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不羞
“哦。”
顾苞苞乖乖的从傅清濯背上起来,取下脖子上挂的金牌,手拿着怕硌到傅清濯,她穿的裙子没有口袋,犹豫了一下把奖牌伸到傅清濯前面摇晃几下“傅学长,你有口袋吗?帮我装下。”
不等她说完,傅清濯不耐烦瞥一眼“没有。”
顾苞苞把奖牌伸回来,傅清濯侧头看她“腿重要还是这块烂铁重要?放这儿,是谁的你让他自己来拿回去!”
顾苞苞觉得傅清濯脸色极其不好,板着脸看上去好凶。
她想了想,决定不去碰傅清濯的逆鳞,毕竟现在球馆就只剩他们两个了,要是傅清濯真仍下她不管,那就亏大了。
最后,顾苞苞拿出手机给陨程发了条信息,告诉他奖牌她放在球馆了。
而后,把手机塞进包里,因为怕硌到傅清濯,特意把斜挎包包头转到后背,又趴了上傅清濯的背,还把裙子往下拉了些。
傅清濯刚抓住顾苞苞脚打算起身,微微侧头像是意识到什么,松开她。
转过身子站起来,垂眸看着她刚想说什么,就被顾苞苞打断“傅学长,我很好背的。”
80斤而已,应该也不算重吧。
所以能不能别把一个人丢在这里。
顾苞苞伸手捏住他的衣角,极其慌张的抬眸看着他,她的眉眼此刻变得很柔,眼底带着央求,像只害怕被舍弃的小猫,可怜兮兮。
傅清濯看着她无奈般轻叹一口气,抬手轻轻拨开衣角上的手,语气软下来,带了点哄意“不走,坐这别动,我马上就回来。”
顾苞苞以为傅清濯是忘拿了什么东西在更衣室,而后看着他背着光跑出了球馆。
他还是抛下她自己跑了...
为什么要抛弃她
明明她已经很乖很听话了
这样的情景触动顾苞苞脑海那片一直暗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记忆,失落与委屈感成倍成倍的往上涌,在空无一人的场地里,她抱住自己缩进小角里,无声的抽泣着。
前后不过五分钟,进门那道缕光里,身着黑色衬衫的少年推着轮椅走了进来,止步在她面前,喊她“顾苞。”
顾苞苞听到声音,抬眸,她看到傅清濯站立在她面前,他背着光垂头看她。
虽已是落日,但那天的阳光却格外刺眼,空气中飘散的细尘在他俊朗的脸上飞舞,那一刻,顾苞苞真正感受到光。
而后,那缕光一直围绕在她身边。
...
傅清濯指尖轻点扶手“上来。”
顾苞苞视线顺着他的手臂下滑,定在一张黑色轮椅上。
这么短的时间,也不知道傅清濯从哪弄来的轮椅。
果然,还是嫌她重!
想到这,顾苞苞又想大哭一翻了!
顾苞苞觉得跳着回去都比坐轮椅好,傅清濯果然小心眼,背一下都不行!
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掉珍珠多没面子!
抽搭一下抬手用力擦一下鼻子,视线砸在那张轮椅上,像是在赌气。
傅清濯无语,轻摇一下轮椅示意“快点。”
顾苞苞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强忍着哭意“等下,我穿个衣服。”
傅清濯‘啧’的一声,但看着顾苞苞有些红肿的眼睛又生生把话吞了回去。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她从包里抽出防嗮衣,温吞的穿上去,把拉链拉到最顶端,帽檐压到最低,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
单脚跳着坐到轮椅上,顾苞苞屁股落下去的瞬间椅子一震。
傅清濯觉得又气又好笑。
她把自己裹的跟三四十岁乡村妇女一样。
这个四十岁妇女张口说话了,还带着鼻音,声音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姑娘,软趴趴的“傅学长,我坐好了,你推我走吧。”
这妇女不但装嫩,还挺会享受。
傅清濯浪荡懒散的随意瞟了一眼别处,推着轮椅转了个弯,朝着门的方向,走了出去。
可能是傅清濯太帅了吧,走在校道上,总有那么几双眼睛飘向他们这边,神清里充满了好奇。
顾苞苞觉得好丢脸,她脑海里想象过无数次跟傅清濯走在一起的画面,是男帅女美,是旗鼓相当,是象征校园美好爱情,绝对、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
顶级大帅哥推着一个半身残废!
顾苞苞现在希望在这条漫长的校道上不要碰到熟人,也不要有人认出她!
顾苞苞抬手把帽檐再拉低一个度,她感觉遮着半张脸的衣料黏黏的贴在脸上,时不时滑下几滴冰凉。
傅清濯怕她把自己闷死,想出声说她,但又想起她刚刚那双眼朦胧中还带红肿,在他面前强忍哭意的样子,改了口“羞不羞?”
顾苞苞只是用手拉着帽檐没说话。
傅清濯继续道“崴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