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藏情
了摸胡须,道:“上官宗主,何必与我做这无谓口舌之争,自风火门先贤之祖沉江后,风宗主无一日不是吃斋念佛,老夫今夜前来,非是为的私心,而是受人之托,希望能找到风家先祖遗骨,做场法事超度,好让先贤之祖安息,也算尽了后生的孝心。”
花湘影听不下去,吐出一口血沫,笑道:“风宗主真是好孝心,只是这孝心使错了地儿,明明是觊觎阴玄令,偏说什么尽孝心,讲出去不丢死人?今夜诸位齐聚一堂,见着这铁箱子尸体,便也不是什么惊天秘密了,当年仙盟百族两大组织联合清剿浮屠派,谁不知晓谢武死后,阴玄令就成了块无主宝贝。风宗主派你前来抢人,想要做法事尽孝,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聂浩威手压着剑柄,沉默不言语,像是不想与花湘影置辩。
眼下乌伤派多了个人,上官静和花湘影都不敢贸然对聂浩威下手,聂浩威与眼前两位女子,是同等修为境界,对方即便受了伤,但若联手对付聂浩威,还是绰绰有余的。
聂浩威在人手上,虽是占了上风,但心情却并未感到半点轻松,反而觉得眼前这局面十分棘手。
当年仙门两大组织联合清剿浮屠派,修为至化神者,多数丧生。
而眼前下几人,上官静与花湘影皆为元婴境界,放在仙盟百族都是有名号的,前者与之交过手,是有几分把握赢的,后者是盟主身边的侍卫,修的是魔功,功法诡谲高深,是个狠角色。
这两人光是单打独斗,就得费一番功夫,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应付得了的。
想到帮风火门来夺阴玄令,得罪了哪家,却要他家来应对,聂浩威心中难免有点苦涩,但屈于人家檐下,他也不得不服从。
面对今夜情形,一旁的上官静也是始料未及,出现在这的人,目标无一不是来夺阴玄令。
‘阴玄令’是块圆形通体发黑,以剑为媒、以魂为体,以鬼术画就,再以铸造者一半生魂、一半邪力注入黑令牌,炼化出一块比十恶不赦的厉鬼邪神还强大的令牌。
‘阴玄令’可召唤万千尸鬼,同时也有自己的意志思想,玄令上身只听命于铸造者的号令。
而谢武死后,阴玄令也被销毁了,两大组织为首的几家大门派便协定,再也不对后世提及,宣称阴玄令已毁。
然上官静偏是不信阴玄令被毁,所以查探到了当年参加销毁阴玄令先贤之辈埋骨之地的消息,想要来一探究竟,谁料,东西还未到手,就引来了诸多劫尸者。
谢彩灵等人搭船前,根本不知真相,只知这是艘打捞船,还真当这船是要打捞什么稀世珍宝,听见几人来回说阴玄令,全都一头雾水,至今还未明白,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因为他们压根就没见着,几人所说的阴玄令。
几人伫立在船舫上,沉默的对峙许久,谁也不肯先动手,似都心有忌惮。
上官静倒是无惧,但花湘影就离她几步之遥,若是自己先动了手,花湘影必会上前相拦,保不齐会和聂浩威沆瀣一气,先把她给踢出局。
天色越亮,上官静的心,越是焦灼。
她内心隐隐现出几分不安,心知越拖下去,有可能会引来更多门派的人来,到时候便是有三个她,也难以脱身。
她知无计可施,于是,就往后退了一步,指着铁箱子的尸体,道:“强者为胜,此话不错,今夜全怪我穷阴教实力不济,在下愿退出以求宗门平安,敢问阁下几位,此事过后,能否放我穷阴教一马?”
花湘影先开口道:“上官宗主放心,盟主最是深明大义,岂会为着这点小事,为难了你去。”
上官静微垂眸,心下思量权衡,最终咬了咬牙,收剑抽身后退。
谢彩灵适才受了伤,根本无心在意这边争锋,心下只想尽早离开是非之地,但却找不到合适机会逃走。
花湘影脚步微微挪了挪,目标正是铁箱子内那具尸体。
未待她再挪近,聂浩威的剑锋便已从船顶飘飘而下,伴随着耀眼的月光,剑锋直取面门,几乎快要刺破花湘影喉咙,花湘影一手抓着尸体的肩膀,借力凌空踢开袭来剑锋。
聂浩威退了一步,再次执剑相击,两人以铁箱子内尸体为中心,才一会儿,二人便已对了数十招,见着强者相击,冷松游看得有些眼花缭乱,更看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因一具尸体,在这打来打去,看了许久,整个人脑袋都是晕乎乎的。
就在二人交锋正热之际,谢彩灵和白独秀对视一眼,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冷松游,悄声道:“别看了,快走!”
冷松游云里雾里地道:“走去哪?这就一艘船,咱们往哪儿去?”
谢彩灵下巴微扬,指了指黑空夜色,轻声道:“这艘船在这停了快一日了,照她们这么打下去,怕是打到明日也打不完。待会儿若是再来个别的什么高手,咱们想走都脱不了身了。”
这一晚上,冷松游倒霉透顶,遭了不少罪,心知这些所谓的高手,都会拿他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