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川米娅的灾难的第二天
赤司征十郎,赤司财阀唯一继承人,帝王学精英。
——除我以外这所学校里最有钱的人。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尽管赤司财阀是全霓虹屈指可数的庞大家族产业,但是要和四宫财团这个庞然大物相比,还是差点火候。
大概就是赤司尽管有了悠久的历史,但是在政界的话语权还是不如四宫,家族资产也远不及四宫们。
不过作为可怜的四宫家幺女、家族的耻辱的我,自然不可能在他了解的范围之内。
毕竟我一直都是在暗处看着他们的人啊。
“抱歉。”诚恳地,我松开手掌,回到座位上坐好。
数学老师尴尬地点头,将这件事一笔带过。赤司征十郎也没说什么,但是很明显,他对我有一种天然的厌恶。
估计是讨厌不遵守规则的家伙吧。
我掂掂黑水笔,在潦草地翻阅了课本后,一如既往地开始上课摸鱼。
赤发少年对此只是不悦地皱眉。
从他的这个角度看,同桌的黑发女孩有点邋遢,不擅打扮。鬓角的发丝缠绕在耳侧,平平无奇的衣着看不出任何特点。
桌子上摞起的廉价物品,应该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两年前她也是这个样子,和整个学校格格不入。
可是……
他的眼神暗了暗。
他永远都忘不了,学校后的小树林中,激烈的厮杀。
黑发女孩用手里的胁差,将克苏鲁式的存在一个个地击杀。毒液和粘稠物撒了一地,但她却一尘不染。
“一群垃圾,还咒灵呢,不要再搞笑了,就算是上一波的时间溯行军都让我差点死亡了,而你们…啧。”
黑发女孩眼底是空洞的暴戾。
校服裙随风摆动,露出斑驳的大腿,青紫色的伤口交错,却在下一秒的时间里瞬间消失,一点结痂的痕迹都没有。
这不科学!
赤司掐住手,定定地看着她。
“京都的咒术师都是死了吗,藏的比老鼠还严实,遇到这种情况就没影了。”她拍拍校服后摆,手里的刀剑随着咒灵的消散而化作飞烟。
“真是的,越来越令人反胃了……”
一滴一滴的血从她的手心滴落。
她在自残。
说着轻飘飘的厌恶,朴素地恨着一切,甚至憎恶自己。
赤司征十郎站在墙角跟,冷汗淋漓。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留下,心的搏击声仿佛都听的一清二楚。即便风在呼啸,也遮掩不住。
这个女孩浑身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
人出于本能,对未知的恐惧。
赤司征十郎把所有想法全都排到脑后,重新专注地听老师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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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这节课就这样了,我们下课!”
“嗨以!”
我把转了一节课的笔放下,现在已经是午间了,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笔直地射入教室,引人抱怨。
szd无聊啊。
从抽屉里掏出一本漫画书,我又看了一节课。老师对我这种行为也不做评价,毕竟也没有影响到我厉害的同桌的学习,就没什么问题。
他们刚好讲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夜》,我其实还是挺想加入他们的,毕竟他们谈的实在是越来越奇怪了。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聊天啊。
我打开聊天室,发现这个群早就99+了,只是刚才我一直没注意到而已。
[(管理员)斧头君\罪]:四君在吗?刚好说到你。
[(管理员)幸运君\希望的垫脚石]:我还是很好奇四君的身份的,我先摊牌吧,我是个学生,四君应该知道我,我们面基过的。
我怎么就不知道啊???
大哥你说清楚一点吧??
[(管理员)四君\游戏失败者]:我是学生……@希望的垫脚石,你不是声称见过我吗?为什么还要再问?
[(管理员)幸运君\希望的垫脚石]:因为还是不确定呢,既然如此,那真是太幸运了!这说明像我这样的人,也可以有真实的存在可能呀!
[(管理员)斧头君\罪]:学生么……很罕见呢,按照道理我这个年龄应该也在读书……
[(管理员)鹦鹉君\生命色的绿]:斧头君真是深藏不露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位三四十岁的老男人了呢。
有的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游戏失败者,谁知道呢,说不一定就是想骗你。
[(管理员)四君\游戏失败者]:没有骗我的必要。@生命的绿色,你呢?
[(管理员)鹦鹉君\生命的绿色]:我干软件开发这一行的,算半个自由职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