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论迹不论心
叩门的声音很有规律,不紧不慢地扣了三声后就等了一会再敲。
明月生无可恋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她咬牙切齿地想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她一定发疯。
认命地打开了门,明月一抬眼就看到池清也板着脸静静地看向她,他的眼眸无波无澜,让人猜不透他此时到明月房前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明月出声问,池清也就自顾自地开了口:“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从那天你刺我一剑开始,你就一直躲着我,看也不看我一眼。明月,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吗?”
他的身体很僵硬,语气也冷硬的紧,一个字一个字地挤了出来,似乎是对自己说的话没有那么的自信。
明月双手抱胸,她上下打量了一眼池清也而后蹙紧了眉:“因为我讨厌你。”
“为什么?”池清也声音滞涩,他像是一块木头一样站在明月的门前,一动不动。
“没有为什么,讨厌就是讨厌。”明月嗤笑了一声:“就像此刻,我只想让你消失在我的面前,因为同你讲这些无意义的废话,还不如我躺床上睡一觉来的实在。”
“我是杀了你一次,池清也,而且不会只有这一次。你最好小心点,不然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想尽办法杀了你。你要是再不从我的房间滚出去,我的照月剑能把你捅个对穿。”
明月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池清也的眼睛,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意,所以显得整个人格外冷硬肃杀。
池清也显然是很难接受明月说的话,他面上的清冷自持完全消失不见,眼里甚至有一点红芒闪过。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明月的衣袖,却被伸出来的照月剑横亘在中间。明月语气不耐:“看看你这个样子,还有扶清宗大师兄的样子吗?而且,你又何必太在意我的想法,我只是你名义上的小师妹,如果你不乐意也可以把我当作你的生死仇敌。”
“柳依依不也是你的师妹么,你大可以多关注关注她。而我们——”明月语气顿了顿,红唇吐出毫不留情的字,宣判了池清也和她的关系。
“而我们之间只会是不死不休!”
明月的话说完,池清也彻底没有了动静。
他的头低了下来,整个人融进了阴影里,月色透过层层栏杆的阻碍打在他的肩膀上,铺上了惨白的光,显得他孤寂又颓废。
明月说完翻了个白眼看也不看池清也的反应,径直把门“嘭”地一关,又躺回了床上。
可能是池清也现在和柳依依接触的不多,他们两个还没产生感情,池清也对她这个青梅竹马的小师妹还很是在意。
明月知道他这种在意,所以刚刚的一番话是故意往他的痛处上戳,看到池清也不痛快了,她心里就舒坦多了。
果然,自己的快乐还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明月这么想着,慢慢地眼皮越来越重意识也渐渐混沌睡了过去。
好在后面没人再来打扰,明月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或许是一晚上一百块上品灵石的床实在是太舒服,明月自重生以来一直紧绷的心弦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彻底放松的结果就是明月从起床开始就一直像一个游魂一样,她坐起身闭着眼睛手在床上胡乱地摸索着将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磨磨蹭蹭地从床上下来,两只手抱住自己心爱的照月剑,迷迷瞪瞪地飘下了楼,感受到大师姐一行人的气息后乖乖找了个位置坐下。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从表面上看没有丝毫的破绽,直到明除祭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小师妹,你在梦游吗?为什么要抱着你的照月剑啃?”
明月瞬间清醒了过来,她倏然睁大了眼睛顺着明除祭一言难尽的眼神慢慢下移——照月剑此时闪着华光,剑身轻微颤动让明月觉得照月剑就像是一个努力反抗恶霸的良家妇女。
而恶霸本人顾明月面对众人望过来的疑惑目光只能用手抵着额头试图缓解尴尬。
只是明除祭怎么会让她如愿呢,他笑嘻嘻地将明月的手拉开 而后看了一眼还在肩上的小白,捏着小白的羽翅将它交到了明月的手上:“小师妹,这可是你的雀儿,不要总丢给我养。”
小白在明月的手上栽了个跟头,而后习以为常地扑腾着翅膀往明月的肩上飞。只是还没等它站稳,就被明月一把薅了过来:“小师兄,我马上要去调查仙盟了,事情紧要还不知道是否会有凶险,小白就先拜托你养着了。”
小白啾了一声,它这些日子肥了不少,明月下意识地掂了掂,原本要交给明除祭的手有些迟疑。
“既然小师兄不愿耗费心神,那明月也不好强求。”明月话音一转扭头将小白交到了师姐秦如霜的手里:“不知师姐是否有时间暂替我收养小白一段时间?”
秦如霜轻轻抚摸了一下小白的脑袋,神色温柔:“当然没问题,明月想的师姐哪有不答应的。”
“小师妹,为什么把小白给师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