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鸣人！！！”

这局面已经超出了卡卡西所能摆平的范畴，那双只有兽性的眼睛撕碎了伤害佐助的敌人，甚至连再不斩也一并击杀，但他愤怒的源头依旧没有解决，宇智波佐助的生命已经消逝在这片汪洋大海中了。

“够了……够了……”小樱此刻无比痛恨自己的弱小，“够了鸣人！已经没有敌人了！已经不需要战斗了！拜托你清醒一点！”

踉跄的粉发少女不顾卡卡西阻拦一把将尾兽化的鸣人拉进怀中，“拜托了鸣人，快点变回原来的样子吧，这样的你好可怕，好可怕……”

“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同伴了——”

少女泣声撕扯的嗓音划破了鸣人封闭的内心。

“樱……”

鸣人感受着少女的心跳，清幽的发香，鼻尖的血型被一点点驱散，是樱酱……

“樱……”

“我在这鸣人，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不会退缩的，如果我能更强一点就好了！如果我能够帮到大家就好了！对不起，对不起鸣人！”

“樱酱……”

樱酱在哭吗，别哭了，你知道我，最没办法对付的就是眼泪了。

卡卡西此时也赶到鸣人身边，小樱竟然可以控制查克拉在水中行走，这种级别的查克拉控制本应该在中忍考试后交给他们的，但……如此进步的代价是不是太过惨重了。

带土……你说的没错，到头来他还是什么也没保护好的废物。

“卡卡西老师！！！”

这边小樱刚安抚好鸣人，眼泪都还没止住，那边卡卡西已经力竭掉水里了。

达兹纳家里，躺在床上的是卡卡西和鸣人，帮忙换药的是神情忧虑且呆滞的小樱。

鸣人的皮肤被爆冲出的查克拉烫伤，看起来十分恐怖。如果自己会医疗忍术的话，这种时候就不会依靠见效如此缓慢的药草了吧……

小樱替鸣人换下一层绷带，自己果然是最没用的那个，没办法成为小队的依靠，也没办法在受伤的时候帮助到鸣人……

“呜……”小樱摸着眼角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以泪洗面，如果她当时也能参与到鸣人和佐助的战斗中，佐助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为什么只有自己还站在这！自己有什么脸面站在这啊！

“佐助君……鸣人……卡卡西老师……”少女蹲在床前止不住哭泣，她要变强，如果一直这样只会被夺走更多东西，她也要找到自己的道路，她不能颓废，她还要守护仅剩的伙伴！

但是，但是，心就像被剖开一个口子，明明没有受伤却好疼好疼。

昏迷期间最令人振奋的消息大概就是卡多被一位神秘人杀死了，那天村民们都看到了，冲天的黑色火光中站着一位黑底红色祥云的神秘人，卡多的老巢中各种惨叫与哀嚎接连不断，即便有人冲出去也会被他立刻杀死，他站在那仿佛就是收取性命的死神。

“走了，鬼鲛。”

“不继续找了吗鼬先生，佐助的眼睛不是你培养的替换品吗？”

“……已经没法用了。”

从鼬接到消息到赶来波之国已经过去了两天了，再加上调查和搜寻又花了三四天，就算找到也只是一具泡的不成样子的尸体。

鬼鲛想了想确实如此，起身便从水里跳了出来，“现在要怎么办呢？要回雨忍村吗？”

“……”

“抱歉，我想在附近转转。”

“这种事情的确令人心烦，鼬先生注意身体啊。”

鼬面无表情地走向森林深处，他不该把佐助留在木叶的，是他的判断失误，木叶根本没办法保护佐助。

这都是他的错……

鼬脚下一晃，刚刚使用天照范围太大了，紧随其后的无力感连带着视线也一并模糊。

“那个，我好像迷路了。”一个和佐助相似的少年穿着蓝白条纹的长裤长衫站在鼬面前，他脚上没有鞋子，白净的脚掌沾满泥土，“你在听吗？”

这是自己的幻觉吗？佐助？

不，他最心爱的弟弟，已经死在与再不斩的战斗中了。

“……”

佐助砸了下嘴，怎么好不容易遇到个活人还是个哑巴。

真是太大意了，让族长大人送自己回来的时候没换衣服，不仅没换衣服还没穿鞋子！手腕上的滞留针也没拔！要了命了。

“你要去哪？”

就在佐助转身准备自己摸索道路时，鼬出声了，无论是幻觉还是长相相似，即便只是佐助的幻影对鼬而言都是救命稻草，他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再继续为木叶收集情报了，也没有理由拖着病重的身体继续坚持，他想要给予双眼的弟弟已经不在了！

我何必如此追求真理，追求所谓的人生意义。

佐助看不清他斗笠下的容貌，光听这声音就令他心生好感，温柔的和哥哥一样感到安心。

“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