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二修)
又如何?!曾经的风光日子已经不见了!若你还是入从前那般事事偏争个对错,那便只会拖累主子!”
呼吸急促:“整整七年时间,主子为了大将军所做的一切你我都是亲眼所见,所受的苦你我都是陪着主子一起淌过来的。可即便如此,我们能够找到的线索也是寥寥无几。”
“我逼着自己变成一个少言寡语之人,因为我怕,害怕说多错多留下把柄,陷主子于不利之地。而你......你可知每次我都不愿带你出门,因为我害怕,怕我当初由着主子把你捡回府是一个错误!!”
红青咬紧牙,钟幸微微张着嘴巴,眼底里浮现一丝难过。
红青深深吸了口气,半晌才柔声道:“从前在将军府之时,主子有大将军和一众将士保护。可如今,主子身边只有你我,遇到的任何危险只可能比以往更多,因此我必须时刻告诉自己,在他人眼里主子不似从前那般尊贵了,没有人可以为主子讨公道了。危机之时能护住她的,只有我了。”
红青转身正对着钟幸,正色道:“钟幸,主子将你看作是亲人,我也便把你看作自己人。所以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今日所说的话。”
钟幸眨巴着眼,无声之中轻轻点头,抬头定定地望着不远处的白色身影。
听见身后传来的争吵,钟离笙摇头轻笑,对着石碑无奈笑道:“父亲,他们二人又吵架了。小笙儿可拿他们没辙了,要是您在的话,应当会帮小笙儿的吧,毕竟他们二人最怕的就是你了。”
将手中的坛子酒打开,倾到入地,酒与泥水混在了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味。
不知是酒味熏人还是寒风太冷,她的鼻头渐渐泛痒,吸了一下鼻。
“这是您最喜欢的红缘酒,临出门前我去母亲院子里讨要的。母亲给我了,她应当知道我今日是要来看您的,只是她仍是没有来。母亲她......”
“罢了,”钟离笙晃了晃脑袋,“所幸今日是您的忌日,我们便不说这个了。”
钟离笙从怀中拿出一叠信纸,与一根火折子。将信纸烧燃,放于未积水的地方。
“这些都是离笙这些年查到的,父亲看看,若是看出了什么便也托梦告诉小笙儿。”她叹气,“女儿不争气,那么多年了都没查到什么。但是啊,这也有你的一份责任,谁让您从小便不让我接触权谋,说什么姑娘家天真烂漫最好了。害得小笙儿花了七年时间,都还没能查清事实真相,还您一个清白。”
说完,钟离笙沉默着,盯着石碑看了半晌。
“父亲......到底是何缘由,为何当年朝廷上下都认定您有罪呢?倒底是何人在主导这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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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完钟啸天后,钟离笙便转进了寺庙,为了避免与楚北川碰面,还刻意绕了小路。
寺里的大院内,有一个小和尚正拿着高粱扫帚扫着地,见到钟离笙时停下手中的活计,抬手,低头,行礼。
“女施主。”
钟离笙与身后的二人做出同样的姿势回应。
钟离笙:“小和尚,你可知南无方丈此时在何处啊?”
小和尚点头,指了指正殿,“正殿里有贵人在祈福,小师祖正在为他们渡伽。”
“贵人?”钟离笙嘟囔,抬头,礼貌笑道:“多谢。”
小和尚笑着点头回应,继续扫地。
感激的话说完,钟离笙带着红青和钟幸从后门渡步进入正殿中,红色的房梁,黄色的宝幡。
颂经的声音在空荡的殿内回响,香烟的苦涩之气侵入鼻尖。
钟离笙一步步地朝里面靠近,直到能够看清堂内的人,才停下脚步隐藏好自己。
此时的殿中央,巨大的佛像之前,穿着一身红黑铠甲的楚北川,正虔诚地跪拜在蒲团上。
他闭着眼,长长的睫毛,粗黑的眉毛,殿内的明黄色烛火一圈圈晕染在他的脸上,为这张刚硬的脸庞平添一丝柔软,忽然之间这张脸便变得柔软极了。
南无方丈站在楚北川面前,嘴里密密麻麻地念着外行人听不懂的经文。
不知过了多久,祈福结束。
楚北川站了起来,朝南无方丈虔诚地行礼。殿内的众人也跟着他一起屈身低头。
“定安王,此去北漠,一途将顺风顺水。若有所机缘,那么贫僧相信,待王爷归来之时,您所求之事必将有所转机。”
“谢方丈。”
楚北川低沉着嗓音,说完后提起剑,转身出殿,带着一众将士离开了寺庙。
北漠?!
北漠出了何事?
钟离笙扭头看向身后的二人,可北漠那般远,除非朝廷中人,其余人根本还来不及知晓,所以他们也没法给她一个答案。
钟离笙走了出去,“方丈!”
她快步走到南无方丈面前,马虎行礼便急忙问道:“方丈,适才我听您说北漠?那楚将军带