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落遗招
的银盔甲,银甲里面的真实样子,无人得知。
略无欢召回银耳刀,刀身划着刀鞘,再次加固了封禁咒文。谢彩灵扬手收琴,拾起地上白布,将春见寒重新包好搁在一旁。
众少年见女剑灵镇住,立即跑了进来,白陵春问道:“二叔,这个女剑灵适才已被镇压住,为什么还会如此凶险?”
无人答话,略无欢只身走到女剑灵身旁,正准备掰开剑灵左手指察看,谢彩灵立即抓住她的手臂,提醒道:“略姑娘,当心她的手指。”
适才谢彩灵见略无欢盯着剑灵手指的表情,便知她也发现有问题,淡声道:“她这是在结印。”
谢彩灵靠在离众人五步开外的石柱上,漫不经心地道:“略姑娘,可认得这个女剑灵是谁?”
略无欢静默不语,但面上怔然地表情,却已有了答案,似有些不是十分肯定,还在近距离观察剑灵。
谢彩灵挪动身子,走到了篝火堆,抻直了腿坐下,道:“若我所料不错,这个女剑灵,是风火门的风二小姐吧。”
闻言,书姝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什么?她是风凌霜?!可风二小姐不是......”
谢彩灵点了点头,刚才这个女剑灵动作的时候,手指一直在结印,三指捏诀,手腕内翻,点向灵脉,似乎是想结印将体内凝结的什么东西,牵离出体外。
仙门各大门派多数修的是剑道,符篆、咒诀阵法也只是辅助。修咒诀阵法之人,得先修手诀,或是心法,即便是修其它邪魔歪道之人,在修炼之前,也必要从简单的心法诀术学起。
手诀之中,“食中指”“无名小指”等双指捏诀动作占重,“食中无名”三指等动作占少。而适才那名女剑灵手指捏诀,来来回回只重复那一个动作,只说明是她的绝招,而且是修炼过最多的手诀。
如果她捏的手诀不是画符篆,是在凝结体内灵力,结印使出绝学,而且是召出威力极大、杀伤力极强的“金麟赤火”。
剑诀、符篆和法阵,画法和使法,每个宗门皆不同,这名女剑灵在攻击有灵气的人时,在试图召出金麟赤火,焚断封禁着她的咒文法印,所以,适才她双手紧紧抓住银耳刀,正是欲捏诀结印,召出金麟赤火将其摧断。
从鬼林内,确定了这个剑灵的性别,加上月华枪招,枪落月影,再加上而今金麟赤火的结印手诀,结果显而易见。
谢彩灵皱着眉头,沉声问道:“略姑娘,你与风凌霜可是旧相识?”
略无欢点头会意,道:“旧友,闯猎途中与风姑娘,幸得几面之缘。”
谢彩灵继续问道:“略姑娘四处闯猎是位游侠,想必也听说过有关剑灵的见闻。”
略无欢颔首点头,道:“略知一二。”
“略姑娘既然是风姑娘好友,那当年风凌霜为剑灵所害,略姑娘可有调查其详?”
略无欢转过身,道:“不瞒二位,当初风姑娘身死,我曾亲身察看过风姑娘衣冠冢,然棺内并无她的尸身,我觉此事蹊跷,便各处搜罗讯息,最终在君临城见着了祝耀,后来二位也都清楚了。”
谢彩灵看着略无欢,问道:“略姑娘,可还记得那个神出鬼没的御笛鬼面人?那个御笛人在君临城,使用金麟赤火围楼,想来应当是知晓风火门的宗门绝学。如果我记得没错话,各大门派的宗门绝学,规定只有内门亲传子弟,才可修习。”
白独秀颔首点头,同意她所说之词,略无欢则是默然不语,静静听着她说。
谢彩灵执着一根烧黑的木棍,在地上画来画去,一手撑着膝头,慢条斯理地道:“于此来看,只有两种可能:一,这人是风火门的内门亲传子弟,得了宗门真传;二,他是外门弟子,有人教了他,亦或是偷学了风火门绝学,这样的一个人,略姑娘,你觉得有可能是谁?”
略无欢神色凝重,垂着眸子似在认真地思索,许半晌,摇头道:“尚不知晓。”
步知仪却拧了一下嘴角,忍不住道:“世界之大,人这么多,谁能猜到是谁啊!”
谢彩灵点了点头,一点一点地分析着,缓缓地道:“确实是不好猜,但若把近些日子,全部发生的事情关联起来,就清晰明了。冷老教主贵体至今在何处,我们尚不得知,依梨花居出现的那个剑灵衣角来猜测,还不足以断定是冷老教主。而今祝耀身份暴露,加上冷老教主墓冢已空的秘密被我们知晓,一旦那个剑灵再现身,情况必然会对祝耀和鬼面人不利。”
“我们暂且先不论这个人,究竟为何要把风凌霜炼制成剑灵,但如今看来,这个人不仅与风凌霜有关系,更和冷老教主有渊源。仔细想想,当年灭度葬刀盟的奉天宗倒台,各大仙门四处搜捕奉天宗罪徒,而慕庭晏和花湘影,在此等情形下,消失得没有半点踪迹,不觉得很奇怪吗?”
白独秀皱起眉来,沉声道:“有人将他们藏了起来。”
谢彩灵转过身,神情正肃,冷声道:“那这人究竟会是谁呢?又为何要冒天下之大不韪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