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
次日,赵士程迫不及待的写好和离书,又亲自为几人安排马车,送他们至门口。
虽然知道唐琬是时不语演的,但是赵士程还是忍不住对着时不语叮嘱一番。权当是之前说不出口,而今唐琬又不能清醒无法诉说,聊慰心安了。
“琬儿,我之前不同意放你自由,概因我瞧不上你表兄所为,不能给你保障还总是勾着你。虽有几分才气但无大丈夫之断,你与他在一起总归不是好的归宿。然,不成想竟然害你病重如斯。”
“今日我与你和离,算是早早放你自由,希望你与他能有个好的结局吧,唐家这边你放心,如若他们发现就说是我之原因即可,唐老爷总会卖几分薄面给我赵氏宗族的。”
赵士程的话让时不语一阵心绞痛,不用想这必定又是唐琬此刻的真实感受了,都要如愿以偿跟喜欢的人双宿双飞了,怎么还会心痛?难道这唐琬既想跟陆游双宿双飞,又舍不得赵士程的关爱吗?
想到这里时不语真的是非常囧啊,难道唐琬是个朝秦暮楚的人吗?
没给几人多做思考,赵士程已命车夫启程。
随着马车距离赵府越来越远,车上的四人俱是感受到不属于自身的心情。
任鸿鸣首先发言:“我感觉到陆游心中的忐忑,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他的内心似乎还不是那么坚定。”
他这么一说,牛青瓷也来劲了:“你也是啊?我好像也能感受到不属于我的感情,应该就是这个小丫头冬梅了。她心里也挺忐忑的,对未来日子的不确定,不知道自己帮小姐跟表少爷私奔,到底是为她好,还是害了她?”
“看来大家都是一样的情况,我能感觉的就是心痛,从出来开始就一阵阵心痛。”
时不语也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任鸿鸣听完自然的拉住时不语的手,问道:“不语,你没事吧?是唐琬的情绪引起的吗?”
“应该是的,只是这个时候她应该欣喜不是吗?”
这时马车角落的金波儿嗤笑了一声,道:“或许她知道每次他们将要走到一起的时候,最后都会失败吧。”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金波儿看了眼问话的时不语,似乎并没有打算多说。
时不语见状说道:“你难道不想早破幻境早点出去,出去或许还有逃跑的可能。”
牛青瓷可不惯他,一个侧肘冲向了金波儿的鼻子,顿时双手不能动的某人鼻血横流。
“现在舒坦了吧?可以说了吗?还嫌不够的话,我还可以为你松松腿部肌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迫于牛青瓷的淫威,金波儿开口道:“我昨晚知道他俩要私奔,已经告知了陆老爷和夫人了。哎,哎……,等下别打,不是我说的,是这个小厮说的,我也是刚才才感受到他的心虚,脑海中才有了这段记忆啊!”
牛青瓷放下抬起的拳头,因为他自己也有这种情况。
果然,马车在出城的必经之路上被拦了下来。
拦车的正是陆家之人,陆家主母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声泪涕下:“务观,你不要为娘了、不要陆家了吗?就为着这么个女人,你要做败坏家声有辱家门的事情吗?你这是想要为娘的命啊!”
一哭二闹三上吊,此刻的任鸿鸣眉头紧锁听陆母干嚎完,道:“这人要妥协,按照他的性格,肯定走不了了。”
不用问另外三人也明白,怕是任鸿鸣已感受到了陆游的决定。
“甭管他的决定,‘他’也就只能影响影响你的心情,又控制不了你的行动,咱们驾车冲过去,先圆了唐琬的愿望再说。”
【果然还是暴牛合我心意,就这么婆婆妈妈的,不知道拖到猴年马月呢,就该这么直接莽了再说。】
【说的对,我觉得他们俩人要是多点牛队的莽,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个地步,是该莽一莽换换风格了。说不定还就成了……,嗯,好吧,没成。】
直播间还没说完的某人,就看到了马车里开始渲染的物什。不出意外这次又失败了。
等时不语再度醒来的时候,是在赵府唐琬躺着的那个凉亭里。
“怎么回事?难道这就出来了?可是当时并没有成功出城呀,怎么回事?”
“你醒了,我们还在幻境中,并没有出来,这里的亭子应该是刚修好的时候。”
听到声音时不语转头就看到走了过来的赵士程。
再看看自己周围,只有一个还没清醒的牛青瓷,任鸿鸣和金波儿都不在这里,果然还是没有成功。
“我刚才见府中之物虚化消失后,便瞬间到了这后院,之后就看到你二人坐躺在这里。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知晓是在幻境中,但是这匪夷所思的一幕还是让赵士程不解。
“故事又重新来过了,我们没有成功。陆游和唐琬在出城前,被陆家的人拦住了,我们就再度回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