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老爸大名是新时代的父慈子孝
诈比较好,否则也太吓人了。”
“等等,约翰——你离婚之后一直没有找新的对象。现在你怕埃琳娜。”佩拉瞥了一眼她爸,“你怎么回事?”
有一瞬间她庆幸自己是个女孩而不是男孩,否则很有可能遗传到阳/痿的基因。怎么说?她爸阳/痿?
“我坦白跟你说吧,佩拉,反正我们的基因这么近。我害怕和人类上床。”他有点害羞地说。
“哦?”佩拉倒是不惊奇他这么直白,她爸一直都很直白。
“你不觉得吗?人类的下面……有温度的,湿哒哒的!那可是人类的……呃,最诡异的地方。我看人的内脏都不会这么惊慌。”
佩拉想象了一下,男人的,女人的——都是温热湿润,好可怕!她居然也开始害怕了。
“完了,你让我也开始恐人类生/殖器了。”佩拉说。“那我妈又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我还没患上这种恐惧症。”他说,“是在离婚之后,我在旅途中的酒吧里遇到了一位女士,我们‘那个’的时候就……我直接吓跑了!”
“那你现在……”
“自给自足。”
“喔……”
“嘿,没必要怜悯我吧?”
佩拉笑了,“既然你不喜欢埃琳娜,就不管她好了。”
“我也这样想的。”
“你接下来要去哪?”
“美国。回研究所整理材料。”
“嘿,你之前说的事我还在想。”佩拉说,“其实你真的没必要为了我做不想做的事。”
“嗯……”
“我一点都不恨你,真的。”佩拉说。
可能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恨,但是挨个细数对谁都没好处。
“我亏欠你太多了。”他说,“佩拉,对不起。”
约翰·格雷森曾经是一个孤儿,在他婴儿时期父母去世,从此就被孤儿院收留。他在几岁时展现出了数学天赋,一路跳级、拿奖学金、留学、在不同国家获得学位。他一直在漂泊,最终发现其实并没有哪个地方是“家”。
说不定其实人并不需要一个“家”。
约翰接下来在里雅斯特待一星期,佩拉要她的保镖之一去告诉阿罗她下周末再回去。佩拉重要找到了和她爸相处的舒适区,那就是把他当成一个同龄人朋友。她邀请他去她的公寓里玩,这一个星期几乎每一天她都会和他共进晚餐。
在此之前……佩拉还盼着她爸能爱她的时候,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她都感觉到压力。她老是想方设法地让他能够注意到她。但是现在,那些都不重要了。她真的能够在共进晚餐时放松下来。
但是佩拉能够释怀不代表她爸能释怀——“他们现在还在意大利吗?你妈妈还有那两个……”他问佩拉。
“两个中学老师,暑假加上产假:是的,他们还在意大利。”佩拉说。
“我要去见玛利亚一面。”他坚定地说。
好了,再下一周也不能回沃特拉了。佩拉请了假,和约翰一起去西西里。佩拉提前告诉妈妈了,她同意见他一面。
这样说或许不太好:他们定了家庭餐厅,所以可以算作是“一家五口”,他们在餐厅里,连空气都写满了尴尬。
“你好,威尔。”约翰说。
“你好,约翰。”威尔说。
他们俩的握手行为与角力无异,捏着对方的手互相虎视眈眈了一阵子,玛利亚要他们看菜单,他们才分开。
“妈妈,格蕾西最近怎么样了?”佩拉问。
“还是老样子。”妈妈叹气,“你外祖父母也在帮忙,但是一个孩子可能需要更多人照料。”
“要不要请个保姆?”佩拉说,“我可以帮忙找人。”
“我只怕保姆照顾得不好……”
“可以在家里装婴儿监护的设备。”佩拉说,“这样保姆也不会太过分。”
妈妈欣然同意了。说干就干,佩拉在老家的房间里设计了最完备的婴儿监护系统,又在墨西拿找了几个愿意做保姆的姑娘,挨个面试。这样一来又过了一个多星期,佩拉又不能回沃特拉了,从上一次见到他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要一个月了。佩拉想他,但实在不是她故意的。
在老家她再次确认了毒液,想了想,又把弗雷多给她的那个信封和毒液藏在了一起。她在卧室翻箱倒柜之后,确定了自己藏得万无一失,这才从西西里回到里雅斯特。
佩拉这周末之前的最后几个工作日一直在想着阿罗,终于,周末到了——她又可以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