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有断袖的跳过这一章!!
大年初一,前来向宁佑朝贺的文武百官只收到了三个大字:‘别管朕!’
龙飞凤舞,力透纸背,满含暴躁。
让他们心碎了一地,当年您当太孙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啊。
您说您要做乾清宫的雕像,太极殿的幽灵,头悬梁锥刺股,守望礼法,追寻早朝,今日如此,日日如此啊!
但这半个月,臣等从未收到过您登基上朝的消息!
“今年我一定要把早朝改成午朝!”宁佑忿忿不平,朝中各事,尤其是大事基本上全在前一天晚上呈进了内阁,第二天除了上朝走个流程,宁佑实在不知道还要做什么。
她可是还在长身体!
冯宝川敲着掌印府的大门,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基本上这么说的人,最后连午朝也不会上。
冯宝川想的没错,他不知道的是,几百年后的宁佑红黑红黑的,每每领导们开会开到屁股疼,都会去朱明皇的帖子底下骂一骂。
职位越高,骂的越狠。
“来了,来了。”掌印府的老仆打开门。
冯宝川制止他下跪,带着宁佑走了进去。
宁佑虽然撤了冯振的掌印之位,但掌印府以及其中的东西却从未收回,冯振多次想搬出去,宁佑以冯宝川不住为由,让他继续留在这里养老。
远见着他们,冯振立即跑了出来,跟着的还有冯宝川的另一个义兄,冯宝海。
他在宫乱那晚,带着火铳军和朱成骄联手,逼退了顺王的军队。
宁佑连忙扶住冯振,跟冯宝川一起叫了声干爹。
“陛下,奴婢一届……”冯振简直要被吓窒息。
宁佑的爹是谁,那是明德太子。
“干爹,没事,我干爹海了去了,什么汪掌印,冯宝……唔。”
冯宝川面无表情的捂住宁佑的嘴,耳根通红。
看着后面紧张的海崔夫妇和高氏,宁佑闭上眼:“你们知道的,这个皇帝我一点都不想当,不瞒你们说,我之前进京本来是打算放下执念,然后去剃了头发当尼姑的,唉……可惜被抢进了府。”
她垂头沮丧道:“干爹干娘,义兄义嫂,你们今天就满足一下我,就在此时此刻在这里把我当成一个小尼姑。”
冯宝川脸都绿了,这么说他不止犯上,还坏了出家人的修行,他可真是罪孽深重。
好在,在尼姑佑的大肆言传下,几个人终于较为正常的吃上了顿饭。
冯宝川趁着给她舀汤的功夫,凑近她轻轻道了句谢。
他感激宁佑从未嫌他卑贱。
惊的宁佑喝汤的嘴都在颤抖。
冯宝川被她气笑了,用力捏了下她的指尖。
宁佑瞬间安详。冯宝川陪她吃团圆饭,要被余妃打被余妃骂,她当时作为一个扬州瘦马商户之女,来这儿都无人轻视于她,这谢当的属实良心不安。
临走前,冯振欲言又止的想说什么,却未能说出口。
博览群书的宁佑肃然开口:“干爹,你放心,我会对你儿子好的。”
“用不上,你晚上早睡点,就是对咱家好了。”冯宝川深吸一口气疲惫道。
宁佑要真是个狗崽,冯宝川晚上得疯,这也就是谢一斗最近在备举,等她闲下来,这乾清宫也不能要了。
“奴婢不是说这个。”冯振犹豫道,“奴婢那日在那颗桐树下挖出了一个匣子,里面有两块玉璧,还有……一张画。陛下要拿回去吗?”
宁佑笑了笑:“不用了,就让他们在那吧。”
冯宝川挑挑眉,什么画放掌印府,他想问点什么,宁佑拽着他的袖子比比划划,鬼鬼祟祟道:“别问了,这不是你这个年纪该知道的。”
年纪大就是有这点不好,不开明。
冯宝川看着她一脸快来问我的表情,当即闭紧了嘴。过了一会儿,他脸色逐渐变差,最后就像是吃了一堆苍蝇。
“那画是汪如海和…”
宁佑点点头道:“那两块玉佩,还是我小时候雕的。”
冯宝川眉头拧成了绳结。
“小时候我下学,每每都是被汪如海送回来的,但他从来都不进东宫的大门,而我每次进门都会看到我爹在树底下出神的遥望着那扇门。”
“我爹是个君子,有我娘在的时候他必然全心只有我娘。只是之后你也知道,我娘难产没了,我三叔彻底恨上了他,而他恩师一家又在同一天被尽数斩了,只留下他自己最好的兄弟,却也成了宦官。”
宁佑顿了一下,陷入沉默,代入一下自己,若是谢家被满门抄斩,谢一斗被踩碎脊梁苟活于此,她恐怕还不如她爹。
“他愧疚,痛苦,又带着本身一点不同寻常的感情,长年累月之下,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对汪如海的感情究竟是什么?”
“可汪如海不需要。”冯宝川轻声接过来,“他最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