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手臂上的雾晴紧皱着眉头，双手死死的攥住胸前的衣襟。

她很痛苦。

陷入暴动状态的A对所有AO都有极强的攻击性，而这股带有攻击意味的信息素会令其他A感受到冒犯，最多就是会打一架。

而O不同，被标记过的O会陷入昏迷，而没有被标记的O如果长时间处在这种信息素下，会受到不可逆的腺体伤害。

甚至精神崩坏，会死。

颈环无法防住这种程度的信息素，商场的循环系统也不再单纯的往外排除，而是自动开始净化，它的速度根本赶不上信息素爆发的速度。

看着呼吸逐渐急促的雾晴，应如是一头的汗。她努力地想要集中注意力。

星网上说，如果遇到这种情况，应该，应该……

她皱着眉头，鼻腔里都是汽油味。心中的暴戾突突地往上冒，她现在只想去和这个汽油味的A干架。

心中骂了一句脏话，现在她脑子里光怪陆离，就是没有“理智”。

没办法，她一狠心用力掐了一把大腿，强烈的刺激让她浑身一抖。

瞬间清醒，脑子里一切杂音消失殆尽。

根据星网上说的，第一条是报警，现场已经有人做了。

然后帮助他人，将O转移到外围。

应如是架起来雾晴，发现她现在根本走不了，只好背起她往楼上的饮品店跑去。

她并不放心把雾晴一个人放在边上，也不放心楼上的其他O。

应如是抱着雾晴一路飞奔上去，没几分钟就到了饮品店的门口

楼上受到的影响比较小，众人只闻到一点点信息素的味道，意识行动都没有问题。

他们在楼上已经听到了商场的广播，知道楼下有A陷入了暴动。

见到他们上来，众人先是松了一口气，再看到应如是背上的雾晴时，这口气又高高悬起。

“她怎么样？”众人连忙问道，刚上前几步，就被他们两个人身上的汽油味熏的后退。

“雾晴看起来不太好，我不是很懂，你们快来看看。”应如是将雾晴放到长沙发上，自己后退几步。

李雪飞拿出便携款的信息素屏蔽剂，在他们周围喷。喷雾本是在空中散去，现在却能看见喷洒的区域雾蒙蒙的。直到一整瓶都用完后，才勉强闻不到那股冲人的汽油味。

不再受到信息素影响后，雾晴肉眼可见的没那么难受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等，等管理部门来，将陷入暴动的A控制住，再将空气中的信息素净化完，他们就可以离开。

星星坐在雾晴身边，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确认状态。

应如是则靠在店门口的柱子上，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其实在这里看不见楼下什么情况，但她走的时候还有O躺在地下，她有些为难。

有带小孩子出来玩的O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那孩子只会哭，不知道为什么妈妈倒在地上，任他怎么叫都没有用。

但她是象牙塔O的安全员，职责就是在这里保护他们。

应如是换了一条腿撑着，手指时不时摸着嘴唇。饮品店里人人自危，空气便得愈发浓稠。

强行镇静下来的脑子随着时间的流逝又开始昏沉，应如是更加频繁的换腿支撑，眉心逐渐皱起。

李雪飞突然走上前来：“应如是，你去楼下看看吧。我们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

应如是闻言直起来身子，环顾一周，看着大家都点点头认同李雪飞的说法。

没时间犹豫，应如是一瞬间就做好了决定。

“好，我下去看看。你们要是有事记得给我打通讯。”应如是冲众人微微颔首，立马转身就往下走。

商场高层的商铺都很安静，众人在静谧的氛围中等待事情结束。

应如是越往楼下走，越吵闹，那股汽油味重新灌入应如是的鼻腔。

小孩还在啼哭，不过有人帮他们转移到信息素辐射不到的地方了。

那是一个高大强壮的A，面容冷静，不像是被暴动的信息素影响到的样子。

一看就是个经历过专业训练的。

应如是在心中下结论。

那人见应如是从楼上下来，扫了一眼应如是胸前的标志，向她走过来：“你是象牙塔的安全员？”

象牙塔对于外出时的着装有特别要求，需要安全人员佩戴象牙塔的标志，方便管理。

应如是立刻回复：“是的，需要我做什么吗？”

“现在警察还在赶来的路上，但无法确认暴动中的A具体在什么位置。你要是身体允许，我们就分头去找。”那人上下打量了一圈应如是：“看起来你没有收到很大的影响，感知力有A+了吧。”

这句话并不是问句，应如是也没有作出回应，只是说：“那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