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奴隶主贵族和当代自由主义者如何打出HE尚且没有定论
是有“把自己送给对方”的这种……不过有点太戏剧化了,不太像生活中会出现的那种事。
接下来的几天里佩拉都戴着那条项链,但是把它放在领子里面了,她不想把什么都放在那么明显的地方。
到了周末,佩拉从宠物医院得到了消息。他们知道了大土豆的原主人的遭遇,大土豆已经被宠物医院的一位志愿者收养了。
佩拉失去了收养大土豆的机会。但是她安慰自己,志愿者那里一定会比她的公寓更好,也会更擅长照顾狗。
她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毕竟连仙人掌都能养坏。她之前买了一盆仙人掌,最开始几个星期还记得浇水,后来直接扔掉阳台自生自灭,等到她发现仙人掌要死了,又连忙用能力作弊让它恢复生机,恢复后几个星期还记得浇水……就这样陷入了恶性循环。
四月过去了,五月份开始是博士论文答辩的两个月。佩拉忙了起来,她只见过海蒂一次,对方也不过是确定了佩拉的安全。佩拉泡在研究室里,她只在两个周末给阿罗写了信,也只是说说她的现状。这样的忙碌是充实的忙碌,她虽然累,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关于沃尔图里的那些事,佩拉努力避免去思考,或者和阿罗讨论它们。佩拉总是喜欢逃避的。她试图去做一个沃尔图里的局外人,她也只是和阿罗有关系而已……这样就可以了。
妈妈告诉过她:永远别指望男人改变,恋爱和结婚都不会改变一个人。那时候佩拉还小,妈妈正在办离婚。她告诉佩拉:她之前以为结了婚之后约翰就能把心放在他们的家里,从此以后做一个顾家的好丈夫、好父亲。可是他那么热爱自由,他虽然爱着自己的妻子女儿,却无法忍受家庭生活。没有了自由,他简直要憋疯了。
妈妈没有怪他。他们结婚的时候都太年轻了,不谙世事,以为婚姻很简单,后来才发现一切都不是他们预料的那样。佩拉的妈妈想要的是浪漫热情,佩拉的爸爸想要的是自由自在。结婚之前他们能得到他们想要的,他们四处旅行,去许多国家探险。但是在身份转变之后,尤其是有了孩子之后,他们失去了浪漫,也失去了自由。
佩拉想,真是太不值得了。
五月末,佩拉通过了论文答辩。六月,她就正式获得了博士学位——从此以后她有了新的头衔,Dr.Allievi,听起来高级多了。
家里的人听到了佩拉的喜讯,纷纷祝贺她。最值得注意的是阿罗的信件:他同样祝贺佩拉拿到学位,并送来了又一份礼物。
这次的礼物是一件发饰,纯金的——佩拉掂量了两下,虽然作为金子会相当贵,当更贵的地方在于工艺。发饰用金子做成桂冠的样子,金制的月桂叶显得薄而逼真。
佩拉只是对着镜子试了试,感觉这玩意和她的吊带背心与牛仔短裤很不搭配。她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放回盒子里——这种古希腊风格的东西还是物归原主为好,实在不适合她这个现代人。
阿罗总不会想她能把它戴出去吧?
想到这种可能性,佩拉就噗地一声笑了。
接下来的时日就是完成接下来的杂事,办好离开德国的手续。这些都不难,只是需要一定的耐心慢慢做。佩拉一件件去完成,她在学校的最后一天,研究室里的大家都与她依依惜别。
太阳已经落山,她收拾好自己最后一点东西,装进箱子里。
“佩拉。”布雷登有点惋惜地说,现在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了。“如果我以后去意大利……我想,我可以去找你玩?”
佩拉笑了,“当然。”
布雷登也笑了。
“走廊的储物柜里还有东西吗?”他问,“别忘了检查那里哦。”
“你提醒我了,布雷登。”佩拉说,“我好像还有一件风衣扔在那。”
她走出研究室,走廊里没有人,该放假的都放假了,楼里留下的人都在房间里。她走向储物柜,走廊里只有她的矮跟凉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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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登站在研究室里,佩拉的行李箱敞开着,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信封,深吸一口气,蹲下来,把它塞进行李箱里的衣物下面。至少应该说出来……写出来也是一样的。至少,应该让她明白。
走廊里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下。他听到铁质柜门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他听到佩拉的惊叫声——
“啊啊!”
跟着是扑通一声,布雷登甚至来不及细想,他立刻跑出研究室,看到佩拉倒在地上。他冲了过去抱起佩拉,心跳好像是停了两拍。佩拉满脸是血,双眼紧闭,呼吸急促。
一旁的储物柜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猛烈撞击过,柜门和连接着的地方变形扭曲成了一种诡异的样子。
“布雷登……”佩拉抓着他的胳膊,眼睛依然紧闭,布雷登看着她,她的眼睛似乎是受了伤,一道横着的伤口划过她的双眼,仿佛是利刃割伤,眼皮上是伤口,从左到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