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来处即是你的归处

80 你的来处即是你的归处

巴勒莫教堂是佩拉受洗的地方。

佩拉不信教，但她认为所谓的“晨星”是有预兆的：人们说“晨星”就是□□、就是撒旦之子。十七年前，在神圣的教堂里，在纯洁的圣水中，受洗的佩拉被神父扔了出去——显得很有冥冥中注定的诡秘感。

而且她最早的记忆就是数字“6-96”。基督教中，666是魔鬼的数字，婴儿大头朝下，有脐带连着，或许这也暗示着“晨星”。

你的文化若只有基督教这么一小片地方，或许就会相信了这些鬼话。可佩拉了解过世界上的很多宗教，如果非要说个信仰，她要说自己信飞天意面神教。她也知道数字6在很多文化中代表好运，“晨星”金星在很多文化中代表美好的品德和丰富的学识。

所以她看“晨星”的信仰者蒙哥马利，只觉得她很可悲。

“呃！”佩拉被丢到石像脚下，吐出一口鲜血。蒙哥马利冲了过来，佩拉滚到了一边，用能力控制着两块石板砸向蒙哥马利。

“反正你都要死了，还反抗什么呢？”蒙哥马利躲开石板，快速移动到佩拉身前，抓起她的领子。

一根钢筋飞向蒙哥马利，蒙哥马利抬手抓住了它。

“你脆弱的人类身躯无法与我抗衡。”蒙哥马利说。

佩拉的能力锁定了蒙哥马利，想要扭断她的脖子，可是能力刚刚发动，她再一次被蒙哥马利用力扔到了墙上。

呼吸变得困难，佩拉的视野逐渐模糊，她的身子疼得要命……

蒙哥马利再一次抓起她，拽着她的一条胳膊，绑在高处，佩拉无力挣扎，两条胳膊被分开——蒙哥马利把她绑在了十字架上。

“十字架是上帝之子该在的地方，不是撒旦之子的。”佩拉小声讽刺说。

蒙哥马利扯开她的衬衫，掏出了一把刀。

“我只需要你的心脏……新的晨星只差一颗心脏了！”她疯了一样地说，“她告诉我，她需要吃掉这颗心脏！没有这颗心脏，她就不能降临！”

“那是个怪物，蒙哥马利。”佩拉说。

“那是圣洁的‘晨星’！”蒙哥马利叫道，她举起刀抵在佩拉胸前，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流了出来。

砰的一声——刀飞了出去。佩拉用攒起来的一点力量弹飞了它，手上的绳索脱落，她掉到了地上。

“该死——”蒙哥马利掐着佩拉的脖子，“你还有力气吗？”

佩拉抓着她的手——她的能力无法调动，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蒙哥马利再次把佩拉摔在墙上，这一次佩拉险些真的死掉。她眼前一黑，不知道多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蒙哥马利捡起了刀，佩拉把自己的衣服重新系好，可是胸前的血液却止不住地染红衬衫。

她积攒了一些力量……但只够一击。

佩拉动了动手指，蒙哥马利已经冲了过来——刀尖一瞬间插进了佩拉的腹部，佩拉闷哼一声，抓住了蒙哥马利的手。

她的胃……已经被捅穿了。

佩拉发动能力，从她握住的地方开始，蒙哥马利被能力所扭转，她发出一阵惨叫，痛苦地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

噗嗤一声，鲜血溅了佩拉满脸。

蒙哥马利……依然是一个人类。她还是那么脆弱，只不过速度和力量被极大的提高了。

正因如此，一根尖锐的钢筋能够从蒙哥马利的后脑捅进去，直接扎穿她的颅骨。钢筋的尖头穿过蒙哥马利的前额，鲜血止不住地飞出。

紧接着，蒙哥马利倒在了地上。

佩拉浑身是血。一个胃被扎穿的人，最多就剩下二十分钟了。她沿着墙滑倒在地，心脏的跳动极其微弱。佩拉难以呼吸，她擦了擦脸上的鲜血，或许在胃酸杀了她之前，她就已经不行了。

对不起，妈妈。

佩拉答应过妈妈给她打电话的。

她一用力，把肚子上插着的刀拔了出来。那里一下子涌出一大股鲜血，佩拉用手捂着肚子，动用自己的能力，想要修补它。

可是她的能力稀薄得几乎没有。佩拉完全做不了任何事。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苦，灼烧感从腹腔内开始向外蔓延。

楼上的颂歌声在濒死之际更加清晰：

Ave Maria! Jungfrau mild，

万福玛利亚！慈悲童贞女，

Erh?re einer Jungfrau Flehen，

请你应允一位少女的祈求，

Aus diesem Felsen starr und wild，

从这僵硬荒凉的山岩之上，

Soll mein Gebet zu dir hinwehen，

我的祈祷将向你飞升而去，

W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