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死,必须死
抹去,转身朝门外大步走。
楚北川追上她,见她朝府外走,在花园处拦住了她,一脸警惕:“你要出府?去做什么?”
钟离笙停住,挣开手,冷冷地掀开眼看他:“我要去告诉所有人,这孩子是平儿生的,不是沥清酒与长公主的!”
“你疯了?!”他不可置信。
“我疯了?!呵!”她笑出声,讽刺道:“我是疯了。比起一个到死都那般善良的人,活生生与我相处了三月的人,是我疯了才没有护住她!”
“我不允许你这么做。”他很冷淡,说完再次抓上她的手往回走。
钟离笙甩开,猛地退后,忽略手腕带来的刺痛,她朝着他就吼:“楚北川!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个小孩以后会有多不幸?!”
“不幸?”他朝她走了几步,皱眉:“沥清酒会是个好父亲,很爱他,不会不幸。”
“呵,那祁遥呢?长公主会接受他吗?”
“会。”他肯定点头,“我说过,清酒爱祁遥,祁遥也不输他。二人多年未有子嗣,她虽不承认,但也定是知晓问题出在自身。不忍清酒无后,她会接受。”
“是,”她觉得好笑一般地频繁点头,“她是会接受。”
“可她爱吗?”钟离笙猛地抬头,狠厉地目光投向他,楚北川心口狠狠颤了一下。
“她爱这个孩子吗?”
“她会给他爱吗?!!”
“你不知道,你不懂,哪怕父爱再怎么伟大,可一个从小就没有母爱的孩子,他会有多痛苦......”
说着,她哭了,眼角落下一滴泪。
“阿笙......”楚北川朝她走了一步。
“所以......”她抬头,“请你不要阻我。”
她这般模样,他怎么舍得阻她。但凡换做其他事,只要他只能在她身后,什么不能过去。可祁遥,人毒,心狠,根本不会顾忌他定安王的身份。
如今好不容易以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陪伴在她身边,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危险,他也不能让它存在。
所以,哪怕不忍,他也要狠心道:“阿笙......我还是不能让你去。”
他肉眼可见钟离笙的目光冷了下来,眼中淬满了对他浓浓的失望,心跟着撕扯。
“人,是自私的动物。”
“你也是这样吗?”
他点头,“无可厚非,我是。”
她笑了,很平静。也不想出府了,在错身的那一刹,又听他说:
“你父亲为了护住心中所爱,愿孤身犯险。清酒为了维护夫妻之情放弃一个婢女的生命。平儿为了恩人愿意主动赴死。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钟离笙耷拉着眼,语气冰冷:“不要为你的自私找借口,更不要提到我父亲。如果不是你阻我,平儿也不会死。”
“就算没有我她也会蹲下那瓶毒药!”楚北川转身,看着她侧颜的眼格外认真,一字一句刻在心里:“为所爱之人,别说是死,就算是承受蚀骨刨心求死无能的痛苦,哪怕只能护住她半分,就是值得!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可面对这般似有似无的情话,钟离笙不受,反而冷漠道:“楚北川,你不要以为我如今嫁给了你,你便可以教训我,规戒我。你莫忘了,我们之间的婚姻,没有爱。”
“......”
\"在下,片刻不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