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肋在手上,不怕他不自投罗网。”
皇帝呆滞半晌,而后哈哈大笑,“只有承恩,忠君,你这次给朕送什么新花样?”
看着皇帝期待的神情,顾承恩表情平淡道:“自然能让陛下满意的长生不老药。”
安抚好皇帝之后,顾承恩便让人将刚带入宫中的宫女送到皇帝身旁,他才能脱身离开。
一直候在外面的洪堡,只是第一眼便瞧见顾承恩脖颈间的伤痕,忍不住蹙眉问道:“九千岁,这已经是你第二次莫名其妙出现伤痕了,是不是要找大夫看看?”
“无碍。”
只是转身瞧见跟着宋东君,顾承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问道:“找到宁国公的下落了吗?”
洪堡脸变难色,跪在地上,“是属下无能。”
这一瞬,宋东君又感受到顾承恩的恐怖,她感受到顾承恩的气息离她越来越近,她紧张的浑身绷紧。
而顾承恩却勾起她下巴,问道:“和竹马想见的滋味,如何?”
宋东君的目光游离到一旁:“是谢章去的国公府,臣女本不想见他。”
“是吗?”
顾承恩松开手,正准备起身,可宋东君拉住他的手腕,贴近,轻声说道:“九千岁,你受伤了?”
洪堡见状,知趣的离开,殿内只留下他二人。
宋东君低下头,看见身侧早就备下的金疮药,小心翼翼的拿起药瓶,瓮声瓮气说道:“就由臣女为千岁上药吧?”
她在家中就常常帮父亲上药,或者说,是在上药时候增进和父亲的感情;现下,她想要在犹如龙潭虎穴的千岁殿活下去,只能让面前这人对她再怜惜一点,更怜惜一点。
甚至爱上她。
她的语气就像是对着他撒了个娇,而她也抬起一双明亮的眼眸,直直的望向顾承恩脖颈的伤痕。
可是她可以掩盖她的神情,掩盖她的动作,唯独不能掩盖她眼底对自己的害怕。
大殿上烛火通明,也能清晰听见从老皇帝寝殿传来的靡靡之音。
顾承恩神色慵懒,嘴角轻轻勾起,只是眸子落下,恰好看见她乌黑挽起的鬓发,从鬓发的间隙,瞧见宛若白玉的肌肤。
“你这是在做什么?”
顾承恩的语气很淡,却不同于往日一样的平淡。
她拿起药瓶,踮起脚尖,伸出一只手,勾出一点药膏在指腹上,轻轻敷在他脖颈受伤处,纤纤细手柔弱无骨,少女柔软的指腹,在他脖颈上一点一点地移动,细微的触碰带着伤口的刺痛,像是隔靴搔痒抓人心脾。
她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抓住手腕,“你在做什么?”
“九千岁,臣女从小锦衣玉食,养在闺中,从未想过还会有家道中落的一天。”
“臣女想要活着,好好的活下去。”
宋东君说这些话时,还带着一丝怯意,一双杏眼紧紧盯着顾承恩,再次加重语气说道:“我想要活下去。”
顾承恩站在烛光下,烛光应出他的面容,只是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迟迟没有离开。
她有些紧张,轻轻唤了一声:“九千岁?”
微风吹起少女后背的乌发,发丝迎着风,吹在他的手背上,引起手背肌肤的细细瘙痒。
顾承恩的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看着她说道:“温成郡主,怎么会死呢?”
这句话很冷,连宋东君也抓不准主意,只是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心头终能松一口气,看着他神情似笑非笑,眼眸幽幽,让人捉摸不透,胆战心惊。
也不知自己这步,对不对。
可是他莫名其妙说要娶自己,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问他吗?
他定然也不会说的。
她只怕,这场婚姻的背后,是个更大的局。
所以,她要他的感情。
“下去吧!”
顾承恩没在说话,站在外面的洪堡听见这句话,就从外面走进来,对着宋东君便说道:“温成郡主,先去歇息吧!”
她前脚刚走,后脚暗卫出现在此处。
暗卫拿出一截黑布,捧到顾承恩的面前,将自己察觉到宁国公军队行踪的事情告知顾承恩。
顾承恩拿着那截黑布神色不明。
而宋东君那头,刚刚回去寝殿,坐在寝殿内的桌边,就瞧见阿桃出现在此处,拉着她四处查看后,才低声附耳说道:“郡主,太后让你后日午后去一趟。”
对于阿桃的出现,她是又惊又喜,只是她为何在此时出现在千岁殿?
“你······”
阿桃第一次打断宋东君的话,“太后说,有老爷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