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重生
闻言,士隐带来的几名诛邪宗弟子,将义堂廊下原本被谢彩灵,用缚仙索捆住的三个男子,抬进了义庄的正堂。
谢彩灵看着那三具尸体,不由得皱起了眉来,心下觉得有点不对劲,适才她明明只用缚仙索绑住了三人,怎么突然就死了,还死成这副模样?
镇长走上前看了两眼,抬手指着尸体,对士隐道:“仙师,你瞧瞧,我就说这妖女会害人,这三人就是被她给害死的,快快将她抓起来吧!”
士隐面色肃然,一语不发地看着地上三具尸体。
义庄内,月色凄凉,寒鸦高飞,围观的乡民愈来愈多,个个都指指点点地盯着谢彩灵,认为是她使用什么妖术,将这三人给杀害了。谢彩灵微微抬眼,扫了一圈华台下的乡民,眼眸里俱是埋怨的目光,似乎能吃了人。
华台中央躺着的三具尸体,面色皆是惨白如蜡,歪斜着头,脖间划了一大道血口,跟个死人般没有半点反应,士隐和几名诛邪宗弟子面露异色,却看不出个眉头。一名诛邪宗弟子低声道:“隐哥,适才前去义堂察看的弟子报来,这三人是躺在草丛里发现的。”
另一名弟子指着三具尸体脖间乌黑的伤口,轻声道:“隐哥,看三人脖子的伤口,可不像是寻常附身的恶灵所伤......这义庄里面怎么会有邪祟?”
谢彩灵也觉疑惑,围着尸体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心道:适才三人还生龙活虎的,怎么这会儿人就没气了?到底是谁杀了这三人?
眼前三具僵硬的尸体,脸型五官黑黢得不成样子,眼眶深凹,嘴唇发黑,嘴里还吐着黑气,手指粗壮,长的比平日多出一截。
谢彩灵神情冷然,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思考之中,一旁站着的镇长,冷厉的目光犹如一把匕首,指着她痛骂道:“你这死妖女,看你害死了多少人,谷霞镇的乡民都被你祸害成什么样!”
谢彩灵侧眸看着他,沉声道:“人不是我杀的,在场仙师都是懂法术的,你怎么不问问仙师,到底是什么作怪!”
法客仙师接着话茬,上前开口道:“镇长,我早说过此女煞气甚重,极易招来血光之灾。适才我用缚仙索将她捆住,不曾想她挣脱了束缚,自己跑了出来,你看这下好了吧。”
镇长眼见一下子闹出三条人命,神情有些呆滞,明显是被吓住了,扭头看向士隐,苦苦哀求道:“仙师,求你快快施法,将此妖女就地除去吧,今日施法不成,就先砍了她的手脚,只要让她今后不害人就成,若是再晚一刻,我们谷霞镇又该出人命了。”
士隐神色镇定,看了一眼遮着面纱的谢彩灵,心里明白,眼前三具尸体是为邪祟所害,而非人为所致,便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是她动的手杀人,这几人脖间伤口,分明是被凶邪恶灵的盾物所伤,并非生人所致,你这么着急叫我们杀了她,存的到底是何居心?”
一名镇长的杂役忍不住插嘴,扭曲事实地道:“仙师所言差异,我们镇长此求是为民除害啊!仙师,你怕是不知,这妖女就是个凶邪之人,先前,这妖女为修炼妖术,竟丧心病狂地把路过的修仙道士全给杀害了!”
谢彩灵眉间隐忍片刻,眼神冷厉地瞪了那名杂役一眼,沉声道:“适才我只将三人绑住,并未想杀他们,我也没理由杀杀他们。”
一语末了,也不等对方回话,她自顾自地蹲下身细看,抬手轻撩开那几人脖间黑发,看着那一大道深黑血口,伤口无血可流,手指沾了点腥黑的血,探到鼻尖闻了一闻,血红渐成腥黑,竟然带有一丝邪气,确实如士隐所言,三人是被凶邪恶灵的刀剑盾物所伤。
士隐等人见了那道散着黑气血口,也蹲下身察看。谢彩灵又扯开另一名尸体的衣襟,除了没了精气,无任何异样,心下便猜想:这三个人被杀,多半是谢彩灵,将他们几人绑在了石柱上,谁知撞上了前来追杀官非儿的人。可杀害这几人的凶器,分明是凶邪恶灵的盾物,非是寻常修仙人的灵器法宝,难道一路追杀官非儿的不是人?
镇长见事实摆在眼前,诸位仙师还迟迟不肯动手,一时又恼又怒,气急败坏地道:“来人,快来人把这妖女捆住,砍了她的手脚,看她今后还敢不敢害人!”
镇长很是强悍霸道,事事觉得自己占着理。士隐见镇长一心只想着要害人,大声道:“我看谁敢动!”
此话一出,一旁的杂役被士隐威势震慑,也不敢上前拿人了。
法客仙师见诛邪宗弟子看了许久,也看不出个眉头,就又耍起了小心思,上前开口道:“二位勿要动怒,伤了和气。依在下看,想要知道是谁害了这三人并不难,待我为他们开光,驱散了身上邪气,召回他们的魂魄,大家一问自然便知晓了。”
闻言,谢彩灵神情有些惊骇,侧眸看了他一眼,士隐扬了扬眉毛,也看着他道:“开光驱邪?那是什么术法?”
法客仙师口吐莲花,道:“小兄弟,别着急,待我施术了,你就知道了。”
士隐冷肃地道:“你要是敢搞鬼,当心掉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