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两难
夫,白浩然指间灌注十足灵气,势如巨浪漱击刺去,剑灵不退,仍是迎面对上几乎无懈可击的剑势。双剑齐发,整个山顶轰然炸响,黑雾倏然消失。
剑灵急速后退,身如无根之萍,飞身跃出梨花居竹栏,转瞬消失在山林间。
白浩然想追去,却被白独秀给拦住了,道:“此剑灵阴邪之气甚重,当下重设禁障要紧。”
白浩然颔首,收了仙剑,转身看了屋内谢彩灵几眼,也没询问谢彩灵身份,紧而御剑下山,去重新布设云间香雪海的禁障。见人走了,谢彩灵才从屋内走了出来,白独秀蹲身扶正昏迷的凌雁秋,抬手给她渡灵力,压制她体内中的邪气。
白陵春担心道:“二叔,祖母伤势怎么样了?”
凌雁秋除过妖魔邪祟少有千八百,其中不乏谢武座下的凶邪鬼将,连她都被剑灵中伤,可见这个剑灵生前修炼的境界有多出神入化,可怖骇人,加之阴邪之力简直前所未闻。
士隐忧心道:“公子,这个剑灵是冲着黑令牌而来,这黑令牌究竟是何物?”
白独秀闭目渡着灵力,一语不发,谢彩灵轻声道:“淡定点,不要打扰白二公子运功。”
她来回踱步,见士隐紧皱眉头,问道:“士隐,你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士隐看着凌雁秋,神情满是忧色,道:“凌长老伤成这样,我担心会有剑灵,再冲这块黑令牌而来。”
谢彩灵漫不经心地坐在一旁石头上,悠闲道:“为何这么说?”
士隐眉头微皱,缓缓地道:“公子曾说过,不同品阶修炼的仙士,被炼制成剑灵后会爆发不同邪力。那日我们在义庄,遇到的三个剑灵,明显没这个剑灵凶残暴戾。如果不弄清楚这个黑令牌由来或者将其摧毁,照此下去,云间香雪海必会招来更多鬼邪作祟。”
谢彩灵点了点头,赞许道:“思虑不错。”
士隐顿了少顷,又道:“好在公子只是画了,这块黑令牌外形的图纸给凌长老查阅,否则今日这剑灵,必定会朝着凌长老而去。”
谢彩灵看了看凌雁秋,又看了看士隐,冷声道:“不必担心,既然知道剑灵是冲这块黑令牌而来的,眼下黑令牌在你们手里,背后操纵剑灵的那个人,应该比你们更着急。”
白独秀站起了身,手里拿着那块黑令牌,定定望着谢彩灵。半晌,谢彩灵被他盯得发毛,轻叹一口气,开口道:“怎么,你怀疑那剑灵是我驱使来的?”
白独秀收回眼神,道:“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所为,不过,剑灵究竟是如何死而复生?”
沉默片刻,谢彩灵眉心紧锁,沉声道:“当年四剑灵魂体,明明已经被打散了,照理说,死而复生是不可能的。”
白独秀道:“若是有人利用扑魂术。”
谢彩灵立即否定,摇头道:“也不可能,四剑灵魂体已毁,根本无法召魂重塑,除非......”
忽地,她灵光一闪,想到另一种可能性,道:“除非驱策剑灵的人,手里有铸造剑灵的咒术,再施术铸造出了新的剑灵。”
士隐反驳道:“那也不可能啊,剑灵魂体是谢武造出来的,除了他,根本没有人知道铸造的术法。”
谢彩灵神情凝重,来回踱步,轻声道:“说起谢武,我一直有一个疑问,都说九剑灵受控于阴玄令,听起来像是得阴玄令者就能操控九剑灵。可阴玄令早在几十年前就被仙门给销毁了,而在十年前,神武台上四剑灵又是如何被操纵的。”
白独秀心下明白,她说的意思,淡淡地道:“所以,如今放出剑灵的人,极有可能和当年操纵四剑灵的人有所关联。”
谢彩灵点头道:“关键是放出剑灵的人,必须得要有谢武铸造剑灵的术法才行,不然对方天赋再异禀超强,也不可能铸造出一模一样,甚至比谢武铸造出来的更强大剑灵。”
白独秀静默不语,微皱眉头思索其中缘由。
白陵春挠着头,叹息着道:“又是剑灵又是魔君的,越听越糊涂了。总而言之,就是十年前,剑灵死了,现在又被人造出来了呗。”
静默须臾,谢彩灵转过身,抬眸与他对视,道:“从义庄到刚才出现的剑灵,都是为了抢夺你手中的黑令牌,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你有没有想过?”
白独秀神色郑重,道:“还有在雾都城,召动食血狼的鬼面黑衣人。”
谢彩灵颔首道:“总之,不管背后真正操纵剑灵的人是谁,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而且,这个人能重造出剑灵,以及食血狼,足以说明此人野心比谢武还大。”
士隐道:“公子,那这黑令牌,当下该如何处理?”
白独秀淡声道:“剥茧抽丝。”
白陵春道:“剥茧抽丝是什么?”
谢彩灵耐心解释着道:“先弄清楚那几个剑灵身份,再纠其瓜葛,找出背后操纵剑灵之人,所有问题自然而然就迎刃而解了。”
白陵春听得一脸茫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