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纷争
动作,继续道:“不肯,你就以为我没法子吗?”
她走到士隐的身边,一手凝聚一团阴黑邪力,放在风晚凝的脑心上,道:“我猜你家主子,派你亲自前来,是来找阿凝的吧,阿凝体内有什么东西,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白无衣晲着谢彩灵,道:“你休想诈我......”
谢彩灵嘴角微扯,把手翻转了些,正要往风晚凝头顶盖去,冷肃地道:“你知道我这人耐心有限,既然你不肯脱,那我就直接毁了阿凝体内的魂识。”
白无衣见她掌心正要盖下,心头不由得一紧,扬手掷出仙剑,欲要阻拦谢彩灵,道:“住手!”
正在此时,白独秀反应迅疾,手掌一凝,三根霜白的冰刺骤然向白无衣袭去,白无衣旋身避闪,却还是不防被玄冰刺破了胸前衣衫。
待人落定,白独秀目光如炬,神色凛然盯着白无衣的胸膛。
白无衣站在一侧,左右两旁的人,见着他身上黑黢黢地反噬痕,纷纷睁大了眼睛。
谢彩灵定睛一看,冷哼了一声,愕然地道:“果然是你下的催命咒!”
听得这话,白无衣立即明白过来,但却未伸手遮挡,谢彩灵看着他心口上,那一片淤黑的咒痕,与谢彩灵身上的反噬痕如出一辙。
而且,除却反噬痕,还有几处是身中魔气后留下的黑色血痕。当年孟花啼身中魔气,脖间也曾留下了一样的黑色血痕,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看这些狰狞膨胀的黑色纹络不散反增,此时白无衣的心脏,绝对是魔心。
与之相反,风路行身上没有半点魔气,是绝对无法召动九剑灵的,那么真正能召动九剑灵的人,就是白无衣!
当初,谢彩灵几度怀疑,给她下咒者是风路行,但在神武台,看到风路行身上没有半分魔气,也没有邪术施咒痕,便排除了风路行。
谁知,却是撞了个正着!
冷松游没明白,愣愣地道:“谢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步少棠神情有些不可置信,眼神恶狠狠地盯着白无衣,心口上催命咒反噬的痕迹,厉声道:“难怪、难怪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原来早被你们给偷走了!真是好手段啊,打着为阿凝聚魂的理由,突然造访桃花谷!你和你家主子,机关算尽,还真是够阴险狡诈啊!”
此话一出,白无衣立即暴躁了,握剑指对着步少棠,呵斥道:“我阴险狡诈?步少棠,你有什么资格谴责我!你们这些人,仗着自己有父母撑腰,不论做什么都可以被宽恕,而我呢,我犯那么一点小错,就不是人了?当初,如果不是因为白独秀,私集剑灵魂体,惹来灾祸,我会被别人要挟,会被人种下魔心,会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说叛逃就叛逃吗?!”
士隐喝道:“白无衣!明明是你背信弃义在先,怎么好意思怪别人!”
白无衣怒道:“你!”
他看到了一旁的白独秀,指着白独秀,阴郁而怨恨地骂道:“白独秀,你真是个虚伪小人!我犯的那点错是错,可你自己呢,为着这个十恶不赦的女邪魔,屡次违背宗规,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不被逐出宗门?!”
谢彩灵看着白无衣的背影,冷笑着摇了摇头,道:“可笑,你这人真是可笑!不论什么事,总能给自己挫败找理由。你说你要找我报仇,可是偷藏了我的尸身,却迟迟不动手杀我,像你这种下手阴险毒辣的人,真要找我报仇怎么会留着我的尸身?你到底是为什么不杀我,你自己心里清楚!”
白无衣转过身,朝前走了几步,怒视着谢彩灵,神情激愤,道:“谢武杀了我爹娘,我只不过想报仇,有什么错!我还要告诉你,像你这种罪孽之徒,你重回一次,我杀你一次!重回一次,我杀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