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向
阻止不了,据在下所知,他还想将王都向北迁移两百里。”
白狼王听着,骤然变了神色,“你这话什么意思?”
碎叶城往北两百里是郭阔城,是自己部落的主城。拓跋怙如果将王都迁移到那里,分明是要侵占自己的势力范围。
司川□□的马儿不耐的扬起蹄子,就要向前跑去。
司川安抚的摸了摸马背,慢悠悠的开了口,“郡王大人可知,等到公主大婚之后,拓跋怙将起兵围剿了你的部落。”
白狼王一听,脸色变得更白。他和拓跋怙互生嫌恶是不争的事实。可司川的这番话真伪存疑。
白狼王追问道:“大人怕不是编了话来诳老夫。”
“郡王大人不信也罢,等到拓跋怙的大军带着驻扎在碎叶城外东北方向的三万大元士兵攻破你的城池时,大人自然也就信了。”
说完,司川不等白狼王的反应,独自跨马扬长奔去。
留下的白狼王如受当头一棒。
碎叶城外有大元的军队!他怎么不知!
他抬头,看着离去的司川,狂躁不安。这个消息他定然不会骗自己。如此想来,拓跋怙这小儿真的是要联合大元绞杀了自己。
司川骑马奔跑了一阵,到了水草丰美的地方,马儿停了下来,低头吃着草。
司川不急,他将攻打石藩的大元军队说成来攻打他白狼王的,自然是为了挑拨他和拓跋怙的关系。其二也是为了将大元的士兵拱到台前,尽力保全卑斯的军队罢了。
诱饵已下,他只要耐心等着鱼儿上钩即可。
果不其然,没过多时,白狼王信马追了上来。
白狼王问道:“你想要我怎么做?”
司川抬手挥了挥万里的绿色疆野,“这里草场早就被拓跋怙占了一大半去,养的都是他麾下的烈马。这马都是认了主的,郡王大人不怕他手下的兵骑着烈马踏平你的城池。”
石藩人游牧为主,擅养烈马,成年的马都十分彪悍。可这马有一点不好,要是认了主的,旁人就再也驯服不了了。
白狼王听明白了,这是要他动手铲除这些马。可他们世代以马为伴,白狼王有些踌躇。
司川补了一句,“郡王大人的外侄,扎兰吉的城主伯克汗大人,现在正在前往长安城受封的路上。等到拓跋怙死后,下官亲自带着大人您去长安受领护国大将军的爵位,你看如何?”
白狼王一听,心丝有些松动。
看着白狼王游动的眼神,司川接着说道:“届时,石藩国天可汗的位置自然也是您的。大人只需要在拓跋怙大婚之日,让手下的人在兵营松动扰乱点动静即可。”
司川将公主的婚事特意提前定在明日,也是想速战速决。潜伏在碎叶城外的大元大军是藏不了几日的,与其被石藩人发现,不如早先让白狼王知道。成亲的当晚,石藩的大营和城池必定疏于防范,只要白狼王手下的兵制造慌乱,剩下的由大元士兵去攻打就好。
白狼王眼中闪过一丝果决,既然拓跋怙不仁义在先,就别怪自己心狠了。
***
瑛嘉骑马没过半个时辰就嚷着有些累了,先回去了。纸鸢还有些兴致,骑着马独自向更远处跑去。
烈烈的风吹在脸上,深吸一口气,新鲜的青草香入肺。
纸鸢肆意抒怀的驰骋着。草场里的马驹仿佛都有意识的,都“哒哒”着马蹄避让开了纸鸢前行的路。
不一会,天空飞掠出一只展翅的鹏鸟。鹏鸟配合着纸鸢的速度,落在了她的肩头。
纸鸢感受着肩头的重量,笑呵呵道:“小黑,你怎么过来了?”
那鹏鸟轻轻啄了口纸鸢的发顶。
纸鸢收到信号,“好了好了,知道了。”
这鹏鸟是在提醒她不要走远了,前方有很多奇怪的人潜伏在草丛中。
这更激起了纸鸢的好奇,她一路飞驰过去,却在半路上忽然有人唤她。
她侧脸看去,是司川。
她扬起鞭子,想要开口回应他。还没说出来,肩头的鹏鸟却呼啦啦一下展翅飞走了。
那姿态,有点慌乱逃跑的意味。纸鸢看不懂小黑是怎么了,也没有在意,她夹着马奔向了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