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邪分说
半晌,君无赦直回身,看也不看他,抱拳抬手示礼,漠声道:“见过二公子。”
说完,她神情冷漠,转身便要走,白独秀又出声道:“话还没讲完,就这么走了,不知很没礼貌吗?”
君无赦倒退几步,回过身与他对视,冷冷地道:“没事找事吗?”
白独秀看着她,淡声道:“谁给你的胆子,这种态度和人讲话。”
君无赦也不留情,冷然道:“你是忘了吗?桃花谷,刚交完手,你我势同水火,这样说话态度不是很正常吗?”
白独秀轻哼一声,看了看院中的景色,接话道:“释奴原乡会,当上了一会之主的大人,你就不屑跟我这个旧友论义了是吗?”
君无赦没看他,目光盯着一处看,回道:“我一人独来独往,本就无故友。我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不服气啊。不服气再打一架呀,打输了,就别再来找我茬了。”
白独秀看了她一眼,道:“三年不见,性情倒是变了不少,说话都会激人了。”
君无赦眉梢轻挑,冷哼道:“人么,总是会变的,你不也一样,变的厚脸皮,喜欢纠缠人了。”
听她言语,句句带刺,白独秀哼了一声,仍平和地道:“别用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君无赦神情有些不耐,直接问道:“你把我堵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白独秀冷吸一口气,负手而立,对她道:“神武台大战,你打算用什么法子,对付素怀容?”
君无赦冷呵一声,道:“用什么法子,有必要告诉你吗?”
白独秀侧过眸子,看着她面上的蓝色面具,冷嘲热讽地道:“也是,毕竟你杀了慕京箫有功,又是大名鼎鼎的君无赦大人,自然不必告知我这等小卒。”
闻言,君无赦立即转过了身,抬眸定定地与他对视,面色怒然,道:“白清誉,你脑子抽风,无聊得有病吧。”
听她这么说,白独秀也不着恼,意态悠闲,对她道:“怎么,这就沉不住性子了啊。”
君无赦吸了一口气,敛了敛怒色,镇定道:“只要能杀了素怀容,管我用什么法子。不对,你特意来问我,可是也怀疑,我重铸了阴玄令?”
白独秀看着她,道:“关于阴玄令,既然你知道,他们已经起了疑,为什么要出手?”
君无赦冷声道:“为什么不出手啊?白清誉,你人比我聪明,不会不明白,这些人的想法,我藏着不出手,就能躲得了吗?”
白独秀神情淡漠,轻轻地摇了摇头,道:“我绝不相信,你对付素怀容的法子,会只是靠蛮力那么简单。说,你打算用什么克制四剑灵?”
君无赦收回目光,想了片刻,漆黑的眸子在眼眶中,打了个转,沉了一口气,回道:“你来问我,无非是想验证,心里的答案,既然如此,我用什么克制,很重要吗?”
白独秀沉声道:“你知不知道,神武台大战之后,你每多收容一批俘虏,安置一批流民,就会对他们构成威胁,离他们把你视作敌人更近一步。灭度葬刀盟各大门派,紧挨不焚天坑的边界,你手底下那些人,以及收容流民俘虏,都是他们眼中必杀的罪人,你以为自己一人,能有多大的能力护住他们?”
君无赦思索一阵,仰着头对他,道:“白清誉,你要么和他们统一战线,要么管好你自己,潜心修你的道。不过,你叔母,她素来最讨厌外道奸邪,你跟我讲这么多废话,就不怕你叔母罚你禁闭。”
白独秀定定看着她,坦然道:“我不想与你为敌。”
闻言,君无赦轻笑一声,带着几丝讽刺,道:“你修的是仙道,我入的是魔道,你已经站在我的对立面了。”
白独秀又道:“如果你收容的人出了什么大乱,即便是步少棠出面,也保不住你。”
君无赦背对着他,冷声道:“既然正邪难相容,大家就各走各的道,没必要再有过多牵扯。如果你想阻拦,或是揭发我的身份,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一语末了,她就没再多说,抬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白独秀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面色阴郁,愣愣地想了许久,才迈开步子回屋。
几日过后,冷道涯率领众人前往神武台,在离神武台三十里处,关山阙一带驻扎搭了营帐,步少棠与风凌霜则被率先派出去,当第一支探清神武台山脚下,遍布血尸形势的先锋队。
谁知,还未踏进神武台的山脚,在半路上就遭遇了血尸袭击,两大门派一下折损了大半弟子。风凌霜眼见两派弟子快全军覆没扛不住了,只能下令还幸存的弟子赶紧先撤回营地。
步少棠和风凌霜坐在营帐内,给冷道涯汇报此次战况。
冷道涯来回踱步,思索道:“此次攻打神武台,步风二众携军士半途遭遇血尸攻击,损失惨重,看来素怀容豢养的血尸,的确凶邪强劲不好对付。”
步少棠皱眉道:“没错,此次我与风二小姐,还未攻到神武台山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