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苦

正好蒋瑶回来了，向婉也能清闲点，至少多个人帮她分担试衣服的活。

蒋瑶本来听说去逛商场还蛮开心的，结果一套套衣服硬是把她搞的欲哭无泪，要不然她也不能第二天就找理由不去。

“姜姨，我今天要教婉婉化妆，这过年光有衣服可不行。”蒋瑶半推着姜书锦的胳膊，一个劲的朝向婉使眼色。

“姜姨，瑶瑶今天真的要教我化妆。”向婉揽着姜书锦的另一只胳膊轻晃，蒋瑶不想去她也是真的不想去啊。

“怎么突然想学化妆了？”沈素问。

“沈姨，你看婉婉现在也上大学了，以前高中学习忙打扮的心思都碎在习题里了，现在时间充裕了点不得学一点啊。”蒋瑶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又去挽沈素，向婉在一旁附和的点头。

“行了，你俩上去化吧。”姜书锦拜拜手，蒋瑶兴奋的拉着向婉就往楼上跑。

“终于不用死在试衣间了。”蒋瑶长舒一口气，随手拉开椅子坐下。

“是啊，瑶瑶你是我的福星。”向婉坐在书桌前，跟蒋瑶说完话后转头抽了本题准备开始做。

“你干嘛呢？”蒋瑶问她。

“做题啊。”

蒋瑶起身走到向婉旁边，看她正专心解着一道数学题便没打扰她，一直等到她写下最终的结果后才开口说:“你忘了我们要干嘛了吗？”

“我记得啊，待会我妈和姜姨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学不会就行了。”向婉讨好的朝她笑了一下，转过头开始做下一道。

“那随便你喽，以后梁昭要是见惯了外面那些化着精致妆容的小姐姐，觉得你丑的时候可别后悔哦。”蒋瑶故意拉长尾音，好似在激起她的危机感。

“梁昭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吧。”向婉记忆里梁昭好像从没把好不好看作为评判某一事物的标准。

“你傻啊，有些只是表面上不说，整天就只会说宝贝，你素颜的样子也很好看，有几句是真的啊，”蒋瑶伸手转过向婉的脸“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是真的，但是，锦上添花岂不更好，再说了，女孩子越漂亮就越自信，越自信就越漂亮。”

向婉点头默许她说的话，变得更漂亮谁会不喜欢呢，女孩子都会想变得更漂亮，不为别的就为自己开心。

“等我做完这几道题再学行吗？”向婉弱弱的问。

“行啊，我先去收拾一下。”

蒋瑶跑去收拾自己的化妆品，向婉继续磕剩下的几道题。

约莫着过了半个小时，向婉盖上笔盖结束做题，蒋瑶也将各类物品归纳整齐，两个人就开始了未完成的事。

中午下去吃饭的时候姜书锦问学的怎么样了，蒋瑶只说了句这种事情得慢慢来。下午午休过后，蒋瑶又拉着向婉开始了新一轮教学。在蒋瑶一天的教学下，向婉进步还是蛮大的。

第二天早上，刚吃完早饭的向婉又被按在梳妆台前，蒋瑶致力于把自己的美丽心得全部传授给她。

上午九点左右，向婉收到梁昭发的微信说是让她带着蒋瑶下楼。

“你看，这还是很简单的吧。”蒋瑶刚给向婉讲完一个“美妆知识点”，此时下楼的路程上也不忘提两句。

“嗯，还可以吧。”向婉低着头下楼，只听蒋瑶还要说什么却突然噤了声。

向婉抬头顺着蒋瑶的目光看去，李慕站在梁昭旁边正紧紧盯着蒋瑶看。

蒋瑶定在原地半天没动作，向婉轻推了她一下，眼神示意她过去。

蒋瑶撇撇嘴往前走了两步，李慕走上前拉起她的手又跟沈素和向长忠打了个招呼就牵着蒋瑶出去了。

沈素走到向婉跟前小声说:“婉婉，你跟阿昭出去转会，妈妈和你爸有家事要处理。”

向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素推到梁昭身旁，“阿昭，你带婉婉出去转会。”

“嗯好。”梁昭攥着向婉的手腕把她带出了屋子。

“我爸跟我妈怎么了？”向婉一边被他带着走一边回头看。

梁昭把情况跟她交代了一下，她大概也明白了。

梁昭说他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李慕，他跟李慕一起进屋的时候沈素正和向长忠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沈素认识李慕就跟他打了个招呼，向长忠问李慕是谁，沈素说了句老李儿子，儿子不重要，关键是这句老李，向长忠不认识沈素又叫的那么亲，结果就是向长忠吃醋了。

向婉跟着梁昭随处逛了逛，经过一个窄巷口时隐约听到了蒋瑶的声音。

两个人慢慢移到巷口尾端，探出头就看到了侧前方几米处正在争论的男女。

那边李慕正拉着蒋瑶的手垂着头任蒋瑶抱怨，等蒋瑶说完再给她解释。

“瑶瑶，我不是不亲近你，我就是怕控制不了度。”李慕说着自己耳尖先泛了红。

“那我主动的时候你也应该给我个回应啊，别整得我跟亲木头似的。”蒋瑶轻哼了一声，脸上带了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