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当爸
亲爱的走路都不走寻常路。阿语站在雪山脚下,向上望。白雪皑皑,看久了花眼。
那缕轻飘飘的黑雾,化作长长的线,弯弯曲曲的盘在雪山上,这是吴邪走过的路。
去见丈夫之前,还得招待热情的客人。
“你知道吧,我跟我丈夫感情很好的。我的宝宝,也需要父亲。”阿语轻轻抚摸自己微凸的肚子,她颇为开心的说。黑雾在里面形成了类似子宫的构造。包裹住快速发育的生命,源源不断的输送养分。
她笑着。“抱歉,只有让你们睡得安稳些了。”
死人自然不会回答她,她也只是自言自语。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人,阿语拿刀的手都在抖。
活泛的线条人欢快的包裹着进食。
这也太热情了吧,我还要爬山,没力了。
见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路,阿语眼前一黑。
也许可以先不爱,她也不是那么想要见吴邪了。
他为什么这么能走啊,为什么啊!
第三十次歇脚,阿语坐在雪地里,来来回回,翻来覆去把她那个丈夫说了个遍。
咬牙坚持,继续走,又给吴邪背上记了一笔。
吴邪站在悬崖边,悬崖下是走的气喘吁吁的阿语。
瞬间他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匕首从他脖子切过,滚烫的血一下冲上了喉管。
手腕上的黑雾瞬间散开,包裹住吴邪身后拿着刀的人,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四肢脖颈均被扭曲,像湿透的毛巾,黑雾拧出血液。
吴邪眼前模糊,挣扎着从悬崖上坠下。
恍然间,似阿语的模糊人影向他走来。
是死前的幻觉吗,吴邪苦中作乐,陷入昏厥。
阿语一时瞳孔放大,向前走了几步,身体裂开缝隙,浓郁的黑雾轻柔的接住吴邪,阿语身体里除了包裹小珠的那部分,其余都被抽干,倒在雪地。
阿语的手跟吴邪的手相触,吴邪下意识勾住阿语的手指,黑雾遮盖住吴邪脖颈上的伤口,不过一会,伤口愈合,只留血迹。
漫天飞雪纷纷落下,一点一点遮盖躺在雪地的两人。
黑雾留了部分挡在吴邪身上,他太脆弱了,任何东西都能伤害到他。
身体渐渐被充盈,阿语坐了起来,摇摇头,甩掉头上的雪。
提起吴邪的一只腿,在雪地拖行,黑雾垫在他的身下。
路上遇见几个见面就要动手的,线条小人很是自觉的干仗去,吃肉不吐骨头,不吐刀不挑食,胃口好得嘞。
伤口虽然长好了,但流的血还要再养养,失血过多,吴邪陷入婴儿般安详的睡眠。
年轻就是好,倒地就睡。
阿语谴责的拿木棍戳戳还没醒的吴邪,你都没背过我。
线条人在附近找了个山洞,阿语把吴邪安置在里面。
摸摸吴邪冰冰的小手,指使线条人去找柴生火。
阿语时不时翻动燃烧旺盛的柴火,有些累了。
她牵着吴邪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宝宝你努力一下,感受下你失去意识的爸爸。”
嗯,也算是介绍过了,虽然两个人都没清醒。
介绍完的阿语随意的甩开吴邪的手,没想到顺手就丢石头上了。阿语紧张起来。
仔细看了眼吴邪的面部表情,没有醒来的迹象。把手拉过来,吹了两口气,再给他放肚子上。
吴邪就成了很安详的睡姿。
摸出锅和菜,阿语又开始了煲汤。
吴邪是在一阵香味中醒来的,阿语低头看汤,侧脸被火光晕开,如梦似幻。
不知道为什么,手背有些疼。
见吴邪醒来,阿语给他塞了碗汤在手里。
阿语张嘴说了些话,吴邪仍旧直愣愣的看着她,也不动汤,热气腾腾的汤把手暖热。
“你怎么还不喝,算了。”阿语拿走吴邪手里那碗汤,拿着勺子给他喂。
吴邪依旧是那副痴呆样,没回神。
阿语没过喂汤,手法不是很好。磕到牙,勺击咽喉都是常事。再次被喂的呛住,吴邪终于回过神。自己拿过碗一饮而尽,结束酷刑。
味道还是那样熟悉,没带一点变的。
阿语很是满意,转过去继续翻炭火。
没有一点要询问的意思。
吴邪动了几次,位置离阿语是越来越近,最后阿语直接是被吴邪抱在怀里。
吴邪下巴搁在阿语的肩上,没用力,看着跳跃的焰光,明暗变化的炭火。
两人就这样拥抱着,平静,温暖。
外面大雪纷纷,山洞里温和,阿语打着哈欠向后靠,睡了过去。
吴邪的手很轻易地覆盖住了阿语的小腹,那里已经有了明显的凸起。
……
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