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夜元仙子
,几乎看不出血色。
我搁下茶,轻轻道:“宫主,天鞭很疼吧?”
重华怔了怔,俯下身来刮我的鼻子:“起初有点儿,可现在已经不疼了。”
我埋下头,咬唇道:“您别哄我了,我在地府挨过锁链,知道那种感觉,可疼可疼了。重华宫主,对不起,都是我害的。”
重华勾一抹笑:“不必对不起,只要你回头,比什么都好。”
他端起桌上的羹,搅了搅:“折腾这么久,吃点儿东西吧,否则要饿肚子的。”
忽然,谬齑扛着鞭子踹门进来,见重华也在,便压了压火气:“重华,你伤的不轻,快回去休息。”
重华放下羹:“师叔这是做什么?”
谬齑猛吸几口凉气:“还能做什么,我抽她我!趁她小,说不听就骂,骂不听就打!否则,等她长大了变成邪魔外道,那就只能杀了!”
重华跨一步,端端正正挡在我前头:“我闯雪山不是为了让她挨师叔鞭子的,师叔若真打下去,是要置我于何地”
谬齑嘴巴一抿,一张,再一抿,再一张:“风乐,进来!”
风乐在门口蹲着,被他这么一喊,忙不迭跑进来,还被门槛绊了一脚:“风乐在!”
谬齑道:“你在这儿守着她,别让她惹事。”
说罢,谬齑拽上重华:“回紫云殿去,我渡一些仙气给你。风乐在这儿,不会出事的。”
重华默了一默,回眸道:“记得吃东西,我先走了。”
等重华离开,谬齑瞪我一眼,把门重重地一摔,走远了。
风乐拍了拍胸脯,甚委屈:“你还是老实点吧,别以为尊者吓唬你,要不是宫主拦着,他真的会打你。我都不记得挨过多少鞭子了,宫主从没护过我。”
我抱着羹,吃一勺,看他一眼。
风乐被我看得不自在,抖擞了身子,没好气道:“你老看我做啥?”
我搅着羹汤:“那个,我原来的衣裳……”
风乐道:“衣裳?那喜服啊?阿桑给你换了。”
我道:“衣裳里的东西……”
风乐皱眉:“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衣裳又不是我换的,我哪知道你有什么东西。”
我又道:“玉牌。”
霍相君的玉牌,我一直贴身收着。上妆前,趁大大小小不注意,我偷偷将玉牌揣进怀里。如今衣裳换了,玉牌也不见了。
风乐靠壁环胸:“这个你得问阿桑,我可不知道。”
我支吾着:“衣裳外的东西……”
风乐翻了个白眼:“衣裳外有什么东西,空气吗?”
我道:“披风。”
风乐恍然大悟,并翻了个更大的白眼:“披风我知道,绣着莲花瓣的那个嘛,尊者拿走了。”
我一惊,勺子跌进碗里:“他拿披风做什么?”
风乐捧腹,笑得要多恣意有多恣意:“别提了,我从来没见过尊者这么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想把披风撕了,撕不破。想把披风绞了,绞不烂。想把披风烧了,现在还搁火盆里燃着呢,连个边角都没坏,哈哈哈哈哈!”
说话间,阿桑推门回来,一脸的错愕:“子暮,你刚刚怎么回事啊,什么奇奇什么九岁,二夫人不是你娘吗?”
来得正好,我忙逮住她:“阿桑,我的玉牌呢,喜服里有块玉牌,你看到了吗?”
“玉牌?”阿桑眨了眨眼睛,“宫主拿走了呀。”
我没忍住,嘴角抽了抽。一个拿我玉牌,一个拿我披风,是要怎样?
九重天,演武场。
持刀仙将来回踱步,踱着踱着,配剑仙将便赶了回来:“查过了,那丫头没说谎,建州确有一位上军参将,姓秦。府上也确有一位叫奇奇的侍女,今年九岁。并且,奇奇已经失踪了,眼下并不在秦府。”
持刀仙将沉了沉,思索道:“如此说来,缥缈宫的那个孩子,真的不是清秋?”
配剑仙将道:“清秋的转世记录已经被白狐上仙撕掉了,可奇奇的转世信息清楚记录在轮回簿里,别说年纪对不上,即便对上了,也不可能是清秋。想来,要么是魔君找错了人,要么是他别有目的,所以才会抓那个叫奇奇的丫头。”
持刀仙将颌首:“既如此,便向天帝回禀,魔君所抓之女并非清秋。”
配剑仙将缓缓道:“我记得,那儿好像是夜元仙子下凡历劫的地方,要不问询问询夜元仙子,多做一番确认也是好的。”
持刀仙将连连摆手:“你回来之前我就问过了,夜元仙子说,她喝了孟婆汤,凡尘那些事统统不记得了。我再问,她就做出头晕目眩的样子,吓得我赶紧出来了。她是殿下心尖儿上的瓷娃娃,碰碎了要出仙命的。罢了罢了,反正奇奇的信息在轮回簿里,铁定不可能是清秋,就不必多此一举了,赶紧向天帝回禀了才是。”
配剑仙将深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