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社死现场?
这一晚阮宋凝睡得好热,硬是把冬天睡出了夏天的感觉,最后热的实在受不了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张辰时,第0.1秒空白,第0.2秒震惊,第0.3秒真假不分,用左手狠狠掐了右上臂,被疼痛证明现实。
视线顺着右手看到了自己手脚并用的抱着张辰时,那一瞬间阮宋凝闭上了眼睛,恨不得这就是一场梦,屏着呼吸悄悄放下自己的腿,刚准备转身悄悄离开,转念一想,要是离开了,不就显示自己知道了,那就是双倍社死了,还是装死吧。
于是又躺回了床上,只不过由侧身,变成了平躺,转过头看着躺在身侧的张辰时,是他喜欢了12年的少年,是她曾经无数次想起过的少年,重逢以来他的靠近,他的照顾,她都知道,她也很想鼓起勇气去靠近,但她总是会不自觉地退缩。
她就像一只兔子,想要壮起所有胆子靠近他,却又怕会因他的不确定,而红着眼眶躲回森林。
张辰时,可不可以再等等,再给我一点时间。想着想着她便不自觉侧过身,枕着左手,伸出右手悬空划过他的眉间、鼻梁,最后落在他的唇瓣,指尖的柔软,瞬间拉回了游离的阮宋凝。
赶紧换回平躺的姿势,左手握拳,轻轻锤了锤右手,能不能行能不能行,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下一秒,张辰时含笑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全然没有刚睡醒的懵懂,含着笑看着躺的无比板正的阮宋凝,笑意浓了几分。他的睡眠向来很浅,从她放下腿的那时候,他便已经醒了,只是没有睁开眼睛,怕她尴尬。
他摸了摸嘴唇那处被触碰的地方,嘴角梨涡愈深,撑起上半身,俯身缓缓靠向阮宋凝,那一瞬间,阮宋凝的世界只剩下了他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端正放在小腹上的双手,不自觉开始攥紧睡裙。
张辰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退烧了,视线下移便看到了她红透了的耳尖,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轻着手脚下了床,出了房间,关了门。
听到关门声,阮宋凝立刻睁开了眼,捂着胸口深呼吸了两口,另一只手盖在眼睛上,双脚懊恼的上下摆动着,嘴角却扬起了害羞的笑容,不活了真的。
等她听到了大门的关门声后,才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门,看到放在茶几上的便签:
雪碧,可乐我接回家了,你好好休息。
张辰时
她拿着纸条起身,拉开窗帘,冬日的阳光瞬间涌入,走入阳台,站在那扇窗前,面朝他所在的地方,在那个蒙了一层薄雾的窗上,一笔一划写下了年少的喜欢。
一抬眸看到对面隐约人影,抬手便将写下的话语尽数抹去,她低头看着手,指尖掌心都染上了水雾的冰凉,无奈笑了笑,她还是没有勇气将对他的喜欢放于人前,以前是如此,如今也是如此。
对上他,她的不自信似乎全跑出来了,她害怕这只是她的错觉,害怕是她会错了意,她不喜欢be的结局,更害怕曾经拥有,所以请多赐予一点勇气吧。
看了一眼发现对面似乎没了人影,深深叹了口气便转身走入屋内,张辰时刚蹲下身将跟在脚边的雪碧抱起,准备同阮宋凝打招呼,一起身却发现人已经不见,写在窗户上的那句话,也不见了,留下的只有那方清明。
他抬手在窗户上写上了一句话,便转身回了房间。
阮宋凝,我喜欢你,一如往昔。
时间游走,阳光一点点带走了窗上水雾,直至消失,仍未曾被人发现。
阮宋凝刚洗漱完毕,对着镜子正在自我暗示,告诉自己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要淡定,不能露馅,说罢还用手上下摸了摸两只耳朵,碎碎念道“争气点”。
张辰时换了一件灰色毛衣,黑色运动裤,顶着微湿的头发,正蹲着在为雪碧梳毛,嘴角挂着笑,嘴里哼着歌,连雪碧都感觉到了主人的好心情,一下下的甩着尾巴,一旁的可乐趴在地上,满脑子都是主人。
“叮咚”门铃声一响,可乐唰的一下就冲向了门边,转头看向后边的张辰时,不停的轻声“呜咽”,是主人的脚步声。
随后而至的张辰时俯下身轻轻拍了拍可乐的头,而后打开了门,一见到主人的可乐,摇着尾巴就往她身上扑,两个前爪扒拉着阮宋凝的裤子,尾巴摇到飞起。
阮宋凝蹲下身子,一把抱住可乐,来回撸着说到“我没事,别担心”或许是听懂了主人的话,更是将尾巴摇出了起飞的架势。
今天的主人,没事了,真好,昨天那模样简直吓死狗了。要贴贴,要跟主人贴贴。
“一起下去溜溜?”虽是询问句,动作却是陈述句,张辰时拿过一旁的牵绳,蹲下身子为可乐套上,抬起头看着阮宋凝。
所有的自我暗示,在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瓦解,张辰时睡着的模样不自觉便蹦到了她的脑海中,她的视线也随着她的手,从眉眼,到鼻梁,最后落格在了他的唇上。耳朵蹭的一下烧红了起来。
可乐看到主人慢慢变红的脸,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