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才是乐趣
宁枭尘有个不为人知的隐秘,每到夜深之时,他就会做一个梦。
在梦中,他身处一片血光通天、四处撒满枯骨的人间炼狱中。这里的空中阴祟游集,凄笑连连,满目骷髅伥鬼,没有一丝生气。
白骨山上建着一座刑台,那是鬼魅们杀人做乐的极乐之地,也是无数冤魂断送之处。
宁枭尘被人用铁链捆绑着吊垂在空中,烈火焚着身,热油脚下淌。癫狂的鬼魅厉笑着围在他周围,他们手里握着刀剑,激情高呼,血盆大口里獠牙森森。
他们的武器一件件落在他身上,划破皮肤、割裂经脉、嵌进腕骨,他瘦小的身躯在千万双眼睛的注视下伤得鲜血淋漓。火焰燃烧着血液,爬满全身,一寸寸烧焦他的肉身,小少年终在痛苦中昏厥。
在他丧命前夕,白衣剑尊追风而至,身若白莲绽旋而下,脚踏鬼魅,眼杀恶魂,落地一瞬清开十丈火帘,掀落巨锅滚油。少年落进她怀中,她又踏风疾去,身后余威覆灭一山头鬼祟,荡平百里鬼原。
许久后,宁枭尘在她怀中苏醒,他听见她清泉般温柔的问候,看见她挂在嘴边的一抹笑。那是第一次有人对他笑,是比微风还要轻柔的抚慰,暖着他冷漠的心。
那一刻的痛觉让他神智格外清醒,深深记住了这个人的笑,很美丽,很梦幻。以至于他贪婪地想,是不是越痛苦,她会越温柔?
他在梦里折磨自己的身体,用铁鞭铁剑划伤自己的肌肤,直到伤得体无完肤,再癫狂笑着从黑暗中爬出来。
他爬到她的脚下,目光乞求地用脸颊磨蹭着她的鞋面,像只小犬渴望着主人的怜惜,极尽讨好地在她脚边乞怜。他双手捧着她的鞋,仿佛与神明对视那样卑微地向上仰望着她。
他向她谄媚地笑,渴求她怜悯自己,关怀自己,哪怕只是得到一个轻柔的抚摸。
一旦她蹲下身,神情悲悯地将他拥入怀中,如他期盼的那样柔声安慰自己、抚摸自己,他贪婪的欲念又会膨胀作祟。
下一次他会伤得更彻底,更痛苦地出现在她脚下,用更低贱的姿态,祈求她天神般的抚慰……
这个梦日复一日重现在他的脑海中,每个深夜他都在极度的痛苦与快乐中度过。对他而言,那是地狱,更是极乐世界。痛苦是他通向那里的唯一钥匙。
……
“求你玩弄我!快!快呀!”
宁枭尘面色潮红,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粗重的喘气声犹如狂奔后的野兽,呼吸急切得很。
他的眼睛因为欲·望强烈而浮现出血丝,泛着红,让他更像失去理智的傀儡,只知道一味向她索·求。
花钦钦在他面前蹲下来,她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忽然拉近至面前一寸之处。他眼眸微微睁大,视线仓皇在她脸上转移,将每一寸都看尽。这张脸上似乎写满了欲·望,他看着看着颤得更剧烈,眼中像着了火,恨不得扑上来吞噬她。
她感受到他匆忙的气息喷洒在脸颊上,暖热得很,又瞧他浑身哆嗦、汗水失·禁的样子,她知道他一刻也等不及了。
求而不得,被迫隐忍,这不正是玩弄的乐趣么?
花钦钦再向他贴近些,鼻尖摩挲着他的鼻尖。她看着他的眼睛,讪笑着,如同蛊惑一般道:“你既答应做我的玩物,你就是我的一个物件,一个物件凭什么乞求我快一些?别急,别急,好事急不得,美人需得细细品味才知滋味。你若乖乖迎合,还怕我不给你么?”
“你、你快些,快些……”
宁枭尘语气软下去,克制“泛滥”的的需·求,不挣扎,如一朵娇嫩的美人花被她轻轻捧在手中。
花钦钦还没这般近距离欣赏过他的美丽,他们之间好不容易颠·倒了关系,便壮着胆子,学起画本里那些采花贼的样式戏弄起他来。
她一只手从脸颊向后移,抚着硬朗的下颌线缓缓向下,来到紧绷的脖颈处。这里的肌肤被汗浸湿,发烫着,显得她手的温度稍凉了些,于是乎指尖经过此处时,他被“冰”得一激灵,加重了呼吸。
他慌张中咽了口唾沫,恰在此时指尖抚至喉结处,便感受到它在指腹上下滚动的触感。
男子的性·征令她好奇,指尖在此多停留了片刻。她想再试试喉结滚动的触觉,便调皮地用指甲尖对着它勾了勾。
许是这动作令他不适,他低嗯一声,重复了一遍吞咽的动作,让她得偿所愿。
花钦钦脸颊也有些红,此时却兴致勃勃,顾不上在他面前藏怯,乐此不疲地重复了几回,贪玩了个够。
虽明知道这样下去自己会越陷越深,最后在他面前狼狈尽显,脸颊羞成个小粉桃,可她控制不了指尖停下是怎么回事?
她想向下试探新的领域。
当指尖触及锁骨时,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没来由的将她一把推搡开来。他强撑着站起来,踉跄几步稳住脚下,缓了口气。
此时他浑身失力,汗如雨下,唇色发白,快要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