宁一人在偌大的刑部弯弯绕绕。
终于,路转溪桥忽见般出现了个暗室。
差役打开铁门“咯吱”作响,一股闷热潮气扑鼻。房内四壁挂满了刀剪凿具,林清远正在其中背手而立身形魁梧奇伟,本就阴晦的暗室更显不见天日。
他嘴角微微一钩,少年音铿金戛玉:“梓荆县君,有请了。”
江致宁刚踏进去,门后那扇铁门便重重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东厂厂公钱敏不知何时蹿在她身后端详着她。
“哎呦,咱家是说昨儿个那般珠圆玉润的可人儿是谁呢?却是咱梓荆县君。今个儿细细打量,当真是王母娘娘丢了节藕——下凡成玉了。”
大哥姐!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吓我一跳!
钱敏张口就来的阿谀奉承吹得江致宁浑身起鸡皮疙瘩,她不自在地捋了捋小臂,问安道:“钱珰珰,林侍郎,把人叫这儿来是?”
林清远侧过身恣意把玩起砧板上的小刀,透出一股漫不经心:“长话短说,刑部不信东厂的仵作,东厂不信刑部的仵作。于是我两人合计商量一番,把你找来了。”
合着朱府尹那边没番位到完全插不上话啊……
江致宁莞尔一笑:是不信还是怕担责任呢?
她欠了欠身子面露难色:“林侍郎恐怕是高看小女了。”
自己又不傻,真当了热心胖大姐风风火火把尸验了,不仅什么好处都捞不着,还容易背黑锅。
“哎呦我的小乖乖可别卖关子了。咱家昨儿夜便听说了,县君一套峨眉剑法耍得出神入化,闭着眼睛都能分出此尸的喉管。”钱敏边吹眼球边轱辘打转活似老狐狸成精,“绣楼里的小丫头现今都传你是超慧师太关门大弟子!”
江致宁心中紧急召开辟谣发布会:无意占用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