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猎灾劫
君无赦入了城街,前脚刚迈进一家酒楼,还未待坐下,突然,酒楼门口大街上,就传来一个女子尖叫声。
君无赦朝着尖叫声望去,竟见几名风火门弟子手拿奉天宗的银鞭,挥鞭而起,正抽打着一个跌倒在地的女子,女子怀里还抱着一个幼小孩童,神情惊恐地看手背被抽开的皮肉。
眼见银鞭猛地再次朝她抽去,女子立刻被吓得流出了眼泪,正在这时,一道蓝白色身影掠过,抓住了欲落下银鞭。
君无赦睨了一眼持鞭人,正是当初试炼大会,在云间香雪海后门,欺负虞期的那名汉子,男子见她阻拦,傲气道:“你是谁?快给老子混开,休要阻挠我捉拿奉天宗余孽!”
君无赦拽了一下银鞭,怒声道:“一群老弱妇孺,算什么余孽?究竟是谁给你们不审不问,就肆意施刑的权利!”
男子站定身形,傲视着道:“我们门主有令,凡是跟四大剑灵有关的人,通通该杀,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一个,你有什么疑问吗?”
听得这话,君无赦握拳朝着那人面上,猛地揍了一拳,厉声喝道:“不想死,就立刻滚!”
那名男子平白无故挨了一拳,撞倒了身后摊架,正起身横枪想要反击,却被一旁的弟子拦住,那名弟子小声地道:“师兄,她、她是释奴原乡会的会主,是君无赦大人,修魔道的那个,咱们惹不起,算了算了,让她们走吧!”
闻言,那名男子心有余悸地收了长枪,满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率着诸名风火门弟子愤愤离去。君无赦扶起地上女子,尚未说话,侧耳就听得围观人群一阵七嘴八舌之声,仔细一听,便听得说步知仪失踪不见的消息。
君无赦心头一慌,很快又强自镇定,心下猜想,步知仪可能是跑出去玩了。可脑中突然回想起,孟花啼莫名出现在猎场,还喊着步知仪的名字,顿觉不对劲。
这下彻底慌神了,她拉住一位布衣男子问道:“你方才说,有个小孩被抓走了?是谁?长什么模样?作何打扮?”
布衣男子看着她,思索片刻,道:“是何模样我不清楚,我只记得昨日那娃儿,跟你戴着一样颜色面具。”
君无赦急声道:“那他人呢!”
布衣男子道:“昨日这街上,冒出一伙修仙人,说是抓什么从猎场逃跑的余孽,抓走了好几个人,那个娃娃好像说是君无赦女儿,也被抓走了。”
另一名男子纠正道:“哎不对不对,是抓那娃儿的人,把那娃儿当成君无赦的女儿了,可我见那娃儿腰间坠着的青花锦鲤玉佩,分明贵气得很,哪会是君无赦的女娃。”
青花锦鲤,雪月派的宗徽,君无赦皱眉,胸腔顿时涌上一股铺天盖地的怒意,急声道:“抓走了,你可知抓人是谁?有何特征?又被抓去了何处?”
布衣男子摇头道:“抓去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就刚才那伙人打扮。”
彼时,君无赦身后救下的那名女子,怯怯地上前,低声道:“这位恩人,那、那娃儿是你孩儿吧,他被抓去了赤渊,今早我便是从那逃出来的,我见着几人将一娃儿,抓了进去。”
闻言,君无赦霍然转身,抓着女子手臂,急问道:“赤渊在何处?”
那名女子抱着哇哇在哭的孩子,指了一个方向,道:“你往前走个几十里,有个专门焚尸的地方,那就是赤渊。那孩子被抓进赤渊,碰巧遇上了一只蛇王作祟,几个看管的风火门弟子,就往他身上贴了很多黄色符纸,我趁乱逃出来时,那孩子还在里面,你赶紧去看看吧。”
君无赦神情凝重,抬手施礼道:“多谢!”
她心下想着,定是步知仪从猎场上,自己偷跑出来玩,先前见君无赦和君子嫣戴着蓝色面具,就从哪里也弄了一块蓝色面具,戴在脸上玩,不料却被当成君子嫣,给抓走了。
君无赦眉头紧锁,面色冷寒,疯了一样拔腿就往赤渊的方向奔去。
......
这边,白独秀和冷鹤月刚入大殿,就见雪月派座席上空空如也,扫了一眼周遭,没有一个雪月派弟子在场,冷鹤月问领路的家仆道:“这边是怎么回事?步界主和步夫人怎的未出席?”
那名招呼的家仆道:“白夫人不知,昨日射猎大会,步界主和步夫人的孩子不慎走失,此时正急着四处派人寻找,今才未出席酒宴。”
冷鹤月和白独秀对视一眼,神情有些诧异,道:“昨日走失到现在还未有消息?已经过了一天一夜。独秀,派些我们的人,去帮步夫人寻孩子吧,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白独秀颔首点头,回头吩咐士隐率领诛邪宗弟子,去帮步少棠和孟花啼寻孩子下落。
白浩然见着冷鹤月,上前迎人道:“鹤月,怎的才来,快来入座,岳父正等着你呢!”
冷鹤月笑着道:“适才有事,耽搁了一会。”
白独秀淡声问道:“兄长,你可知此次射猎大会,低场区是以生人为猎?”
白浩然顿住身躯,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