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露锋芒
伏魔度苦界由来,最初是以天师府门派以收容罪奴流民,铲奸除恶,拯救苍生为已任,创办了伏魔度苦界组织,而后,浮屠派、雪月派、诛邪宗、天启教等正派仙门陆续加入该组织,传扬修习正统的仙道剑法。
灭度葬刀盟则是以奉天宗为首,创办的仙门外派组织,其中位列在前的几大门派,分别为风火门、乌伤派、穷阴教、冥生教等,灭度葬刀盟的外派组织,修习功法乃是外道奇能诡术。
几十年前,因浮屠派由正道转修魔道,想一举吞并伏魔度苦界和灭度葬刀盟,屠戮了正外派几万弟子,后被两大组织联手铲除。
而今诛邪宗这般富有名望盛威的门派,本不该对修炼邪魔歪道的人心慈手软,白独秀却是一个例外。他从来不会歧视异道仙士,也不会因为别人修习邪道,而对一个人名声、品性妄下定论。反而遇上受邪道困扰,无害人之心的仙士,会出以援手相助,从他懂事时起,便是一直如此。
白独秀也因此,常常被世人评价与诛邪宗的宗训背道而驰,更看不惯他过往多管闲事的作风。
白独秀面色平静,淡淡地说道:“步界主既然知晓,我别有用心,爱多管闲事,那这人我便带走了。”
步少棠双眸紧蹙,沉声道:“此人乃是魔者,二公子这样强行护着她,就不怕辱没宗门名誉?”
白独秀坦然回道:“那倒不必界主,为此忧心,此番大家进山,皆为围捕妖煞而来,这人身虽有魔气,并非存有歹心,界主若是残害无辜,岂非有违自诩名门正派作风。”
步少棠压低了手中的宝剑,冷冷地道:“二公子有骨气,能与一介魔者厮混在一起,也算是有本事了。”
白独秀缓缓地道:“夜色就要亮了,大家既为进城抓妖煞,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说罢,白独秀抬手施了一礼,领着诛邪宗弟子进山,谢彩灵跟着白独秀的步伐,待她行过步少棠的身旁时,却被步少棠一把抓住了手腕,在这一抓里步少棠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沉声道:“有命活着,就该仔细在家藏着,招摇混闹,被人逮着碎尸万段了怎么办?”
白独秀见步少棠抓着谢彩灵手腕不放,立即回过身,面色阴沉地盯着他。
谢彩灵隔着斗笠面纱与步少棠对视,眉梢一挑,轻笑了一声,瞧着十分钟灵毓秀,她抬起头来,不紧不慢地道:“砍了我的手脚,再挫骨扬灰千万次,不正如了你的意?”
步少棠冷哼一声道:“你以为粉身碎骨,这世间人心头的恨就能过得去?你还记得清,手里沾的是谁的血?”
听得这话,谢彩灵身躯微微一怔,没再继续回答。
过了片刻,步少棠松开了手,目光如刀,冷冷地盯着谢彩灵离去的背影。他胸口起伏,垂眸望了自己抓过谢彩灵的手掌,彼时,远处几个身着青蓝色道服的雪月派弟子狼狈慌张走近,看了一会轻声道:“界主,不好了!”
步少棠神情凛冽,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那名雪月派弟子道:“禀界主,适才派进城中探路的弟子,传回来消息。”
步少棠心中不快道:“情况如何?”
这名弟子犹疑不决,怯声道:“逃回来的弟子金丹跟魂魄没了,身上还沾染了魔气,其他人都被咬断了脖子,气......气绝了。”
魔气!
步少棠眼神阴鸷,手指微动,紧握着手上“紫青宝剑”,目光锐利地盯着谢彩灵的背影。
步知仪见他爹面色愤恼,问道:“爹,那个魔者就这么让她走了?我们不把她抓回去吗?万一那人是谢彩灵怎么办?”
步少棠沉默许久,没回答他的问题,只偏头眼神森冷的看着他,道:“问那么多做什么,还不进城去除祟,在这浪费时间,是等着灶王爷给你送上门?!”
步知仪有些不服气,乱哼了一声,提着剑转身离去。步少棠偏头瞪了风朔一眼,没多言语,拂了拂衣袖便走了。
一名风火门弟子拾起风朔的长枪,低声道:“公子,他们都进城去了,咱们要跟着进城抓妖煞吗?”
风朔偏头啐了一口血,原是来捕抓妖煞的,谁知妖煞没抓住,就莫名其妙地被一帮人整治了一顿,现下满心怒气无处可撒,便对弟子道:“抓个屁妖煞!伏魔度苦界的界主亲自入了城,有妖煞轮得着我们?!”
那名风火门弟子施礼道:“是。公子,那名魔者,咱们就这么放过她?”
风朔握紧了枪杆,狠声道:“个个有老子护持,以为我就没人撑腰吗?!敢惹老子,今日无论如何,都得把这魔狗抓回去!”
那名弟子道:“可是,公子,那魔狗身边有诛邪宗弟子,得罪诛邪宗的人,叫门主知道了,怕是会生怒!”
风朔狠声道:“那又如何?一个魔狗竟敢如此猖狂,若是不把她收拾了,传出去岂非人人觉得,我灭度葬刀盟好欺负!况且,小叔叔女儿为魔狗所害,我们把这魔狗抓了,小叔叔怎么可能会怪罪!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