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华服
是吃惊,表情表现的太过。
她迟疑的说,大概是加班加到眼睛疲累。
“……南烛?你怎么穿成这样?”
“不,这不是重点,云悠大人。”我拒绝回答刚刚的问题,“白露大人呢,有些重要的事情,我需要她。”
云悠头疼的驱开跟她对话的医士,想找到茶壶倒杯水歇下。
给她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
我把伞往外面偏了些,挡住了绝大部分的视线才把龙尾露出来,也只是一点点,从发间探出来。
漆黑的龙鳞,枯草色的鬃毛尾端是暗红,游动之下有金色滑过。
“……”云悠手里的茶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直接从她指间落回桌子上,淡绿色的茶水把她的衣袖打湿半片。
啊啊,真的是糟糕的事情,我不擅长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在面对云悠这样奇怪眼神的时候。
并不是第一次,我怀疑他们和我的前世有仇,蜕生的时候分明没有人来接我,但是无论我走到有些年长的持明那里就会有这样的眼神。
好像我的前世炸了鳞渊境、不,撞见了他们和情人幽会……到底是什么我也分不清。
我不讨厌这样的视线,说不难办确实是假话,毕竟被人先入为主其实还挺烦的,但是久而久之,感受到就会莫名发笑。
我和我的前世差别好像不大,总让人幻视,那些敢怒不敢言的龙师可笑的很,明明知道我只是一个新生不久的幼年期持明,表面上仍旧不敢说太过分的话,明明背后小动作不断。
难不成是怕我因为他们为老不尊而重拳出击吗?
那就该在我化作持明卵时把还在沉眠的我刺破。
“nin…你,白露大人的话不知又去哪里玩了,我建议你找景元将军。”云悠把茶杯扶正,颤抖着把茶水擦干净,
“丹鼎司事物太过繁忙,我想要去找白露大人此时也无法分身,如你所见,白露大人出逃正好赶上这种时候,现在患者的数量比往常多的太多,连积蓄的药物都在下去……这些也不该同你说。”
她意识到自己似乎是累的眼前出现了幻觉。
我是善解人意的好持明,尾巴又缩了回去。
“无事,我正好寻白露大人有事,寻到后把她送回来。”
我说话怎么开始那么没礼貌了……
这可是坏习惯的开端。
我挥挥手当机立断转身准备打俩星槎去长乐天找人。
景元说不定不在还是先发个消息?
毕竟他写着人不在神策府,谁知道他到底在哪儿。
要是换上了玉兆依赖症,都得赖那些每天乱跑的家伙。
我不是很急、但是也还挺急,离开丹鼎司的路比往常长了不少,我定好了星槎等在海口,周围人少,路窄,不仅好动手还好毁尸灭迹,塞进海里一冲持明轮回、狐人和仙舟人淹死。
所以有一些东西来是正常的。
比如,药王秘传什么的。
怎么想,这些嗑药上头的□□人士自命不凡就只可能在丹鼎司,毕竟那些药方的材料还蛮贵的,尤其是持明髓,得把活生生的持明的骨磨成细细的药粉,千金难买。
被人杀死,没有办法用完整的躯壳转世,化作持明卵前还要体会身骨被按着一下又一下的磨成细粉,那粉还要被人吞下,变作不人不鬼的样子。
要知道,持明未死才能取粉,死了着怎么磨、还不得硬生生把骸骨从卵里撬出来?
身上长出银杏叶的药王信徒们聚集了起来,把我堵在海岸口。
银杏叶,当真是好看。
我喜欢堕入了魔阴的人的样子,只是单纯欣赏美,那些枝条在不经意间钻出皮肉,把人死死绑好,变成提线的傀儡,挣扎无果,被有灵之物支配。
“大早上的,诸位怎么的都要坐星槎到长乐天啊?”我摸着脑袋问。
“哼、别以为你能逃出去,持明的叛徒。”为首的医士直接打断了我的话。
“你的把戏在上一世也该全耍完了,今日就拿你入药、成为我成仙路上的台阶——”
“此话怎讲,我可未曾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持明族的事情。”考虑到此刻的情景,做过也不能承认。
我把伞坠挂在腰间,轻轻的把伞收下来。
“何况成仙啊?您成的了仙吗?拿我入药?好大的胆子,这要萎缩化作浓汁的苦胆,总不能是丹枢给你的。”
我说话多少变狂妄了一点,我想,因为我多了一条尾巴,龙角虽是化作了飞花短暂的消失了,力量却一点没少,甚至有如燎原的火。
若这不是单纯的返祖,就是持明多了一任龙尊。
不过,我的前世,难不成也是这般?
在仙舟,与这些自称药王传承的家伙活动可是要进幽囚狱的。
长生是慈怀药王给的不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