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归桥路归桥
这一路走得十分安稳,窗外有雨水浇在车顶,顺着贝斯乐的旋律悠然演奏。
我顺着车窗望去,眼看那辆车逐渐开得偏远,眼前的场景从灯火通明遍地路牌的市区转变成了房屋乌灰,只有零零散散小树的城郊。
原以为会被路过的场景无聊到睡着,但真正随着四五个小时的车程来到目的地的我却异常清醒。
“到了吗?”一路上无人发言,看着车子停在一栋低矮楼下的我率先引出话题。
“自然到了。”蓝眼睛的司机回头看向我,那双眼睛灰而压抑,但眼底流动的的盈蓝不比安室透少和美丽。
平心而论,如果是这位来勾搭我或许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上钩。
生出这一想法的瞬间,我不禁埋怨坑害了自己的好色,又感慨我遇见的帅哥都不是啥好人的忧伤事实。
蓝眼睛的司机拿了从座位底下拿了三把很小的透明伞,给我和安室透各丢了一把。
为了继续保持我乖巧又配合的人设,我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等蓝眼睛司机率先下车,然后发号施令或者开门让我出来。
“咔哒。”
我坐在里侧的车门被打开,蓝眼睛司机选择来接我出来。
依旧下着的大雨如不停歇的弹珠,大颗大颗的砸在蓝眼睛司机的雨伞上。
“初次见面,我是绿川蔚,请多多指教。”
“嗯,初次见面,我是苏六世.萌,请多多指教?”
本持着积极配合,踊跃响应,坚决当一个优秀阶下囚的良好心态,我模仿着绿川蔚的说话格式,照葫芦画瓢的自我介绍。
虽然他们可能早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我解开安全带,打开伞走出车。或许是因为现在已经远离人烟,我身旁两个也打伞一左一右跟着我的人这次没有对我做出任何约束,兴许是认为在荒郊野岭中我已无路可走。
夜晚的风是疲倦的,有气无力的把我的伞吹到上下摇摆。
提住下垂的裙摆,又陆陆续续前进进一公里,我终于进到了一间公寓楼里。
缓缓迈步进楼,风雨便立即被阻隔在外。刚刚被平复的、名为恐惧的情绪再次上涌。但这一次我没有犹豫,反而一鼓作气,在三人中前进得最快。
“安室君,最近你那边怎么样?”绿川蔚率先开口打破这沉默的三人行,不过话题并不是导向我,而是走在左侧的安室透。
“情报组那边小有进展吧,你呢?”安室君并没有透露太多,反而把问题皮球踢回给了绿川蔚。
“老样子吧,组织安排的那个代号洋河的上级不怎么给力,失误很多,也不知道是怎么混上代号的。”
安室透听见绿川蔚的吐槽后看起来并不是非常感兴趣,只是浅浅安慰了几句绿川蔚。
但我却听得打起了十分精神。
代号是这个组织每个成员都有的吗?但是安室透和绿川蔚为什么都不称呼对方的代号?是不想还是因为没有?
洋河这个代号看不出什么,就暂且先放下不谈……
那么还有我最在意的一点……
我失踪的父母,他们也有类似的代号这种东西吗?
“你们终于到了。”
一道急而短的男声突然从前方传来,顺着声音回神,一高一胖两道身影横在前路。
再往前公寓二楼走道最里面的杂物间。很多老式公寓楼的走廊其实是不对外开放的,再加上这偏远地方的住户绝大多数都搬离,所以这里绝大多数灯泡都已经磨耗损坏,像是美颜做旧般暗黄的色调笼罩。
除了高瘦身影飘逸的稀有银色发,和那两套模版般标准的黑西装。我根本看不清他们的其它特征。
“琴酒大人,伏特加大人。”
安室透和绿川蔚率先上前打招呼。
哦,我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了。
感情你们根本没有代号啊。
当然,他们的黑恶工作进展的顺不顺利、职位高不高都与我无关。
站在前面的安室他们在招呼示意完就自行让出了一条路,我前方的所有遮拦瞬间消失。
闪烁不止的黄色灯泡依旧不停,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只有银黑相间、代号琴酒的男人如同恶鬼般在一亮一暗间稳稳像我走来。
“你很幸运。”琴酒弯下身,压住眼睛的黑色高脚礼帽瞬间挨近了我,银色刘海的缝隙间,一双狼一般冷漠的眼睛陡然和我对视。
“进来。”
说罢,琴酒转过身去,向最里面的储物间走去。他的身影逐渐和黑暗融为一体,只能勉强窥见飘扬的黑色风衣的一角。
我隐隐有种预感,接下来发生得不会是好事。
虽然从被安室他们带到这里之后就基本没有发生过所谓的好事。
“嗒、嗒、嗒。”
我跟着进入储物间后听见身后也陆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