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
对方一身白衣长裙坐在那里,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
尽管那只是一个侧影,但就此一瞬。
张日山便完全沉寂下来,静静地注视着对方。
楼上,尹新月抱手站在扶梯拐角处,和听奴打量这下面那个穿着军装的呆子。
“诶,看什么呢?”
张日山回过神,忙转头看她。
“夫人,佛爷让我过来取文件。”
“那你还不快去?”
“是。”
说着,张日山转头就走。
听奴一边笑,尹新月急忙叫住他。
“你这什么也不拿,怎么走?”
张日山一顿,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抱歉夫人。”
听奴立即把东西送了下去。
“马上就要吃午饭了。要不,你也留下?”
张日山接过手,抬眼看向上面的人,完全没听到刚才尹新月的话。
“多谢夫人。”
说完,他扭头就走。
“诶。”
“怎么了夫人?”
尹新月见这呆子的反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行了行了,你走吧。”
说完张日山朝她微微点头。
看着远去的背影,尹新月不由得瘪了瘪嘴,气到两只手忙给自己扇风。
“这个呆子,真是气死我了。
算了,木头不开窍,我也没办法,听奴我们走吧。”
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女人轻启双唇问道,“他还在里面?”
黑衣男孩把玩着手里的鱼竿,默默点头。
走到门前,尹南风刚一碰到门把的一瞬,只见她垂了垂眸,随后转身离开。
房间里,张日山倚靠在桌边。
看着阳光下,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尘埃逐渐恢复平静。
‘如果当初我没有离开,而是选择留下,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想着,他叹了口气。
雨天的车站,当佛爷他们一行人从火车上下来的时候。
所有的人,终于放下心里的重担。
尹新月注视着张启山。
而他,也感受到了除佛爷之外,那份独属于自己的牵挂。
只可惜,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再来,就是一路不顾一切的狂奔,人□□错的一瞬,他一眼找到了,早已沉睡的身影。
他还是,来晚了.....
此时,房间里安静异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终于,那紧闭的双唇,微微有了一丝触动。
“对不起。”
叮~
仿佛是听到了他的话,一阵微风吹过,窗帘浮动的同时,窗台上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动。
只可惜,再也没人能听见。
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边。
黎明时分。
原本坐在那里闭目养神的人,在听到风铃的声响之后,缓缓睁开眼。
只是那种感觉,并不熟悉。
另一边,无论吴邪怎么软磨硬泡,赖皮拉泼。
三叔始终不肯把后面的事情告诉他。
而且说到最后,三叔干脆把眼睛一瞪,自顾自看报纸,也不再理会。
吴邪知道三叔的脾气,话都说成这样了,要再磨下去也磨不出个什么来,于是不敢再说什么。
只是故事听了一半,总觉得下面的才是重点,心里实在是痒的难受。
于是他对三叔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你,不过你能不能把那铜鱼的事情讲的详细点,你不是说当时有一些头绪吗?要是能找到当时做研究的专家,现在去问问他们,不就能知道他们当时研究出的,是些什么东西了吗?”
三叔听他一说,微微一怔。
“这倒也是个办法,可那时是八四年,二十年了,那些老专家还不知道在不在世。”
吴邪一听有门,忙说道,“不找老专家,找他们的助手也行,就算当年他们的助手都有四十好几,现在也不过六十几岁,说不定还没退休,以你的关系,肯定能找到。”
只见三叔叹了口气,摇摇头。
“那次项目结束之后,我们都各奔东西,后来就没什么联系,偶尔见面也只是一些学术上的交流,他们之中有很多人我连叫什么都不知道,要找起来谈何容易。”
说完这句之后,三叔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噫”了一声。
吴邪一看他似乎还有下文,便给他倒了一杯茶,看他如何继续。
结果三叔点上香烟,眯着眼睛想了很久,才说,“西沙考古过去这么久了,大部分琐碎的事情我都忘的差不多了,只是你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